...這一日,王蘇棋就在后山的桃林里不停地修煉著,反正最后都會有一個莫名的東西出來剽竊他的勞動成果,就像一只老鼠,一只寄生蟲,次數(shù)多了王蘇棋也就從憤怒變?yōu)闊o奈乃至于自然,反正此刻他的丹田處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停留著一個色澤暗淡,隨時都要崩潰的光點。
不過王蘇棋不敢大意,這個小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此刻的他就像是懷揣著寶藏的村名,在幽暗處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仿佛只要他一不在意就會被竊。
天色漸漸晚了,王蘇棋起身告辭。
出了后山便馬不停蹄回到住處,擺好姿勢時刻注視體內(nèi)的狀況,一刻也不敢松懈,看來此夜王蘇棋就打算如此過了。
經(jīng)過一晚上緊張的等待,王蘇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胸口出現(xiàn)過綠色,把他僅剩的那個寶貝疙瘩給搶走。
期間王蘇棋嘗試過再凝氣,不過每次行功結束,新進的靈氣總會被綠色毫不留情的吸收掉。不過王蘇棋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每次新進的靈氣會被吸收十之ba九,而余下的靈氣是不會再被吸收的。
知道了這個王蘇棋心里也很無奈,不過這種無力的反抗到了最后就變成了感激,感激對手沒有把最后的希望也撲滅掉。
隨著一宿的折騰,天也漸漸起明,感覺到東方的一抹魚肚白,慢慢變亮,就像是剛點燃的燭火般由暗到明再到亮,直到旭日的曙光透過住舍的窗戶調(diào)皮地落在王蘇棋的臉上,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宿沒睡,清晨的王蘇棋沒有感覺太多不適,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王蘇棋迅速洗漱打理一番就往后山桃林趕去。
一路上王蘇棋和過往的弟子打著招呼,就在他遠離的一刻,從他的背后傳來一陣議論。
“你們看那個就是那個王蘇棋,昨天他離開的早你們都沒見著。”
“你們看他多嘚瑟,真以為自己成為掌門弟子多了不起。”
“聽說他是靠著阮師姐才能拜入門下的,如今成為掌門弟子是不是也是靠著阮師姐的關系?”
“還真沒準,如今阮師姐被關思過峰多半和他有關系。”
“是啊是啊,你們說他還在這逍遙自在。”
聽到這些,王蘇棋的劍眉不由出現(xiàn)一抹憤怒,像兩把利劍相互擠壓變型,前進的腳步也不由的慢了下來。
“他好像聽見了!”
“快閃!”
王蘇棋聽到身后的動靜并沒有轉身回頭,也許他是能抓到一兩個嘲笑他的人,然后抓著他的衣領捏碎他的喉嚨嗎?
很快王蘇棋就釋然了,也許他們說的沒錯,是阮凝姍的功勞。想著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思過峰,也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
走進的桃花林,向著老者恭敬一禮,然后坐在他身邊的桃花蒲團之上。
“棋兒,今天似乎心情不佳啊。”
“沒有,想是弟子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王蘇棋不愿提起,老者自然不去探究。
“開始吧。”
隨著口訣,王蘇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棋兒,這行氣是為運氣,行則凝,凝則固,固復凝,這凝氣有十層,十層時候方可登世,即為筑基。”
“師尊,十層便可筑基嗎?可有人有過十層以上筑基的?”
老者聽聞王蘇棋的發(fā)問不由一怔,隨即微微一笑一捋白須說道。
“這十層以上筑基者當然有,當年老祖就是以十九層凝氣筑基,一般人的丹田最多容納十股靈氣,若是丹田廣闊者自然可以多凝靈氣,一旦到達飽和這筑基也就要開始了。”
“這同樣是筑基,十層與十九層可有區(qū)別。”
王蘇棋和好奇,不由問道。
“當然有區(qū)別,這十層以下筑基者差別不是很明顯,這十層以上筑基差一層可謂是天差地別。”
老者看了眼一臉疑惑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七層以下為溪,十層為河,十五層為江,十九層為海,溪與河之間不過幾米差距,河與江之間為百米甚至千米,江和海之間則不可丈量也。”
看到王蘇棋的表情,老者慈藹的面孔不由微微一怔,帶著一種別樣地情緒問道。
“棋兒,你可知我輩修士為何求道?”
略微思忖了一會,王蘇棋皺著眉頭回答道。
“弟子不知,請師尊指教。”
“修道之人可以長命百歲甚至千歲萬歲,以一己之力便可移山填海,奪天地萬物之生命,視蒼生為草芥。”
“那豈不是逆天?”
老者帶著追憶,帶著迷茫,褶皺的眼皮此刻已微微有些顫抖。
“逆天?呵呵,也許吧,天道未必有情。”
看著一臉茫然的王蘇棋,老者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說過了,不過他并沒有后悔,他覺得王蘇棋在不遠的未來會了解這些話的,隨即一轉話題。
“棋兒,為師最近有些思念姍兒,你代為師去看看她吧。”
說著,老者便起身緩步離去。
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王蘇棋心中一片非議,這老頭是鬧哪樣?自己這么想徒弟為何把她關起來,現(xiàn)在自己又不去看她,非要讓我去。
沒奈何,王蘇棋只得遵命,在桃花林里一直打坐到傍晚方才起身向思過峰走去。
王蘇棋越是離思過峰越近心里越是煩躁,眉頭緊鎖,步履艱難,路過守門弟子的時候也就象征性地道了句:師尊讓我來的。便徑自走了。
守山弟子面面相覷。
“他是誰?”
“他就是王蘇棋,你不知道?現(xiàn)在可是掌門的第八弟子。”
“就是他啊,若他這樣也能當掌門弟子,那我可不就是掌門了?”
“閉嘴,這種話你也敢亂說?!”
那個聲音有些緊張壓低道。
“師兄見諒,此事是師弟一時口誤,師兄不要生氣。”
嘆了口氣,另一個聲音響起。
“師弟其實也不怪你,我也心中郁悶,現(xiàn)在全宗的弟子幾乎對他都有意見,恐怕將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誰叫他走了阮師姐的后門啊,活該!”
這些話語王蘇棋自然沒有聽到,此刻他正全副心思考慮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走近阮凝姍思過的洞府門前,王蘇棋正了正衣冠抱拳朗聲道。
“弟子王蘇棋,奉掌門之命特來看望師姐。”
不多時一個少女笑盈盈跑了出來,站在他的身邊。
王蘇棋不敢抬頭,把頭一直低著不再出聲。
“好你個王蘇棋,你終于來看我了,哼!趕緊跟我進來吧。”
王蘇棋道了聲謝便隨少女一起走進洞府。
洞府內(nèi)煞是簡單,一張石桌,一方石床其他便在沒有什么了。
石桌上明暗閃爍的燭光映襯著石洞的簡陋,少女走過石桌坐在石凳上開口道。
“你就這么站著嗎?過來坐下!。”
“多謝師姐,在下奉師命前來看望師姐,不敢逗留還是不坐為好。”
聽到這話,阮凝姍心情仿佛一冷,幽暗的山洞里顯得有些沉默。
少許,少女開口道。
“你既然拜師,那么你師尊是誰?”
“托師姐的福,在下師尊就是劍鳴掌門。”
少女咧嘴一笑繼續(xù)說道。
“恭喜你,當然也有我不少功勞的!。”
王蘇棋一愣,不敢再往下接,他不想繼續(xù)這個讓他不想提起的愧疚事,于是轉移話題道。
“師傅命我來問問師姐有什么需要的。”
“只要你經(jīng)常來找我玩啊,你看著什么都沒有沒勁死了。”
道了聲再見,王蘇棋實在是呆不住,索性告辭。
“這么快就走了?”少女不滿道。
“在下現(xiàn)在課業(yè)繁重,還得趕回去復命,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去不再逗留。
少女追著王蘇棋的步伐走到洞口,恨恨地跺了跺腳,望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
............回到房舍的王蘇棋并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此刻正迫不及待地開始修煉。
胸口的綠色想捉迷藏一樣地和王蘇棋打著太極。
時間長了,王蘇棋心里也有一絲喜悅:這修煉可以說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有你這么一個賊陪著我也不孤單。
就在王蘇棋沉浸在修煉的快樂之中時,碰!的一聲他的房舍的們被一股大力砸開。
王蘇棋不由面露怒色往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錦衣的家伙正拿著酒瓶一臉醉意地站在那里。
“師兄,你好像進錯房間了。”
“呸!”
那個家伙一臉不屑地喝了口酒,看著王蘇棋眉宇之間盡顯藐視。
“你就是王蘇棋?”
“在下正是,你又是誰?”
王蘇棋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門口因為剛才的響動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是挽仙峰的二師兄。”
“是啊是啊,看來這個小子是要倒霉了。”
“他怎么會惹到挽仙的人?”
“誰知道呢?你看他那副要死的樣子。”
房間內(nèi),那個醉漢聽到王蘇棋的反問顯然有些生氣。
“好啊,都聽說你王蘇棋目中無人,沒想到竟如此囂張。”
“過獎。”
“哼哼小子,我就是挽仙周秋雨你敢和我一戰(zhàn)?”
王蘇棋斜眼看了一下醉漢開口道。
“挽仙秋雨?好大的名聲,你的氣度就是來挑戰(zhàn)一個還沒入門的弟子么?”
醉漢不怒反喜,眉宇之間盡顯自豪。
“放你三十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