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石砌的通道并不寬敞,好像設計者根本就沒有想很多人使用,只為一人開辟,通道不長,很快傾城看見逍遙子按了一下墻壁的機關,又一道石門開啟,他們進入一個室內,依傾城看這像女子的一個小花廳,待客之用,再望過去里面像一個女子的閨房,這秘室好像為一個女子特別設計,出于禮貌傾城并不好東張西望,小花廳里靠窗的位置有一軟塌,前面躺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逍遙子看了她一眼,回頭跟傾城說,“你過來看看她”。
說完直徑朝里面走去。傾城輕輕的走到這女子的跟前,見此女,面容紅潤,膚光勝雪,一頭長發傾瀉而下,周身無一飾品,卻說不清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傾城只總覺得這女子象睡著,自是不敢動彈,怕會擾人清夢。她就這樣站著不自覺竟有一刻鐘之久,直到逍遙子從里間走出,她才回神。
逍遙子望了一眼傾城說:“鳳玲瓏,她的名字,她一直在這等你”
“等我?”傾城轉身疑惑的望著逍遙子
。逍遙子并未急著回答,“我們出走再說。”
傾城當然知道為什么要出來再說,秘室里雖然設計的時候光線和通風好像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里面太冷,她確實感覺自己有點凍著了。逍遙子坐定窗前的茶臺上,示意傾城也坐下之后,將泡好的茶推到她的面前,傾城端起發現這是十分難得的華洛蜜花冠王,此品種的玫瑰花朵會在清水徐徐綻放,還原出鮮花的開花過程,并伴隨著濃郁的鮮香,此花之所有難得,全然在于它的采摘和生長環境,當然這并不會讓傾城驚訝,因為這里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微不足道。
“剛才秘室里看到的女子,會是你新的身份,”逍遙子望著傾城驚訝的眼神繼續說道;
“鳳玲瓏是南陵鳳將軍之女,她與你父皇曾有協議,以自己生命換鳳府平安,當然這是她自愿所為,無人逼迫,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她的身體條件便是她的籌馬,這世上可能決無僅有的,之所以這樣說只因為她從小身患無法治愈疾病,她母親生下她之后,得知此病,從此不再生育,她便是鳳府唯一的女兒,鳳府上下想盡一切辦法想要為她保命,每日飲以昂貴黑參,此黑參長年飲用,便讓她成為藥用載體,作為藥用載體的條件是十分苛刻的,必須是生下后立即開始使用黑參,死亡時間是十二至十五年紀,死亡之前大量服用促排花之藥以保證她“死亡之花”可是存活充足的時間。為這就是為什么決無僅有的原因,當然,最重要的是“死亡之花”要有效果需自宿主心甘情愿,這些條件必需同時滿足才可以。若不然既使結出此花也無人能用。”
“死亡之花,晚輩曾未聽過,還有這位玲瓏已經過世了嗎?”
我看她面容紅潤還誤以為她是睡覺了,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事,我父皇是何時與這位奇女子達成的協議?”傾城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逍遙子沒有看她,望著窗外的一汪泛著微微藍色光芒的湖水,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后,氣淡神怡的娓娓道來。
“死亡之花,顧名思議它的宿主已經香消玉殞,但它的宿主主集自身精華孕育此花,必有深刻的意義,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重點,玲瓏前世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家族,南陵鳳家,鳳家將侯世家,祖上曾在開國之初立下赫赫戰功,鳳家男子皆在軍事上造詣頗深,所以歷代南陵帝王,均懼其軍中實力,還有開國先帝許下的承諾,鳳家女皆為皇家媳,雖有鳳家家訓,凡鳳家子弟終身不可入朝為官,并且現鳳家三代無一出仕,但帝王對鳳家多方打壓,從未停止,并在這代尤為嚴厲,甚至危及根本,所以玲瓏希望以已之身換鳳府安康,這是交易的目的,協議生效后,這一年多時間你父皇也從多方關注鳳家,確保鳳家無恙,現在你父皇出事,完成承諾必定是你,此生盡心守護鳳府,還有一件事情,你父皇與玲瓏的協議中,你是要忘記前事,以玲瓏的身份回到鳳府的,現在出現變化的部分是你希望保留自己的記憶,并且有自身的使命,說實話,我沒有把握,是否可以將兩者融合,如果失敗你也會死去,你要面對很多不可控的風險,為恢復你的容貌,這過程中要將你整的臉外殼揭下,打磨平整,再安放新的皮膚,令其生長,并通過死亡之花的修復,達成無痕,你應該知道最終長成的臉就是你剛看到的玲瓏的臉,還有為保留你的記憶,整個過程不能用到五沸散,怎樣的巨痛你是領教過的,我怕.......”
逍遙子直視傾城的眼情,也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懼,“你再考慮一下吧”
逍遙子準備起身,傾城怕錯過機會,令逍遙子反悔答應她的要求,“前輩,我能堅持,也愿意承擔任何結果”
看到傾城不要命的表情,他知道這丫頭之后吃的苦,怕是要數不清了,也好知道她意志堅定,至少有一個好的開始,總比開始后再反悔,白白丟了性命的強。逍遙子再次坐定,有些不動身色的淡定。
“前兩月,你的臉一直反復出現腐肉和化膿,我每日替你剜去,再重新上藥,其間流血不斷,我猜當中那刀上必定抹有某種巨毒之物,才導致你有臉會不停腐化,但后來我發現你的身體的流有他人之血,想來必是救你之人以血為引,藥血流入身體所致,并越來越多的與原有的巨毒形成對抗,所有你的臉情況比預計的要,如果你做好準備,明日我們便可開始處理你臉上的傷情”
“一切聽從前輩吩咐”傾城認真行以大禮。
次日,傾城聽從指令再次到達秘室,若大的花廳,家具已經騰空,中間放有一個巨大的長形玉石,玉石幽幽的放著微藍的光。
逍遙子看傾城到來,指了指那玉石說道“躺上去,這是湖底的寒冰藍石,可是降底流血速度,并對疼痛有一個的緩解。你先適應一下。”
小童推來一個小桌,上面鋪了一塊白紗,放置著品類繁多的東西,都是傾城從未見過的,她知道這都是要用有她臉上的工具,她立刻轉移了眼睛,不害怕是假的,她只可以說自己不后悔罷了,她怕逍遙子認為她退縮了,躺上玉床后,她閉上眼睛盡量什么都不看,什么不想。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長,很久很久之后,才聽到逍遙子命令小童捆綁住,她的身體,手腳,連頭也用特制的一種奇怪物品以覆蓋的方式捆定,傾城完全沒有心情研究這些,她知道恐怖的疼痛就會開始了。
逍遙子面對著傾城臉的上方最后一次問道:“丫頭,你現在后悔是可以的”。
傾城有點想流眼,這個世界唯一叫過她丫頭的只有她的父皇,忍了忍沒讓眼淚流出眼眶,“有勞前輩了”說完,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咬住這個”逍遙子替給她一個柔軟有彈性的微透明的東西,她想這應該是怕她疼的咬斷舌頭所用,沒有遲疑聽從并照做了。
她感覺到逍遙子開始沿著沒有皮膚已經結殼的邊沿下刀,尖銳的刀片伴隨著尖銳的疼痛已然是開始了。傾城開始滿臉出現豆大的汗珠,即使身下是冰涼到骨髓的寒冰床,逍遙子示意小童過來擦拭,逍遙子有點佩服這小女子的忍耐力,如此的巨痛,她沒有吭一聲,這是怎樣的毅力和意志支撐,才會讓一小小女子如此隱忍不發。這世間多少男子可以做到如此,應該也是屈指可數的吧。他不覺有些心疼她。正因為心疼望著傾城痛苦的表情,他眼中怒火中燒“丫頭,你傻呀,疼你就不知道叫啊”
傾城依然沒有出聲,逍遙子只得放棄,唯有加快手中的工作,越快結束她才可以少些痛苦。很快整個臉殼剝離,傾城漸入半昏迷的狀態,這是正常的,他并不擔心,換了手中的工具,小童端來一個早以準備的金屬小盆,泡在藥液里面的是用來替換到傾城臉上的新皮膚,然后他用鑷子,一片片小心取出,再小心的鋪在傾城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直至鋪滿整張臉龐,他長吁一口氣。
小童端盆退下后,再用木制托盤端上了“死亡之花”逍遙子用鑷子將死亡之花放入一通透的小玉碗中,用一金屬架,架住小碗,在下方放入一盞小燈加熱,那晶瑩的花朵一小會的功夫,就變成如水般的晶瑩剔透液體,他抵住傾城的下鄂,液體順利灌下,雖有些野蠻但非常有效,不到一個時辰,本已陷入昏迷的傾城逐漸恢復了知覺。知覺恢復代表換臉是成功的,但恢復知覺的同時并帶來的疼痛,傾城之后的時間需要一直在與疼痛做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