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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朦朧之美 蕩入人心

但楚懷壁接連搖頭,直至深夜都未有結果,只得遺散了眾人,單獨留下楚凌,他本最看重的兒子,因為他最像自己,有手段有耐心蟄伏,為他,破格扶持他母親平妻之位,讓他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謫生。只是傾城這件事上,他失水準了,完全不像他的風格,雖說曜日王之女雅琪仗著有靠山是個任性的主,但以楚凌的手段,雅琪一直都是服服貼貼的,傾城是武帝禪位的重要籌碼。在事情未果之前,把棋子廢了,事情變成這樣,他百思不得其解。

本想訓斥兒子幾句,未開口,想想還是算了,事情已然如此多說無益,一擺手示意他出去,楚凌微微頷首,說道:“孩兒告退”

雅琪寢殿內,持紫紅玉牌的首領,單膝跪地,雙手捧著玉牌,交與雅琪,雅琪眼神示意,侍女韻蕊,接收玉牌放回小匣:“主人,您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北莫王爺已掉入懸崖,無生還可能,前朝公主氣絕懸崖絕壁,屬下前來復命。”雅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蕊兒見太子妃心情大好,直接替她打發了那一身疲憊的首領,看的出為了主子,他們是夠拼的了。

然后唇角微揚,笑道:“恭喜太子妃,您得償所愿了。”

另夢太子的書房內,探子也稟明了詳情。關于傾城與莫赫的結局倒是正合他心意,只是楚凌意料之外是,他知道曜日王爺給了雅琪些秘密實力,卻沒想這些實力竟如此不簡單,自己五百侍衛僅擊破幾名暗衛,雅琪的死士兵團出馬,一席之間,令莫赫全軍覆滅,自己也生死未卜。擁有這樣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不過既然知曉,假借他人之手的事情,以后是可以多做了。誰讓她想是太子妃呢。一陣微風吹來、他墨色的發微微晃蕩、更顯妖冶不羈。眼情里卻有著似得意似譏諷的顏色在夜晚里閃耀著異樣光芒。

翌日。

西武人帝都又暴出熱門話題,西武帝自飲毒酒卒于清晨,西武皇后陸嶸無法忍受這樣的打擊,趁宮人松懈之隙撞柱身亡,追逐而去。并于清晨早朝之前,以各類渠道傳遍帝都大街小井,讓楚懷壁等人措手不及,完全無法按原計劃進行,而且現在左相勾結曜日王坐上判亂,逼死君主的消息已經傳遍。唯今也只可行強行上位,名正言順這件事既然做不到,也就這樣著吧,總不可能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出兵制止流言已經無法做到,那就制造另外一些皇室丑聞參雜其中。希望可以達到減弱此事的負面影響。對于現在西武帝的妃子后人為不再引人爭議,暫且懷柔政策,將所有人集中軟禁于皇宮西門偏殿內,再根據那些后妃或皇子公主們的在朝后方實權和配合程度決定他們的待遇。當然也有被殺雞給猴的例子,西武帝原賞識的兒子之一,武曲樓。在他欲反抗來兵時,沒有聽他任何言論辨駁,當場砍殺以敬效憂,大家知道楚懷壁的手段都沉默安靜了些。

西武國的風波不斷之時,也是各國覬覦之時,所以快刀斬亂麻是必要的,楚懷壁于三天后自封為帝,改年號西楚一年。并登基之日宣布全國實行新政,免收改收部分稅項。

各類商販農人得了些優惠政策,當然無所謂誰作皇帝,對于這些普通百姓,生活中溫飽最重要,至于官吏他不太過于擔心,一半是他的人,或者受過他的恩惠,另一半,多數他有把柄在手,還有些有人質在,再不聽話的,殺了便得了。誰的江山沒有留血,所以他姓楚的江山,這點血算什么。

九嶷山

那高人說是《高山》后并沒有想法繼續這個話題,即便傾城心里癢癢的,很想看看那絕跡的琴譜。礙于得人恩惠,總不太好強求。高人轉身坐到窗臺前的蒲團之上,轉身的動作行云流水,坐定之后才示意傾城坐到他的對面,傾城輕身坐下,看見手邊的法瑯彩茶杯里,竟有一個唯妙唯肖的女子的肖像,那微微一笑,隨著輕風揚起漣漪,朦朧之美蕩入人心。仔細一看,原是整套茶具都是如此,每個神情恫異,但皆是美妙絕倫。傾城不覺間竟有些看呆了。

“你喜歡這杯子。”傾城發現進來這么久,這位男子神情一直都是慵懶閑適,只有看這個杯子時,眉眼中有些許的溫柔。

“我只是覺得這里面的人很親切。”傾城微微回神,淡淡一笑,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恐怖至極,哪位女子面對他人時不在意自己的容顏,即使隔著一層白紗。

她有些無助的將頭轉向窗外,窗外風光正好,清風徐來,無意中竟驚訝發現之前居住了兩個月的小屋竟就在窗戶的垂直下方,然而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室內的一切看的十分真切。她心想原來這段時間她一直活在別人眼皮底下,可是她明明看到小屋的上方什么都沒有啊,真是奇怪。她轉回頭正視男子,“請問前輩貴姓,救命之恩傾城無以為抱……,”

“算古來,誰似我逍遙,稱我逍遙子如何”逍遙子未看傾城端起水杯,一飲而盡,行云流水。

“逍遙前輩,后輩有一事不明,請恕傾城無禮,傾城想知道前輩為何會救傾城一命,又是如何救的?”這是壓在傾城心里一直都有的疑問,并且有可能的話她還想了解一下其它的事情,主要是她父皇母后的情況,他們現在如何了,她的心里是非常擔心。

“我收到你父皇的秘信,在一個懸崖上找到了你,當時你已經昏迷,除了看到有打斗的痕跡外,周邊沒有任何人。相信是有人將你帶出了皇宮,但在我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對了,我到之前,應該是救你出宮之人,給你喂過某種藥物并替你的臉止過血,要不然你是支撐救不了那么久的。”

傾城心中有很多疑問,是誰闖宮救了她,“前輩,您既然與我父皇是舊識,我想問一下,您是否知道我父皇母后的情況”

“你父皇母后在我救你之前已經過世了,你節哀吧,他們希望看到你好好生活。”聽到這個消息,傾城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清澈的雙眸滿是傷悲,她抬頭問道“他們是如何過世的,那些人是不是折磨我父皇母后了”

“……”傾城當然心中早有這樣的料想,只是不愿意相信這會成為事實,父皇多高傲強大的人,怎么甘心屈辱,只是一代帝王如此結局未免凄涼。還有母后……,此仇不共戴天,想那些傷害過自己,父皇母后的人,她只要能活著,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可是現在的自己連臉都無法讓人直視,報仇談何容易。想到這,傾城站起來,雙膝跪地,在逍遙子的腳旁,淚水未干,低著頭,“前輩您和我父皇是舊識,相信交情非淺,您才出手相救,后輩懇請您幫助我報仇雪恨,傾城此生愿意當牛作馬以報您大恩”

“你起來說話,你說的,我辦不到,并且你父皇希望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不能辜負他對你的期望。”逍遙子神情有著常人不可見的微弱挫敗感。

“前輩,我為人子女怎能獨自偷生,至親血仇能可忘,再者我身為公主,這亡國之恨,又該如何忘”傾城說這些時眼神里有著一絲決絕,逍遙子微微嘆息,他知道這是一個倔強的丫頭,有她父皇的神采。

“傾城,你背負仇恨活著,這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我可以給你新的容貌和身份,讓你忘記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并且這是你父皇一早就做好的退路,相信你父皇替你選擇的將是最合適你,別辜負他的良苦用心。其它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回去好好想想”

說完這些逍遙子按了一下手邊的小鈴,小童立馬出現在門口,畢恭畢敬。“帶她回去”說完后便不再看他們。

三天后

傾城面見逍遙子,當她還在糾結如何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逍遙子問道:“傾城,你是否考慮好我上次的提議,你應該知道我是沒有傷害你的理由”

“前輩,傾城想為父皇復國,這是我父皇的江山,我斷不可讓它落入仇人之手,這是這輩子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請前輩成全”傾城行了一個大禮,眼神決絕,逍遙子知道多說無益,只道:“你清楚你選擇的路,知道艱險,不會后悔就好”

“你跟我來,”說完逍遙子命小童拿起畫桌上放置的一盞回紋雕刻底座的油燈,僅輕輕一擰便聽有機關開啟的聲音,只見放書架的那面墻發出了聲音。書架緩緩的向兩側移動。中間打開了一個堅固的石門,石門打開的通道僅可容一個通過,從里向外有一陣陣的冷空氣向外不斷冒出,逍遙子沒有任何遲疑快速進去,傾城見此也跟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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