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一閃身子,就躲過了艾淺淺用力扔過去的臺燈。
艾淺淺眼看著那盞水晶臺燈越過了三個人的腦袋,飛到了墻角,摔了個粉碎,心里這才覺得這下可真是糟了。
他們好過,她可就一點兒也不好過了。
五分鐘后,艾淺淺整個人就被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
好在她也懶的大吵大鬧,花外套才沒用膠帶封住她的嘴巴。她一面警惕的看著三個人的舉動,一面不時的望向門口,心里嘀咕著江孟然可別真傻到一個人就這么單槍匹馬的回來。
“害怕?”禿頭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晃著刀子問到。
艾淺淺歪歪腦袋,離刀子遠了一些,沒搭理他。
這廂禿頭見她不識好歹,正想發作,誰知道門就被人一腳給踹開了。艾淺淺激動的朝門口看去,這一看卻嚇了一跳。
擺著個威風凜凜的POSE站在門口的,不是江孟然,也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跟她分開沒多久的莊迪。
就知道這小子沒這么容易就滾蛋,可他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真會找麻煩!艾淺淺氣的牙都癢癢。
“莊迪,你快走,我現在沒工夫跟你瞎折騰!”她著急的跺了跺腳,又看了看刀疤他們,希望他們不會傷及無辜。
哪知道刀疤見了莊迪,居然打個招呼就圍了上去,三個人舉起手里的刀子,一邊齊齊看向莊迪,一邊說到,“這么慢,看來你還挺放心,就不怕哥兒幾個對你的妞干點兒什么?”
“你敢。”莊迪冷聲回答,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飄向艾淺淺,見她似乎沒什么大礙,才終于放下心來。
然而艾淺淺卻開始迷茫了。他們找的不是江孟然嗎?
“你小子可算被咱們抓住把柄了,這回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花外套擼擼袖子,就想上前,可莊迪回頭一看他,又把他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老,老大……”他咽了咽口水,退后兩步,“他威脅我!”
莊迪鄙視的哼了一聲,轉身看著艾淺淺,“你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艾淺淺這下更呆了。擺明了他們就是沖著莊迪來的,難道剛才電話里的也是莊迪?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她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看到,先入為主的就以為他們要對付的是江孟然,就算聽了聲音也不會往別處想。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艾淺淺真想仰天長嘯一番,什么女人什么妞,我是他姐姐啊!
她悲催的感嘆著命運的不公,而莊迪剛剛的話顯然讓三人很是不爽,于是刀疤一個擺手,禿頭和花外套就一齊沖了上去。
艾淺淺從來不知道,莊迪這么能打。起初她還閉著眼睛不忍心看那即將血淋淋的場面,可漸漸的她卻瞪大了眼睛。莊迪的身手很是靈敏,眼看著刀子對著他刺過去,可他總能一閃身就穩穩的避開,那模樣,連同著一身白衣,像是穿梭在塵世的仙人一樣。
“好,打的好!”禿頭挨了一記悶拳,艾淺淺得意的喊了起來,她倒是忘了自己還被綁在椅子上的處境。
兩個對一個,還被打到哭爹喊娘,刀疤本來就很郁悶,正愁無處發泄,這一下可總算是找到了出氣筒。
“啪!”的一聲,艾淺淺覺得自己的左臉開始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她轉頭看看一臉怒氣的刀疤,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被甩耳光了。
她狠狠的看著刀疤,還沒等有什么反應,在跟花外套過招的莊迪卻怒的紅了眼。
“你(他)(媽)的敢動她!”
莊迪氣到要爆炸,可艾淺淺這沒良心的,看著發狂的莊迪,眨眨眼睛,想了又想,反而一點兒都不氣了,還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莊迪這小子,在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脅的狀態下,一心兩用的本領也著實太厲害了點兒。
總算沒有白疼他一場。
“不敢?”刀疤聽了莊迪的威脅似的警告,嘿嘿笑了笑,一把刀子就架上了艾淺淺的脖子,“別動,再動就弄花她的臉!”
聽了這話,艾淺淺這下是真的開始有些著急了,她怎么就忘了,刀疤是個多么卑鄙的人呢。
莊迪皺著眉頭看了看這邊的情況,也是有些顧忌艾淺淺的安慰,只得罷了手,站在原地拼命的喘著粗氣。這下禿頭和花外套總算是小人得志,兩個人互相一使眼色,不由分說就上去一頓胖揍,沒幾分鐘,莊迪就被揍的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刀疤一陣得意的狂笑。
“莊迪!你們放開他,別打了!”艾淺淺心急如焚,連帶著椅子就想站起身,反而被絆倒在地。刀疤見狀,伸手抓住了艾淺淺的長發,把她痛的呲牙咧嘴。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只能拼命的搖來搖去,卻始終躲不開刀疤的手。
然后,接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不經意的望向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卻瞬間嚇的呆了。
因為她看見,江孟然正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
完蛋了。
艾淺淺心里現在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果然。
“艾淺淺!”在環顧屋子一周,發現了墻角自己最愛的水晶臺燈的尸體以后,江孟然終于忍不住大喊一聲。
“那,那個……”艾淺淺的頭發還在刀疤手上,歪著腦袋抱歉的看著他,“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行不行,現在,你能不能趕緊逃命?”
江孟然皺眉,沒等說什么,一旁的禿頭先開了口,“呦,還找了幫手?”
他上下打量了江孟然幾眼,不屑的啐了一口道,“看上去還挺嫩,算你倒霉,認識這小子,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一把刀子就沖著江孟然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