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碧空如洗,微風拂過,令人神清氣爽,是個好天氣。
農歷七月七日,正是賽酒會舉辦的日子。
說起清泉村的賽酒會,那就是愛酒人士的一大盛宴,每次賽酒會,參會者不僅可以喝到最為純正的珍藏石上流,還能競爭酒神的殊榮,獲勝者將會得到五十壇石上流的獎勵。而今年的賽酒會尤其熱鬧,那是因為期間停辦了一期,也就是說這期賽酒會距離上次賽酒會已整整間隔了十年。
十年漫漫,無數酒蟲早就等不及了,這次的賽酒會更是吸引了不少隱世前輩高人來參加,據說,還有異域塞外的酒中奇人。
賽酒會的舉辦地點在村長家的宴客廳。這宴客廳可是清泉村最為華麗的酒肆,里面的陳設都是采用上好的雕木,經知名匠人設計打造,平日里只接待達官貴人,也只有在賽酒會這樣的盛會上,才會對尋常人家開放。
村長叫賈大富,繼承了祖業石上流,早年曾家道中衰,后來出外闖蕩,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局勢,讓石上流名滿天下。
宴客廳里擺滿了整整一百張八仙桌,最后一排倒數第二的位置坐著一位道人,正是顧道人。
鬼洞一行,顧道人損耗了不少精力,之后便找了家客棧,調息恢復。恢復過后,正趕上賽酒會召開,酒癮上腦的顧道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要想進入宴客廳,也不是那么簡簡單單,與會者必須要通過入場考試,喝三碗石上流,喝得越多,坐到的位次就越靠前。
辰時剛過,賽酒會正式開啟。
賈大富率先登場,宴客廳立馬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賈大富:“感謝各位客官能夠來參加賽酒會,這是賈某莫大的榮幸。在今天賽酒會上,賈某有兩件事情要當眾宣布。”
“什么事情,快說快說,我們要等不及喝石上流了”,眾酒客已有些不耐煩。
賈大富:“第一件事情就是本次賽酒會將是賈某舉辦的最后一屆了……”
“什么?不行不行!沒了賽酒會,我們今后去哪喝石上流!”眾酒客已經開始叫嚷了。
賈大富:“各位,靜一靜,靜一靜,容我把話說完。”
“靜什么靜?你賈大富是不是要卸磨殺驢了,我們捧起了你們賈家,現在賈家發達富貴了,就想丟下我們不管了!”眾酒客已是群情激奮。
賈大富鼓足嗓門:“第二件事情就是……賈某將會……在本次大會上……公開石上流的配方……”
“什么……配方……”眾酒客立馬安靜下來。
賈大富:“賈某已年過六旬,是時候該頤養天年了,為了回饋大家多年對賈家的支持,賈某將會公開石上流的配方,至于能否釀制出一模一樣口味的石上流,就憑各位本事了。”
“賈大富,你葫蘆里賣了什么藥?”一人猛然站起,是省城君來客棧的老板李是,“李某人向你賈家求購石上流配方多年,你一直不肯賣,如今卻免費公開,是何居心!”
“對對!”另外一個胖胖的人站起附和,是省城另外一家酒館老板柳非,“柳某曾提出愿用自家玉液瓊漿酒的配方換取石上流配方,你賈大富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如今想免費公開,肯定沒安什么好心思。”
“你賈大富莫非是想用石上流配方讓我們之間互相競爭個頭破血流,你們賈家好坐收漁翁之利,誰知道你公布的石上流配方是真是假?”又一人站起,是京城大客棧老板趙京。
賈大富:“各位老板,你們是真誤會賈某了,賈某的確是……”
“砰”,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打斷了賈大富的講話。
“不好,山賊來了。”圍觀的人群騷動起來。
很快一隊人馬沖進了會場,手拿刀槍劍棍,將宴客廳團團圍住。
一個騎著黑色駿馬的人縱馬躍進宴客廳。此人濃眉大眼,額頭上有一個大大的傷疤,胳膊上也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透著彪悍勁兒,右手一把短柄火槍,還在冒著煙。
“徐猛……”宴客廳當中已有人認出這名男子。
徐猛,是盤踞在清泉村方圓百里的一伙山賊的頭目,為人兇殘,四處打家劫舍,官府也奈何其不得。
看見徐猛,賈大富臉色已經變到慘敗,似乎對徐猛極為害怕。
徐猛翻身下馬,徑直走到賈大富面前,語音深沉:“賈老頭兒,你說要公開石上流的配方……”
賈大富雙腿開始發抖:“徐……徐猛,我清泉村已經……給你交了保護費……你怎么……”
“怎么還來?”徐猛接過賈大富的話茬,“賈老兒,沒有我徐猛,你的石上流能有今日的地位?”
賈大富嘴唇抖動:“石上流能有……今日輝煌,是……托了我們祖上的福……”
“哈哈”徐猛一陣狂笑,“你賈老兒說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你當我三弟的命是白給的嗎”說到后半句,徐猛的語氣已變得陰森起來。
賈大富:“你三弟的死……與我何干……”
徐猛:“與你何干?我們兄弟為你殺人越貨,抽取他們的鮮血,供你做石上流的酒引子,你為此賺得盆滿缽滿,還說與你何干!”
“什么?竟然用鮮血做酒引子!”眾酒客炸開了。
賈大富:“徐猛……你……你背信棄諾……你……”
徐猛手中的火槍舉起,頂在了賈大富的額頭:“三弟,你死得好慘,當哥哥的今天就送罪魁禍首去陪你!”
賈大富一下嚇得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