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湄施展著輕功,一路將蕭稚重新送了回去。
她倒是沒有真的動手打她。
“二姐,你小氣,讓我看一眼二姐夫怎么了嘛,我好不容易見他一面,都沒跟他說說話呢,你就不讓我幫你考驗考驗他的真心嗎?”
蕭稚立在青磚色的瓦檐下,拉著自家二姐的衣擺仰頭撒嬌道。
阮輕湄聞言一陣無語望天,“你這都是從哪兒學的?居然還一套一套的,我跟你說,那個人不是你姐夫?。∧悴辉S再亂叫了!”
蕭稚:“哼,你騙人,如果不是,你三篇兩次出府去見一個陌生男子怎么說得通?”
她說著,眼神不由往自家二姐的手上掃了掃,繼續道:“還為人家洗手作羹湯!二姐,我都還沒吃過你親手做的東西呢!”
阮輕湄解釋地頗為費力,“不就是一頓飯菜嗎?你想吃我也可以給你做啊?!?
她原本是想說因為蕭文景幫了她大忙,她才會親自下廚酬謝他,但這話如果說出來,她似乎已經能預料到蕭稚刨根問底的模樣,所以還是干脆不說為妙。
她心里有自己的思量,而蕭稚卻是在聽完阮輕湄的話后,把頭一扭,“哼,這不一樣!二姐就是個大騙子!”
蕭稚雙手環抱在胸前,別著腦袋,氣哄哄地走開了。
阮輕湄有些懵地撓了撓頭,她甚至都沒有搞清楚自家這個便宜妹妹是為什么生氣了。
因此在屋檐下立了一會兒,她便聳了聳肩回了自己的院子。
踏進院門,穿過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她推開主屋的雕花木門,挑開厚氈簾,繞過屏風,冷不防看到屋內倚在小軒窗下坐著的蕭文景。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她是當真嚇了一跳。
蕭文景不緊不慢地看向她,折扇敲了敲對面的空位,“坐。”
阮輕湄不明所以地坐下。
不料蕭文景突然緩緩靠近,丹鳳眼漠然地盯著她,聲音低沉喑啞,“我還沒有問你,那小丫頭何故一見了我,便叫我姐夫?”
阮輕湄白凈的側臉驀地一紅,“你聽錯了?!?
她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蕭文景低沉的冷笑,“大小姐當真是閉著眼睛忽悠呢?!?
他緩緩伸出手,盯著她視線的同時,手中的折扇輕輕挑起她的白嫩的下巴,聲音幽幽,“莫不是你喜歡我?將那閨房心事說與了那小丫頭聽?”
阮輕湄抬手便揮開了他的折扇,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無趣。
“有病。”
蕭文景第一次有些訕訕,他收回了折扇,“蕭某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罵人呢?”
阮輕湄抬眸看了他一眼,金相玉質的青年即便帶著面具,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清貴氣質仍是遮掩不住。
可為何有時矜貴若神祇,有時又孟浪似潑皮?
阮輕湄敲了敲桌子,正色看向他,“這次的計劃出現了變數,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
蕭文景見她這么快便已經轉換到一種辦正事的態度里了,心中不由升起一抹稍縱即逝的遺憾。
他反問她,“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