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大朝會,大臣紛紛往向那位,多年不曾于朝堂,主動開口的監察院長姑蘇長。
“陛下,”姑蘇長連表面功夫,敷衍得動作都難的做,直挺挺的走出來開口道:“玄武鎮監察長一職,遲遲未曾確定,我觀長青侯繼承人,可前往歷練一番。”
轟隆,姑蘇長的話,宛如晴天霹靂,讓朝堂諸位大佬紛紛陷入沉思。
大家都明白,這段時間徐家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那群黑衣人,于皇城出現,雖然短暫的一天,便撤回;但站在朝堂上的各大世家,還是看到了徐家得冰山一角。
加上,上次第一時間前往的,乃是這位來自東岳書院大儒的長子,那位很有可能,進入浩天大陸,第一書院的讀書種子。
諸位大臣看了眼姑蘇長,而后看了看,一身白衣,宛如萊奔喪的楚天真。
上一次是楚天真開口,這一次姑蘇長開口,那位欽天大人,和姑蘇長這老陰幣,兩個人知道些什么?在謀劃什么?
你要說他們兩個,是在做好事?那整座朝堂得人,都會呸你一臉,呵呵噠,這世間有做好事的人么?
天啟帝的心思,同站在下面的朝臣們一樣,雖然楚天真解說了原因,但他總感覺不對。
這就像,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不對,如果我們都不知道,不對在哪里,那沒關系,但如果有那么兩個人知道;但其余人都猜不到。
那么問題就來了,這是不是顯示出,我們不如你呢?尤其是同朝為官者,速來以智慧為傲,有陰人外號的方顯能,眉頭緊皺,他居然看不透,這中間的操作。
“望陛下恩準。”看著遲遲不開口的天啟帝,楚天真踏步而出,開口施壓道。
天啟帝看了眼兩人,緩緩開口道:“準。”
散朝會后,諸位大臣議論紛紛,有意無意的靠近姑蘇長,打探些什么。
姑蘇長對此,滴水不漏,把楚天真這個二貨,拉出來擋箭。
朝會的消息,很快在內城,這群達官顯貴當中流傳。
正在吃午飯的徐啟,得知自己即將出任,玄武鎮監察長時;莫名的想起藍星一句諺語: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此事必有蹊蹺,徐啟看了眼恭候在一旁的宋伯,開口道:“和我說說,皇城這些事。”
宋伯使了個眼神,讓大廳內的婢女紛紛離去,而后開口說道。
聽完宋伯的訴說,徐啟開口問道:“皇宮下有什么?”
“家主,屬下不知。”宋伯一臉慚愧的低頭不語。
徐啟看了宋伯一眼,開口道:“查,查清楚皇宮下有什么,我給你一年的時間。”
徐啟知道,既然有這么多勢力,紛紛來到夜越,這位于浩天大陸,邊角料所在之地,且讓他們這群人,甘心在夜越這疙瘩地之處折服,那么充分的證明,皇宮下的天材地寶,足夠讓大家族瘋狂。
隱約間,徐啟好像明白,自己為何會被任命為玄武鎮監察長。
現在夜越這盤棋,棋手只有三人,夜越最牛逼的三大勢力,望氣樓,東岳書院姑蘇長,夜越王朝夜家。
呼~徐啟嘴角帶著冷笑,自身被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了么?
呵~徐啟看向宋伯,姑蘇長和夜家的反應,他能夠推算出來,只是那位欽天大人,徐啟想不明白。
棋子么?徐啟雙拳緊握,這就是現實,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實力為尊啊!上一世,自身這個本以為是天選之人的穿越之子,不也只是一枚棋子么?
徐啟感受這胸中的那股不平之意,以及自身血氣,武破天地已經入門,等自身軀體踏入辟谷,自身這顆棋子,能夠給大家帶來很多驚訝,畢竟這門功夫,頗多殺傷力巨大的法訣,需要強大的體魄和氣血。
現在自身就宛如,大馬拉小車,元神遠超軀體,這也導致,很多時候,身體跟不上思維得節奏,會鬧出頗多笑話。
徐啟眼神炙熱的看向玄武鎮,習武之人,天生敏感,對于玄武鎮,他感覺到冥冥中那里,伴隨著危機得同時,有一樁大機緣。
希望不要讓自身失望,“是,家主。”徐啟看了眼,面帶忐忑的宋伯。
這件事情不能夠怪他,畢竟宋伯不是徐家家主,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保證徐家不敗亡,這種明眼人都知道,會給家族帶來危機,而且明面上對手的實力,能夠摁螞蟻一樣得摁死徐家,宋伯是不敢淌這趟渾水。
徐啟則不然,身為徐家家主,不管他將徐家帶到什么方向,帶往什么地方,這是主家的事情,下面的人只需要執行即可。
尤其是現在的徐家,沒有長老會,沒有族老,是走向巔峰還是走向滅亡,全在徐啟手中。
“這件事情,不怪你。”說著徐啟便起身,朝外走去。
蘇醒過來后,他還未領略過,這夜越皇城風景,他打算走走看看。
剛一出門,徐啟便遇到,自身這一世的好兄弟,看著方結巴,沒想到他的兄弟,居然會是難的一見的天缺之人。
徐啟內心驀然嘆息一聲,為自身這位好兄弟的命運,默哀三秒。
徐啟不知道這浩天大陸,有沒有人知道,但他堅信這小小的夜越是沒有人能夠知道的。
天缺之人,天生缺陷,無兒無女,無修仙之能,無緣法,無氣遠;此生不得善忠。
“徐.....徐.........”看著面前這位,只有不到十年可活的兄弟。
徐啟別過頭,強忍著心酸,心中一股說不出的心酸,有些事情,不能知道得太多,尤其是自身無能為力的事情。
徐啟沒有如往常一般,十分不耐煩的,打斷方結巴的開口,而是等他把那個少說完,方才開口問一句:“咋啦?”
方結巴一愣,滿腦子懵逼,這是怎么回事?自家兄弟,他何嘗不理解?走向前摸著徐啟的額頭,而后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沒發燒?”方結巴小聲嘀咕道,聽著方結巴的話,徐啟滿腦黑線,猛的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
開口道:“你他娘的才發燒了,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被一腳踹倒在地的方結巴,嬉皮笑臉的拍著屁股站起來,開口道:“哈哈,沒...沒發燒就好。”
徐啟看著方結巴,真想罵他一句,你咋這么賤?他知道,罵了也沒含義,還不如留著口水,免得口渴。
至于給他個眼神?呵?那純屬于給瞎子拋媚眼。
“徐....徐.....燒,聽說....你當官了?還....還....還是六品監察長,我特意來....安.....安慰你的。”
徐啟知道,他們這群紈绔子弟,尤其是嫡長子,注定將來要繼承家族爵位的,很少會在繼爵之前,出仕。
一般都是十八歲以后,逐漸開始被家族安排一個,不高不低的起點,而后開始順風起飛。
像徐啟這種情況,在這群紈绔子弟里面,屬于比較悲慘的存在;尤其是還要離開皇城,前往那什么鳥不拉屎的玄武鎮。
這就是皇城人的優越感,連外城都看不起,別說衛星城。
“呵~就這事啊?這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傻,你要真想安慰我,云隱湖安排一波?”
方結巴看著擠眉弄眼的徐啟,莫名相愛他那不舉的傳言,以及上次在云隱湖發生的事故。
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不....不....行,徐...少,你還是準備下吧!畢竟你要在玄武鎮,任命五年。”
“什么?你剛剛說什么?”徐啟抓著方結巴的衣袖,緊張的開口問道。
徐啟的反應,嚇方結巴一跳,連忙開口道:“咋....咋....了?你....別急嘛!說是說五年,你今年十六歲了,在過兩年十八,要就爵位了,再....加上你徐徐家沒人,到時候操作一波,你就調回來了。”
五年?方結巴的話,讓徐啟想到了一個關鍵點,之前他還在納悶,一朝國都,怎么都的建設在,易守難攻之處,怎么夜越的國都,這么奇怪,四面空曠,背不靠大山,周邊也就一條蜿蜒的大江,這種地段,怎么都不可能建設國都。
雖然皇城陣法,城墻,以及周邊還有四座衛星城池,但怎么看都是那種,耗費精力物力的存在。
夜家人只要都不是傻子和蠢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尤其是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是傻子。
直到徐啟從宋伯空中得知,皇宮下面,隱藏了什么不可多的的寶物,他明白皇城存在的含義。
此刻得知自身要去玄武鎮擔任監察長,尤其是任期五年。
徐啟明白,為何欽天老賊,要讓他去玄武鎮了,徐啟猜測,不出意外,他出任玄武鎮擔任監察長,只是第一步,下一步鎮守,玄武鎮守備將領和軍隊,將會統統更換,不僅是玄武,皇城周邊,四座重鎮,一年之內,均會安排合適得人選接手。
呼~徐啟長吁口氣,這他娘的,是把自己,把徐家當槍使,不出意外,藏在皇宮下面的那玩意,不出意外,就這五年可以享受勝利果實了。
這真是一步好棋啊!到時候大陸肯定有諸多大能,聞風而動,而他們這群,駐守的家族,首當其沖,擔任馬前卒,拼了命還無緣;尤其是徐家,現在就自己這一根獨苗,如果自己沒有蘇醒過來,指不定五年內,徐家就要被掃入歷史的塵埃,至于自己?則會迷失在時間長河。
好一個欽天老賊,真真真是好計謀啊!借這一招,不僅駐守了玄武鎮,還順帶能夠削弱一番國內的競爭對手,更能夠試探出徐家的隱秘和實力,真是好計謀,好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