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頓悟狀態醒來后,徐啟看著,一直守護在其身旁的宋伯。
他知道,這位毛頭小子,不,這一世我是徐啟,這位老者,乃是徐家世代管家,宋家為徐家附庸家族,徐家太祖,曾是一名了不得之人。
巔峰時刻,碧泉大陸,有一州之地,屬于徐家,麾下元嬰走狗不計其數,更恐怖的是,附庸家族高達三千,聽父親說太祖之事,每每心生向往。
可惜隨著太祖的隕落,一切朝著下坡路走,到了他降生,徐家算是最差的時代;附庸家族僅剩一個宋家。
那時候每每想到這些,一陣心痛,奶奶的自己的穿越,怎么會成這個樣子。
直到大哥接任,加上他的暗中幫助,徐家在那一州之地,從不入流世家,變成舉足輕重的一品世界。
根據宋伯所言,徐家的榮光逐漸恢復,奈何....唉,徐啟嘆息一聲,因為自身,導致徐家身死道消。
萬幸自身從時間長河醒來,不然徐家將因他只因,毀于一旦,也許這就是那群禿驢,常說的因果關系。
看著面臉困惑的宋伯,徐啟知道,他的心頭肯定有頗多疑慮,正如當年在藍星唱的那首歌一般: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只是迫于身份,不敢開口問詢,這該死的修真世界,正好。
徐啟不無感慨道,如果換做藍星,呵呵?他不否認沒有忠心之人,但隨著時間跨度的拉長,基本上,徐家能夠留下血脈,已經是萬幸。
“宋伯,”聽著家主的開口,宋伯躬身低頭答道:“老奴在。”對于家主這段時間的變化,從小看著家主長大的宋伯,一度懷疑其被某位大能奪舍。
雖然家族自身行為習慣,乃至面上的微表情都未曾有絲毫變幻,但性格乃至處事方面,有頗多的.......
宋伯將疑惑藏于心底,這件事情他會調查清楚。
對于身邊這位老者的小心思,兩世為人的徐啟,如何不知?
徐啟緩緩開口道:“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懷疑我被奪舍了?”說著徐啟嘆息一聲。
聽著徐啟話語的宋伯,內心翻起滔天巨浪,低頭連聲道:“老奴不敢。”
徐啟看著宋伯,那藏于眼底的神光,開口道:“別不敢了,徐家有測魂石,走吧,我們去測試一番,血脈和靈魂。”
聽著徐啟的話,宋伯恭敬的開口道:“是。”
說完便領著徐啟朝著外院某處密室走去,徐啟看著矗立在密室的徐家太祖雕像,前世越往高處走,越覺得太祖不簡單,就連前世自身的巔峰時刻,才坎坎抵達太祖曾經的高度。
他一直有個疑惑,徐家太祖到底是,因何種原因踏入輪回,要知道到了他們那種境界,很少隕落。
至于徐家太祖?這個謎團,這一世,徐啟說什么都要揭開。
來到太祖雕像面前,徐啟點燃三根引魂香,恭敬的三叩首,修仙之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終身只跪父母,祠堂先輩和師傅。
三叩首后,只見徐家太祖雕像,浮現出一陣玄之又玄的氣息,雕像宛如復活般,驀然睜眼。
那兩道銳利的目光,讓徐啟遍體身寒,仿佛看透自身靈魂,一切秘密在這道神光中無所遁行。
片刻后,神光引去,雕像陷入沉寂。
看著此等情況的宋伯,雙膝跪地,匍匐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徐啟看著宋伯,淡然開口道:“起來吧!你也是一番忠心。”
說著徐啟看著宋伯說道:“很多事情,我現在不能對你說,我只能告訴你,這段時間,我走了一遍,徐家太龍先祖的路途,也算是得到太龍先祖的傳承吧!”
徐啟想了一番,決定還是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告訴這位忠心的奴仆;畢竟有些事情,宋伯這種層次,理解不了。
聽著徐啟的話,宋伯高呼道:“天佑徐家,天佑徐家。”至于徐啟欺騙他?宋伯不曾想過,因為他知道,不管是怎樣的大能,于徐家太祖,一縷氣息的雕像面前,是無所遁行的;至于超越徐家太祖的存在?
呵呵,宋伯可不傻,這等人物,雕像內那縷氣息,可是遺留著徐家太祖,巔峰一擊,就算你在奪舍,在這一擊面前,也只能身死魂消。
對于真正的世家而言,想奪舍?那是找死的存在,好歹徐家巔峰時期,乃是控制者二品大陸,一州之地的存在;徐家太祖更是巔峰的那幾位大佬之一。
看著陷入癲狂的宋伯,徐啟知道,這位老者,身上背負的太多,尤其是至今遲遲未踏入金丹,乃是因其身上的血海深仇和壓力導致,在如此下去,不出百年,這位老者將身死道消。
唉!徐啟嘆息一聲,走到宋伯面前,開口道:“宋管家,這些年,你幸苦了,以后徐家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安心修行。”
這一吼,宛如當頭一棒,劈在宋伯元神深處,咔嚓,咔嚓,宋伯元神內,仿佛有什么桎梏碎裂一般。
驀然間,這位背負血海深仇幾千載的老者,嚎啕大哭。
看著此刻,肆意宣泄情緒的宋伯,徐啟知道,他這一聲蘊含著佛門獅子吼,將這名老者,多年的偽裝,撕裂。
很多時候,該宣泄的就得宣泄,不能憋著,尤其是修道之人。
宋伯為何千載無存進,還不是因為心境和元神蒙上一層陰霾,無法順利踏入金丹。
半響后,宋伯反應過來,看著徐啟道:“家主,老奴失態了,老奴失態了。”
這一刻的宋伯,不像之前一般,暮氣沉沉,原本失去的精氣神,這一刻回歸,此刻的他,才像一名半步金丹的修士。
修士,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走上這一條,注定不平凡的道路,道心不明,何以存進?
徐啟看著宋伯,點點頭,以他的眼光,他知道,不出十年,這名管家,必會踏入金丹。
“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密室,好好養傷,好好感悟吧!其他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他們不頂上來,你何以脫身?修仙,修仙,注定以實力為尊。”
聽著徐啟的教誨,宋伯開口道:“是,謝家主厚愛。”
“家主,老奴和您匯報一番,現如今徐家的資源情況,徐家現如今有靈晶三千枚,其中上品一枚,中品一千,其余均為下品,靈泉一口,丹藥.................”徐啟聽著宋伯的匯報,不時開口詢問一番,雖然這些資源,遠遠比不上曾經的徐家,但在這片大陸,這夜越王朝而言,也算是能夠擠身八品世家行列。
“我們徐家修士如何?”
“稟告家族,徐家三千年前,于夜越王朝獲得世襲封地一塊,封地位于夜越王朝東部,有一府之地,面積約為17萬平方公里;老奴于三千年前,便開始于封地挑選,有仙根存在平民子弟,且收養大陸各處孤兒,并取名企鵝孤兒院,表現優異者挑選入血海衛,家主可安心,血海衛修士,個個來路身份清白,且打上血脈印記,絕對忠誠,絕對可靠。”
宋伯的話,讓徐啟嘴角抽搐,企鵝孤兒院?還好沒有在從其嘴巴冒出來一個絕對純潔。
宋伯看家主沒什么反應,安心的接著道:“其中血海衛一分為三,第一衛為暗衛,暗衛負責情報,刺探,斬首等,暗衛現有三百八十二人,其中開光一人,筑基期三百人,余者皆為練氣巔峰;第二衛為影衛,影衛負責爭奪,斷后,影衛人數雖不多,但個個都是好手,身經百戰,無數次死里逃生,九百八十人,存活下現如今影衛四十九人,開光境界一共九人,開光巔峰一人,開光九品兩人,其余幾人分別人開光五品至八品,剩余四十人均是筑基巔峰。第三衛乃戰衛,戰衛職責為守護,戰衛四百一十三,筑基一百一十三,筑基巔峰三人,余者三百人為練氣五品至巔峰境。戰衛守護家族.....”
徐啟知道宋伯話語的意思,三千載從無到有,以一己之力,在這吃人的王朝,面對縹緲宗的壓迫和上貢,暗地培育如此多的修士,可想而知面前這位老者,為徐家付出了多少心血。
徐啟拍了拍宋伯的肩膀,緩緩開口道:“幸苦你了。”
聽著徐啟的話,宋伯跪伏在地上,開口道:“老奴死不足惜。”
對于這世界動不動,就行跪之禮的家族族規,經歷萬載,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但他也無法改變這一現狀。
這里,族規,家規高于一切。
徐家的實力,還是有,只是缺少高端戰力和底蘊,至于高端戰力,徐啟嘆息一聲,金丹以下,可靠家族資源,堆砌而成。
金丹往上就要看老天爺賞不賞飯吃,這是一個你出身就決定了你命運的地方。
你的靈根決定你是否平凡,靈根的好壞決定你的上限。
天賦,家世,功法,資源,一切都在告訴世人一個道理,這就是命。
想著這些,徐啟反而佩服儒家那群人,如果不是那幾位圣人,哪有普通人的出頭之人。
正因為儒家的存在,讓這個世間,多了一絲不確定性,多了一份希望;多了一群,通過讀書改變整個家族命運的存在。
讀書種子,想著這個稱呼,徐啟搖頭苦笑,讀書雖需要悟性,但卻是唯一能夠,通過勤能補拙與老天爺搶飯吃的道路。
想著這些,徐啟陷入遙遠的回憶,當初徐家出了個讀書種子,那就是三姐啊!
那位喜歡一身紅裝的三姐,修行儒家正統,書以明志,可惜.....徐啟嘆息一聲,自古紅顏多薄命。
“我知道了,下去吧!”一時間,徐啟心情有點低沉。
“是。”看著情緒低落的家主,宋伯離開密室,從密室出來,宋伯長吁口氣,還好家主沒有糾結,企鵝孤兒院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