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這件事,對我來講,只不過是利益的交換。”
徐錚的母親沈墨出身于大將軍府,十五歲時便嫁與了當時還未繼位的太子徐州,即使到晚年,徐州有時也念叨一句“沈墨為我做的事件件得好。”
雖是出身于可以說是粗糙的大將軍府,但沈墨從小遵從其母的教導,讀的一肚子墨水,并且經常跟隨其父參加圍獵,有著一身好馬術和功夫。
在她十五歲之時隨著圣旨嫁入了皇宮這個無底洞,她剛嫁入時本認為這徐州能入住東宮起碼還是有點本事兒的,但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沈墨發現其實這徐州就是個呆子。
懂的算計就沒有幾個招數,其實說起來,而后徐州可以活到登基,沈墨都覺得這是個大奇跡。
有一次徐州問起沈墨對自己的看法,沈墨張口就來“調戲娘子沒一套,算計策略沒一點,處處沒用。”把徐州氣的夠嗆,一個月都沒來沈墨宮里。
但沈墨卻像是樂得清閑,換做其他的后宮女子早就給這哭那哭,沒準還來套上吊把戲。
平常女子在宮里也就是繡繡花什么的,但凡徐州來找她,沈墨總得傍晚才回來,不是去喝酒便是去打獵了。
但沈墨皇家表面上那套總是做的妥帖,徐州也找不著什么機會嘮叨她,便由著她去了。
她愛去圍獵,就給她建了個圍獵場,她愛去喝酒,就給她在宮里多布置幾桶好酒。
在表面上沈墨對他的愛意噴涌而出,只有兩人知道,其實他們的見面次數一個月都屈指可數。
“我看得上的男人,肯定得是那種文武雙全,懷有遠志的男子!”徐州不禁搖了搖頭,他并不認為自己符合沈墨的標準。
“皇上,這日子總得過下去的,和誰過,都是過日子。”沈墨張口說到。
“是啊。”只不過你不肯與我過而已。
直到徐征的降生,兩人才正式的聚在一起商討著孩子的名字。
沈墨一身白色的襦裙,趁得她亭亭玉立,剛生育不久有些憔悴,徐州翻著一旁大臣遞上來的名簿。
“這個不好,這個也不行,拿下去,讓他們重擬。”沈墨皺了皺眉頭,任徐州去了。
“這是我的第一個女兒,取名肯定要鎮重些。”徐州撓著下巴,引得沈墨不禁發笑。
“這事兒簡單,就叫徐征吧!”沈墨揮了揮手。
“嘿,她是個女孩子,怎么能取男子的名字。”徐州認為這名字不好。
“徐征徐征,征戰四方,血戰沙場,哪兒不好了?”沈墨不以為然,甚至覺得自己隨便想的這個名字還不錯的樣子。
“這……別的女子都是取婉約一些的名字,這也太不同了吧!”徐州叨叨著,沈墨都懶得聽,直接捂住了徐州喋喋不休的嘴。
“陛下哪那么多廢話,就這樣了。”徐州認栽。
等老了,沈墨還時常回憶,若是她如尋常女子一般,那徐州不早就投入后宮中哪一個女人的美人鄉了。
但其實她也不太在意了。
徐州內心os:你在乎我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