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那天,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家最愛的酒會,那是某個慈善機構舉辦的。
「默默啊,妳等會跟著爸爸,不然等會被纏上我們誰都救不了妳啊?!顾紊钔熘约遗畠赫f道。
雖然她很想吐槽自家父親,當初讓他別帶她來就好,但為了給足面子,她還是忍下,只是帶著笑容點點頭。
「聽說,莊家那個大少爺特地從國外回來參加呢?!圭娨园苍谝慌哉f道。
聽到莊家大少爺,她的心當啷的一下,可連忙想到應該不是所想的那個人,畢竟莊這個姓氏太普遍了。
當初她其實也只知道,梓琛他們是某個大城市有頭有臉的少爺,但并不知究竟是哪座大城市。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這個慈善機構的董事,莊家的大兒子大概都準備大學畢業了吧?也該收心回來接手家族事業了?!?
「也是,那個大兒子好像大咱家閨女三歲啊?好像還有個小兒子,我記得跟默默同年?」
宋身點點頭,「不過莊董可是將自家兒子保護的可真好,到這個年紀才出來社交?!?
鐘以安聽言,冷笑了聲,「總比有些人巴不得把自家孩子塞進更有錢的家里當媳婦、女婿來的好。」
聞言,宋深摸摸鼻子,「都多少年了,還在生氣?」
聽兩人一言一句的八卦著別人家的事情,子默自動屏蔽所有聲音,她一直知道自家父親們很八卦,但沒想到這么八卦,還在別人的場子八卦,不怕被有心人士聽見?
還有能別在大庭廣眾、自家女兒面前放閃嗎?
還有爹地你那個嬌羞的表情能收一點嗎?平常霸氣測漏的鐘董去哪里了?
還有爸爸你能別一直撩我爹地嗎?
聽到后來,子默直接放棄站在兩人身邊,慢慢的隱身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今天她穿了件白色小禮服,穿著白色約莫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其實她真的很討厭這種社交。
畢竟她并非土生土長的上流圈人,每到這種場合,總會被別人指指點點、被別人戳著脊梁骨說著,她是丑小鴨變天鵝,是個一輩子都融入不了這個上流圈里的人。
但久著、久著,其實她也習慣了。
然而這也是為什么自家父親每每這種場合都要帶她出場的原因,為了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根本不在乎她的出生,只在乎現在,她是鐘以安、宋深的女兒。
吳伊是跟著自家父母來的,原本她是不想來的,可想到自家好友也會來,也就認命,一進會場就大范圍的搜尋著自家好友,馬上就發現她自己窩在角落,坐姿端正的發呆著…
她和自家父母說聲,未等兩人回應便快步地走到子默身邊坐下,「默默,別發呆的這么光明正大。」
子默轉過頭看著她,「妳可算來了,我都要無聊死了。」
「妳爸他們呢?」
她聽言抬起下巴朝著三點鐘方向點下,「那兒呢?!?
吳伊隨著她的視線看去,片刻后,她抖著嘴角說,「妳爸他們能不能看個場合在秀恩愛啊?」
「不能,發狗糧不限地點、不限人種的,只有他們想不想而已。」她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都老夫老夫的,還這么甜蜜。」她嘖嘖稱奇的搖搖頭。
聽言,子默只想冷笑,而她也就冷笑聲出來。
兩人轉回過目光,嘰嘰喳喳的講了些事情,就聽見會場一片安靜。
會議廳的門被打開,走出來的人是一個俊男,西裝筆挺,胸前還夾了朵玫瑰花,而他挽著一位氣質優雅的女孩,女孩的小臉上有著精致的妝容,身穿一件淺粉色的小禮服,踩著粉色高跟鞋。
吳伊和子默便隨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當刻子默便陷入沉默及陳舊的回憶里。
連一旁吳伊在她耳旁說話都沒聽見。
那個男人即使化成灰她也會記得的人,所以她相信自己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