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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夏至.過去與現在

上海的景色和幾年前一樣沒有一點點改變,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群群高樓大廈,偶爾可以看到比較安靜的弄堂布滿交叉的電線類的東西。

“和以前一樣啊,兩年了感覺也沒那什么變化”,夏至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只是現在這看窗外的風景早和以前不一樣了,感覺兩年來不管是自己還得傅司或者遇見都成熟了不少,已經不在是剛畢業那種單純的少男少女,大家都成熟了不少。過去自己對傅司或許是青澀的少女感情,現在則參雜了其他很多其他東西。

“這么早就醒了嗎?不多睡一會?”夏至轉過頭,傅司已經從背后抱了上來。

“習慣早起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這時間不算早了”夏至說。

“已經跟公司那邊請了幾天假了,這幾天我帶你和遇見在上海走走”傅司說。

“我就算了吧,擱你們中間多大個燈泡啊,你們受得了我可受不了,我快可要回去找我的青山了”,后面遇見大聲笑道。

傅司聽了馬上滿臉通紅放開了夏至,只能呵呵點頭。

“這么快就回去了,不多留會?”傅司說。

“不了,看到你們和好就是我這次過來最大的勝利了,我跟你們說,我估計比你們還開心,昨晚差點睡不著,傅司你以后一定要對夏至好,不然我不管怎樣都不會放過你,看看我一個孕婦千里迢迢過來多不容易啊”遇見說著還握起了拳頭吹了吹。弄的傅司和夏至只能尷尬的笑笑。

“遇見,你今天回去太趕了,這樣來回奔波身體吃不消,要不今天就留下來吧,明天我們一起回去,這樣也有個照應?!毕闹琳f道。

“哈?人家小別都勝新婚,你們分開這么久不多留幾天嗎?”遇見吃驚道,也有些擔心起來。

“夏至,你怎么這么快就走,我跟公司說說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做經紀人吧,問題不大?!备邓局闭f。

“我這次急著過來只帶了兩天衣服其他雜七雜八的很有很多留在家里,我得回去收拾一趟再過來?!毕闹琳f道。

“那我賠你一起回去吧,我這次請了一周的假時間足夠了,我們整理下下午出發怎樣?”傅司著急說,他是真的害怕了,怕夏至這一走就突然又人間蒸發了一樣,好不容易等了兩年他不想出現其他意外,順便他也想回去見見夏至的母親。

“那好吧,就一起回去吧?!毕闹琳f道,而且心里還有些開心,畢竟是時候該帶傅司回去見見母親了。

吃完早餐后,傅司還是帶著夏至出了門,說是要帶點東西給夏至母親,第一次見面傅司還是比較緊張的,禮品啥的還真不能少,至于遇見只能呆傅司家里了,夏至也擔心帶著她到處跑以她現在的情況吃不消,只能讓她呆家里多休息,畢竟下午還要坐2個多小時的飛機。

出了門繞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海給人的感覺像其他大城市一樣,干凈寬敞,道路兩旁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有些街道也有香樟樹,高大威武的佇立再道路兩旁或者在道路中間像欄桿一樣將來回車道隔離開來,陽光透過蔥郁的樹葉投下斑駁的光點,行人來往有些快步行走,像趕時間赴約的模樣,有些三三兩兩的老人慢步行走,手里拎著蔬菜之類的東西,應該是剛從菜市場出來。

很快,夏至和傅司就到了南京路步行街,上海有名的購物街,傅司牽著夏至的手左逛逛又走走,吃本地的小吃,買些衣服給夏至,也問了夏至母親的尺寸愛好買了幾件,夏至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看衣服標價實在有點高,就是爭不過傅司,傅司尷尬說第一次見丈母娘,總要下點血本,不然后面不好,夏至只能笑笑點頭,其實這些衣服堆傅司來說算是非常一般的,他怕自己買更高價的丈母娘會覺得自己顯擺所以還是選擇中性價格的比較好。

三個小時后兩人大包小包的堆了一車然后匆忙就趕回去了,因為還要回去準備午餐,家里遇見還等著。

“哇,你們這是去打劫了嗎?”遇見吃驚說道。

“沒,也買了些糕點給你哦,當然還有小寶寶的禮物”,夏至說道。

遇見開心的蹦跶過去,開心的接過夏至給自己的東西,心里開心極了但是還是說道起來:“小孩還有幾個月出生呢,現在就有禮物了,估計在肚子里聽了都開心死了。”,然后三人又笑起來。

中午夏至和傅司一起炒菜做飯,遇見在一旁一下看看電視,一下又過來聞聞這聞聞那,每次都說好香好香。

“我覺得你們可以去開個飯店了,這技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了,我聞著嘴饞死了”。遇見說道。

“那是你餓了。”夏至朝他翻了個白眼。

傅司定的下午3點多的票,因為夏至家離淺川市也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所以必須早點走,吃過午飯后大家休息了會就起來收拾東西過機場了。

時間飛逝,飛機起飛,遇見一上飛機就瞇眼睡覺了,傅司坐在夏至旁邊,戴著耳機聽著歌,他把耳機的一邊給夏至,而耳機里放的還是以前那幾首歌曲,就像幾年前夏至和傅司陸昂一起來上海參加青少年繪畫比賽一樣,夏至想著,突然眼睛泛起淚光,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大家早已不是當初青澀的樣子,但是該慶幸現在自己還和傅司一起。

到了川淺市,傅司先打的給遇見讓遇見先回去,自己則和夏至另外打的只奔夏至家,因為如果要跟著遇見一起估計今天要比較晚才能到夏至家了,遇見抱了抱夏至說了些一定好好保重,多來看看自己的話,多聯系的話就離開了,傅司也趕緊打了的和夏至只奔家里。

晚上8點多,夏至和傅司終于到家了,夏荷開心的出來迎接,她可算是放心了,夏至早上在電話里跟夏荷說了來上海后的情況。傅司見到夏荷一直禮貌的點頭,搞的夏至都尷尬起來,這算是夏荷第一次見到傅司,細長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細薄的嘴唇,精致的臉龐,看起來確實是個小帥哥了,再看看夏至,心里掂量著這娃算是有福氣的,感覺倒是自己高攀了人家。

傅司話本來就不多,只能夏荷說什么就答些什么,不過回答的話算比較長的,他在心里琢磨著應該多回些話才是。夏荷自然是開心的,夏至看起來和兩年前一樣了,總算是好了,這兩年她看著自己的女兒像變了個人,沉默寡言總是沉著一張臉,比苦瓜還苦,自己就總是嘆氣,現在好了,不用再受這罪了,女兒心結打開了,自己自然開心的不得了。

晚飯過后,夏荷就叫夏至帶傅司出去逛逛了,傅司對夏至從小呆的地方也很感興趣,也用期待的眼光對著夏至眨啊眨,夏至沒辦法只能帶著他出門了,夏至覺得傅司變了很多,比起兩年前,傅司變的不那么少言寡語了,沒有焦點的眼睛突然好像有了光,也比以前活潑開朗了許多,這剛開始讓夏至有些不適應,只不過心底也覺得這樣更好,開朗的傅司其實更好相處。

夏至家是緊挨著川淺市的小縣城,比起川淺,這里雖然也算熱鬧,街道上有很多家小吃快餐店,不然人嘛自然沒有川淺多了,夏至跟傅司說自己從下在這里長大,對這里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帶著傅司去吃據她說最好吃的牛雜,不過傅司吃了也覺得味道不錯,然后穿過幾條街道到了夏至讀的小學,夏至說小時候學校門外有一長排賣零食小吃的,味道很不錯,夏至基本把所有零錢都花上面了,然后幾年前也都拆遷掉了,現在學校門前擺攤的也少了,不像以前了。

逛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就悠閑的回家休息了,夜涼如水,夏天的風輕輕走進這座小縣城里,走過街道,穿過道路兩旁蔥郁樹葉的間隙,吹進千萬戶人家,夏天的風吹起,給這座小縣城里的人帶來陣陣清涼。

回家第二天,夏至和傅司早上跟夏荷說要過川淺后就出門了,一個多小時后,就看到了密布的香樟樹,在這座滿城香樟樹的城市里,如果有一天城市要更換姓名,夏至覺得可以改名叫香樟城了。繞過大大小小的街道,不久兩人就到了目的地,他們就讀過的中學:川淺中學,這座省里有名的中學,培養過無數高材生。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教學樓,熟悉的宿舍樓,宿舍的學校小賣鋪,熟悉的操場,雖然已經離校6,7年了,不過這里的一切好像都還是6,7年前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唯一有的變化應該是那一群群陌生的面孔。

過去,夏至,傅司,陸昂無數次來往這里的每一條街道,夏至記得,那時候還跟著傅司陸昂一起爬圍墻逃課,將書包扔過墻對面的水坑,傅司和陸昂兩個人每天都會騎單車上學,有次傅司還開玩笑的在半路鎖住陸昂的單車,然后自己坐公交趕到學校,而陸昂則是抬著自行車到了學校還被老師訓了一頓,為此,陸昂氣炸了,他們幾個還經常去學校后面的小山坡,那里有一大片草地,他們也會在那邊寫生畫畫,一起說著學習生活的煩心事,一起說著未來,當時的他們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的,他們總覺得那是非常美好的,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讓這三個人的人生意外的分開,彼此痛苦。

現在,夏至依偎在傅司身上坐在學校休息亭的長椅上發呆,偶爾有路人經過會望過去,有些人帶著好奇有些人帶著羨慕。

“要是陸昂在就好了?!备邓菊f道。臉色的悲傷略過一下,像安靜的湖水突然起來漣漪然后又迅速恢復平靜。

“恩,我聽遇見說他現在過的還好,遇見偶爾會去看他?!毕闹敛恢涝趺窗参扛邓荆荒苷f些話盡量讓傅司好受些。

“這個傻瓜總是這樣,從小就這樣,有些事情總是站在我前面,我以為他長大了會成熟些,沒想到還是那么沖動,要是沒發生那件事多好,有時我甚至覺得如果我不去立媒集團或許這些事就不會出現,也不會讓他失去了自由,只能永遠待在那個地方。”傅司說。

“這和你沒關系,這只是個意外,誰都不想”夏至說。

“我已經去那邊很多次了,可是陸昂一次都不愿見我,很多時候我總怪自己太懦弱,總是他幫我,而我真的很少幫他,如果可以,我寧愿在那里面的是我,夏至?!?

“別想太多了,陸昂從沒怪過你,遇見說的,他不想見你就是希望你能盡快忘了這事,不想你內疚。”夏至說。

午后的清風吹過川淺,吹過川淺中學,吹過川淺中學的休息亭,吹過傅司和夏至青澀的臉龐,人們常在回到過去的某個點想如果一切可以從來,那么現如今會怎樣,是否可以避免很多自己不愿面對的事情,可惜世間并沒有如果,有的只是一群多愁善感的人惋惜的長嘆罷了。

傅司給陸昂的信:

陸昂,你知道嗎?我找到夏至了,她還和以前一樣,善良又多愁傷感,當我在機場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我的靈魂得到了救贖,過去是我對不起她,這次她回來我一定不會放手,我真的很開心,我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一起奮斗一起成長一起撐起我們的一片天地。你知道是誰帶回了她嗎?我又看到遇見了,她把夏至帶回到面前,她跟我說了你的事,他說你過的挺好,只是你真的好嗎?我這幾天常想要是你能出來就好了,要是我們能回到過去就好了。有時感覺身邊缺少了你總是不圓滿,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以前總覺得我們會一起讀書,一起工作,結婚以后也會住的很近,經常串門,然后節假日一起出行,直到老去,我們仍然是經常見面的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能回來就好了。

----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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