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
但至少,我能揮刀砍向那些欺侮弱者的怪物!
無論是普通人類,還是NMC(新型線粒體變種),如果他們不想當人,那么,我就把他們全都砍成死人!
陳新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熱。
他的眼睛越發明亮,身體快要燃燒。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給不給我們想要的信息?”
盧克冷笑一聲,“不給?把那個女的拉過來,這小子敢說一個不字,你們就切那個女孩的一根手指!”
他一個手下笑著問:“手指切完了呢?”
“切完了不是還有腳趾,還有耳朵鼻子嗎?把這些都錄下來,我倒要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們看到這些會是個什么反應!”
陳新忽然平靜下來,說道:“這不公平,你們沖著我來就好了。”
“公平?我兒子一生下來就要帶著這個見鬼的頭帶難道就公平了?我們受盡白眼的時候難道有圣母跳出來給我們主持公道了?你居然跟我扯什么公平,可笑!”
陳新笑了,“你說的很對,本來就沒什么公平。這個世界上,對任何人來說都公平的事,唯有死而已。”
盧克沒想到他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不禁一愣。
“既然你想讓我們死,那么,你們就去死吧!”
陳新之前的順從消失得無影無蹤,瞬間變成了一個咄咄逼人的兇神惡煞。
他的手臂掄圓了轉回到前面,一肘砸在押著麗芙的那個異種胸口上。
那人悶哼了一聲,整個胸脯都塌陷下去,口角溢血,搖搖晃晃跌倒在地上。
陳新輕輕把麗芙撞趴到地上,然后整個人風車一般旋轉起來,鞭腿霸道地甩出,靠得近的兩個人被掃得飛了出去,撞到墻上。
幾聲悶響,整個房間仿佛都在顫抖。
那兩人竟然被掃得腰椎寸斷,整個人變得像折尺一樣,折成一個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倒地。
這一下來得如此突然。
眨眼之間就有三個人被秒殺!
盧克這才反應過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屋里的僅剩的四個人朝著陳新端起了手中的步槍。
陳新化身獵豹,渾身上下充滿了雄壯彪悍的攻擊力。他一聲怒吼,震得玻璃咔咔作響,令人不由得發抖。他運勁一跺腳,堅實的水泥地板竟然被踏出條條裂痕,如同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就著沖勢,陳新仿佛黑色的閃電,瞬間沖到其中一個異種身前。
不用陳新出手,那股猛烈無比的沖勁已經壓得那人喘不過氣來。
砰!
那人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整個后背已經貼到墻上,血水噴濺,死狀慘厲。
陳新已經搶到了他的步槍。
這里站著的都是敵人!
他四處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雨般的槍聲響過,一個敵人被打中面部,滿臉是血,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嘴里發出非人一般的凄厲慘叫。其他幾個人身體被打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已經是死了。
盧克在一開始就逃了出去。
在陳新出手的那一瞬間,盧克寒毛直豎,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一樣。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他怕了。
他看到陳新怒目圓睜,灼熱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氣噴涌而出。那目光仿佛在驚天動地地大喊:不要跑,我要殺了你!
他哪里還敢停留?
一邊跑一邊喊,“都他特么死哪去了?殺了那個家伙!”
七八個人沖到走廊里。
陳新甚至來不及對麗芙說一聲“躲好”,就沖了上去。
他身形如電,沒等那些人回過神來就沖到了他們中間。
拳如霹靂炸響,腿如黑龍舞動。
轉眼之間,跑出來的人竟然像是毫無還手之力似的被他打倒在地。
經過幾次和線粒體變異體的戰斗,陳新的身體已經被強化到近乎人類的極限,再加上軍方近身格斗術的加持,眼前這些人跟他近身搏斗,純粹就是找死。
不過盧克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陳新看到他拿著對講機在聲嘶力竭地喊著什么。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前面一個房間的門突然自己打開了,啪塔啪塔走出來七只怪模怪樣的東西,堵住了走廊。
狗?
也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狗。
那幾個東西身量不小,頭尾有一米多長,嘴唇向上翻著,露出兩排尖銳的獠牙,濃稠的口水掛在嘴邊,滴答,滴答。
最令人矚目的,是它們的眼睛。
它們的眼睛是暗紅色的,仿佛要從中滴出血來似的。
這些狗慢慢伏低身體,毛發直豎,喉管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的嗚嗚聲。
線粒體變異體!
陳新并不驚訝。
他身體里的那股灼熱,那種期待,早就在預示著這里有變異體的存在。
讓他感到警惕的是,盧克那幫人竟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指揮這些變異體!
陳新看得出來,這些狗一樣的變異體,要發動攻擊了。
“麗芙,把門關上。除非是我,否則絕對不要開門!”
讓陳新略微放心的是,麗芙沒有被房間里那修羅戰場一般的慘烈景象嚇倒,還是聽話關上了門。
這是陳新第一次面對多個線粒體變異體敵人,更何況還是這種體型較大、速度極快、攻擊性極強的犬類變異體。
必須謹慎!
他卸下彈夾看了一眼。
彈藥不多了。
除非每次都能打中變異體犬的要害,一擊必殺,否則的話,不能輕易開火了。
但是,變異體真的有要害嗎?
變異體極強的再生能力,使得它們擁有悍不畏死的兇猛。
突擊步槍的長尖彈停止作用也不夠強,對這種變異體的殺傷力更是有限。
陳新慢慢向后退去。
變異體犬嗚嗚幾聲,身子往上一彈,如同離弦之箭般氣勢洶洶地撲來。
砰!
砰!
砰!
清脆的點射聲在變異體撲前的那一瞬間響起。
子彈在變異體犬的身上穿出了一個個血洞,但幾乎沒有阻擋住它們的沖勢。
最前面的變異體犬腦袋中間的血洞噴濺著污血,它恍如不覺,縱身一躍,臭烘烘的大嘴朝著陳新的喉嚨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