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出幾百兩的銀票塞給長清,“拿著銀子安身立命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男子語氣平和。
長清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又塞回到男子手上,男子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長清下意識的覺得,只有跟著這個她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才會安全,就像家禽類一出生會把第一眼看到的東西當做母親一樣。
長清一把從后面抱住了男子,男子呆住了,這是第一個敢抱他的女子,一股芳香鉆進了男子的鼻子,這是長清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卻沁人心脾,男子轉過身來,輕輕地把長清從自己身上剝下來,嚴肅的說:“你不能跟著我。”
男子剛剛說完這句話,長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男子被嚇住了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女子,圍繞在他身側的女子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哪里會在他面前這么放縱的哭泣。
男子被打敗了,無可奈何地的說:“行你可以跟著我。”
長清一下收住了哭聲,臉上換上了笑容,男子驚嘆長清變臉之快。
“太好了,有姑娘跟著,這一路就有趣多了。”一旁的書童,就是喜歡自家主子和長清來往,可能是因為長清給人一種天真干凈的感覺。
長清用幼稚的語氣道:“你剛才問我叫什么,我也想知道你叫什么?”
“慕齊耀”
三人來到城里,街上的人頭攢動,這種吵鬧的聲音和嘈雜的環境讓長清很不適,低著頭躲避著陌生人,慕齊耀看了看長清,伸手攬住長清,讓長清離自己進了些,本來害怕的長清心情頓時平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攬住自己的男子。
“青安,”這是書童的名字“你去雇輛馬車吧。”
青安當然知道主子為啥要雇馬車了,笑嘻嘻的離開了。
夜晚的黑暗一口一口的吞噬著傍晚的余暉,天空漸漸暗淡下來,好在黑暗中還掛著一輪圓月,讓人覺得遠處還有希望。
云鼎派絕戀谷:
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背對著祁浩然站著,“你吩咐的事我已經辦到了,你的承諾也該兌現了。”祁浩然聲音低沉,看著黑衣男子的背影說道。
“是嗎?你確定東方炎已經死了嗎?”男子的話語里透著寒意。
祁浩然的語塞了一下,強作鎮定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現在看來,他沒有來報復,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黑衣男子眉毛寧在了一起,猛地回頭,一腳將祁浩然踢出老遠去。祁浩然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滲出血液來,男子幾步走過去揪著祁浩然的衣領,惡狠狠的道:“我當初是怎么告訴你的!如果讓東方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對我來說是多大的威脅。如果見不到東方炎的向上人頭,別說是解藥,你的人頭都不保。懂了嗎?!”
說完黑衣男子拂袖而去。
祁浩然站起來,拳頭攥的骨頭都嘎吱吱的作響,不是為了祁云他怎么會這么做,這個畜生竟然偷偷給祁云下了毒。
現在祁浩然成了江湖第一人,人們都認為祁浩然帥云鼎派大破魔界,其實祁浩然打了一手好牌,先洋裝和魔界合力攻打東方派,然后在東方派和魔界兩敗俱傷之時,出手一舉攻破了魔界,魔界雖然有殘黨卻已經是實力大傷。
東方派還殘存一些勢力,都在四處尋找長清,但是外界都盛傳東方炎,東方森,已經身亡。對于東方淼這個本就神秘的存在,大家都眾說紛紜。有的說法是,東方炎身死東方淼隨之而去,還有人認為根本就不存在東方淼這么個人,不管外面怎么說,世界上也永遠不存在東方淼了。
秋的羞澀染紅了樹稍,天氣漸漸地涼了起來,一片樹葉不堪重負被一陣風吹的落下了枝頭,恰好掉在了長清的頭上,長清沒注意到,就那樣傻傻的頂著一片樹葉站在原地。
慕齊耀帶著長清來到泉州,泉州沿海,沿海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發展海上貿易,如今的梁國繁榮昌盛,國外商賈都聽說梁國遍地是金子,都爭相來梁國妄圖一夜暴富,如此泉州就成了除天子腳下最重要的地方。
慕齊耀來此地就是要拜訪這里的南安王,泉州地處南方,顧名思義就是能保南方安定,南安王是滿朝唯一的異姓王這是何等的榮耀。
慕齊耀先進了府,讓長清和青安等在南安王府左腳門外,青安看到長清頭上落了葉子有心提醒,但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好,青安就是這么個性子,本來雞毛蒜皮的事都覺得天大一般。
慕齊耀半盞茶的功夫從王府正門出來,后面跟著南安王和南安王的一眾家眷,各個對慕齊耀都顯得恭恭敬敬。
慕齊耀看到長清頭上頂著一片紅葉,自己卻渾然不知,還俏皮的踢著腳邊的石子,心里忽然覺得長清可愛,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和長清四目相對,搖了搖頭,敲了一下長清的額頭,不遠處南安王府的人心里一驚,這個女子是什么人,四王爺竟然和她如此親密。
“傻丫頭。”慕齊耀感嘆一句,伸手摘去了長清頭上的紅葉,本來要扔掉,長清卻從他手中拿了過來,長清看了看紅葉也覺得好笑,自己竟然頂著它在這里站了這么久。
這時候南安王走了過來,南安王看四王爺竟然這么重視這個小丫頭,也不敢怠慢,過來躬身道:“南安王鄭穹見過姑娘。”長清見如此身份的人竟然拜自己,嚇住了。慕齊耀看出來,趕緊接過話去,“你不必多禮,她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