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鸞叉腰站在寒冰泉邊上,已經看不到長清的身影了,正要走,慕齊耀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剜了鄭鸞一眼,他來不及斥責鄭鸞,眼睛急的通紅,他收到消息立馬就趕了回來,扔下了一桌子的人,可是怎么還是沒來得及,不會的長清不會死的,他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鄭鸞驚呆了,慕齊耀竟然要往寒冰泉里跳,他要救長清,怎么能就得了,他如果跳進去也活不了。
青安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慕齊耀的雙腿,青安嚇壞了,身子癱軟在地上,雙手卻緊緊的抱著慕齊耀的腿,慕齊耀使勁的想要掙脫青安,“放開我!”慕齊耀說這句話的時候青筋都暴起來了,他已經沒有理智了,滿腦子都是長清。
“青安,不能讓爺有事呀!”青安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寒冰泉突然翻滾了起來,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
長清的頭發散開在水中,身體漸漸輕了起來,水藍色的衣裙在水的浮力下,飄飄灑灑的,怎么能,長清怎么能死在水里,打七八歲開始練武起,水就是她的朋友,,長清有水魂。
以前她在水面上行走就像在陸地上一樣,晚上睡在水面上,看著深藍色的天空。
本來沒有知覺的她,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有氣流在竄動,一股暖流穿透了本已經冰冷的身體,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在上升,腳下一股水流托起了她,往水面上去。
岸上的人都屏氣凝神的注視著水面,寒冰泉本該寒冷刺骨的,現在竟然冒起了熱氣,湖水洶涌的翻滾起來,慕齊耀和青安也不動了,好像他們一動這泉水就更加的匪夷所思了。
眾人只見得一個女子從水中升了起來,花形的水柱托著女子離開水面了一段距離,黑色的長發好像從來沒有被水打濕一樣,在氣流的吹動下,肆意的飛揚,女子雙手半張,水珠在之間飛旋跳躍。
有些小斯看的腿軟,竟撲通跪下,磕著頭嘴里喊著:“水仙子!水仙子!”
鄭鸞差點不爭氣的跟著跪下,緩了緩神暗罵自己沒見識。
直到長清雙腳占地,周身飛旋的水珠散去,眾人才緩過神來。“長清?!蹦烬R耀試探的叫了一聲,他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在地上站了一瞬,長清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是她身體里的水魂在救她。
慕齊耀馬上上去抱起長清往房間快速走去,“快找大夫來?!彼贝俚拿钋喟?。
青安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一陣風似得跑走了,反應也是快的。
這時有個膽子大的家丁,竟然跑過去拿手試那寒冰泉里的水,在手碰到水的一剎那大驚失色,大喊道“這水變熱了!”
神人,神人,從此以后千年寒冰泉水因為一個小丫頭變熱的事,迅速在梁國傳開了。
云鼎派:
“云兒啊~我的云兒啊~”祁浩然伏在女兒的尸體上痛哭不止,全派上下皆是悲傷之色。祁云死了,祁浩然的一番算計沒有救下自己的女兒,一朵開的正好的花就這樣悄然凋零了,祁云死的時候擎蒼就消失了。
祁浩然不舍得自己的女兒,把祁云的尸體存放冰窟中,以保尸體不腐。祁浩然在心里暗暗賭咒,黑衣男子,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讓你一命償一命,祁浩然都不知道那黑衣男子到底是何人。
南安王府:
長清已經醒過來了,自己是怎么上岸的她全然不知,眾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害怕她又做出什么神秘莫測的事情來,長清捂著厚厚的被子,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吸著鼻子坐在床榻上,顯然她感冒了。
慕齊耀走進來看到長清這個模樣,嘴角揚了揚,沒錯的她還是那個傻里傻氣的天真姑娘,慕齊耀走過去拿過長清手里的湯藥,仔細的用勺子舀了一勺,在碗沿上刮了刮,又送到自己嘴邊吹了吹,覺得溫度正好了,才送到長清嘴邊。
長清看了慕齊耀一眼,皺了皺眉眉頭,這碗藥青安熱了好幾遍了,長清每次都是捧著藥發愁,怎么都不喝,慕齊耀知道她是怕苦。
慕齊耀故意裝作為難的神色道:“前幾天我在東街的一處酒樓嘗了一道非常好吃的菜,本想帶你明日去嘗嘗的,但是你卻病著,算了還是改日再去吧?!?
“我能去,我能去?!遍L清眼睛泛光,搶著道。這幾天,她都是清粥小菜,早就吃膩了,好不容易可以改改菜色了,她巴不得呢。
“可是你不吃藥,病不好怎么去得呢?”
長清一閉眼睛,搶過慕齊耀手上的藥碗,一下子喝光了里面的藥,慕齊耀還沒反應過來,那么燙的藥哪里能這么喝,他想阻止長清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清眼淚已經出來了,張開嘴大口的呼可空氣。
慕齊耀忙轉身到了一杯涼水,拿著讓長清喝,希望能緩和一下,還好這碗藥長清捧了一會兒了,要是剛剛燒開的怕是嗓子就要燙壞了。
喝完水長清就咳嗽起來,慕齊耀一邊輕輕地拍長清的背,一邊嚴厲的道:“怎么這樣毛躁,燙成這樣,你知道這樣我……?!蹦蔷湮叶嘈奶郏柿嘶厝?,他也是急了就像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長清一樣。
長清不咳嗽了,眼淚汪汪的,慕齊耀拿了帕子給長清擦臉上的淚水,又是四目相對,“你怎樣?”長清沙啞著嗓子問,剛才那句話她聽到了,也聽懂了,但是必須讓他親口說出來,才行。
慕齊耀看著眼前的女子,美目盼兮心里柔軟了,他的唇一下子貼上了長清的唇,長清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樣。
這是第一次吻,慕齊耀感覺長清的唇比自己的唇溫度高,還帶著一絲藥的苦味,可是他的心卻甜絲絲的,不聽話的撲通撲通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