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自探查
- 桃花依舊盡春風(fēng)
- 清伶墨
- 3970字
- 2020-10-12 19:07:49
北溟和西決同出了青蘿寺,北溟他從東籬那知道司徒浩陽現(xiàn)在也在青蘿寺誰曾想這一出來,碰見了趙啟悅,北溟便跟了上去。
趙啟悅從青蘿寺出來,下了山,往小鎮(zhèn)里去,察覺到后面似乎有人,不經(jīng)意的回頭,沒發(fā)現(xiàn),但提高了警惕。到了小鎮(zhèn)人多的地方,用遁影,讓北溟一時沒有了目標(biāo)。
北溟怕暴露了自己,索性放遠(yuǎn)了距離,尋了處高點躍上那屋頂,暗中觀察。不多時,趙啟悅重回北溟視線,北溟就這般忽遠(yuǎn)忽近的跟著,尋思著他要往何處去。
不出半日,趙啟悅“帶著”北溟回到了幽谷竹林,北溟卻在這遇到了幽靈衛(wèi)冬青,冬青道他是跟著山莊外的一些人過來的,聽他們說過幾日堂主就回來,所以一直在這貓著,北溟到之前不久,被安排去打探的人剛回來。
“打探到什么了?”北溟問。
冬青回:“這的人口風(fēng)緊著,警惕性也高,話沒套出來。”
北溟想想也是如此,沒說什么,見冬青似乎還有話說,沒急著插話。
“不過我們大致看了一下,這番幽竹堂的人算上不久前二爺和三爺除掉的那些,不足二十五人。”
這并非一個幽竹堂的所有人力,倒像是一小部分出來要完成什么事。
“嗯,你們在這侯著,我想辦法進去看一眼。”北溟說著,便與冬青他們暫時分開,想要找個機會佯裝成幽竹堂的人混進去再好好看看。
未免打草驚蛇,幽靈衛(wèi)悄然隱身藏匿林間,北溟則是繞了一圈,在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幽竹堂一小側(cè)門,偶有人經(jīng)過,便蟄伏在那。瞅準(zhǔn)了機會,干掉了一人,換上他的衣服做了易容,又從側(cè)門進去了。
那衣服里有塊腰牌,算他運氣好弄了個實在的。畢竟冬青和他說過,幽竹堂現(xiàn)今里面打雜的做飯的是附近的村民,村民八成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有人花錢雇他們,他們就來了,其余的一概不知,也不能正兒八經(jīng)接觸上頭的人。
帶著腰牌的是土生土長的幽竹堂的人,想來說話打聽什么的也方便些。正思索著,便聽身后有腳步聲:“去巡視回來怎么就在這發(fā)呆了,有什么異樣嗎?”
“沒,沒有。”北溟回。
“多看著點,堂主說了有影子跟著,一路時隱時現(xiàn),怕不安生,警醒著點。”那人說話語氣像是上級命令著下級,北溟倒是判斷迅速,應(yīng)下了。
只是回過頭來想想,對于趙啟悅這個人還真是不能掉以輕心,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的隱藏了,還是被察覺了。
既是如此那冬青他們也不能在此地多留了,下面的人沒察覺,不代表趙啟悅沒察覺。只是自己也不能先這么快抽身,以免被察覺,只能加快速度了。
繞過側(cè)門這邊巡視的人,北溟來到所謂正堂的拐角處,正堂后門有兩人把守,穿過后門便是后面的屋子,出來了一個人說道:“你們好好看著,無令不得靠近。”
似乎是要說什么不可讓外人知道的事,那人說完話,便又進屋了。這倒是個打聽的機會,只是周遭再沒什么容易藏身的地方,北溟只好將藏在袖中的兩根銀針射向那兩人,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兩人便失去了意識。
從暗處走出來,北溟將二人搬到屋內(nèi)先掩藏起來,那銀針上是迷藥,直擊穴位,他兩能暈一會兒,只是時間不會很長。北溟不耽誤功夫,悄然往那屋子去,蹲在墻角,聽著里面的動靜。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這是趙啟悅的聲音。
“一切順利。桃花澗要去碧落宮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放出去了。”這個人嗓音沙啞,不是北溟熟識的人。
“看樣子,暫時有得他們忙的了。”屋內(nèi)趙啟悅正寫著一封信。
“主上準(zhǔn)備動手了嗎?”對面的人說道,自那年浮荼往西去后,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漸漸少了,幽竹堂不時會過來,方能一聚。
趙啟悅寫著信的手停下,看了看眼前的人,說:“即便如此,你們也都千萬小心。朝中動作越來越大,你姐姐已經(jīng)折了,你們別太張揚,否則還沒到桃花澗,朝中就先將你一家除了。”
那人捏緊了拳頭,一年前他姐姐身亡之時他在外地,匆匆趕回不得見那最后一面,縱使周遭的人都說那是意外,可他卻不信,身為永安侯的小世子,葉瑾梁想了各種辦法追查可得到的結(jié)果依然是意外,就連趙啟悅也是這么告訴他的。
趙啟悅拍拍他的肩,依舊是少年,尚血氣方剛:“你只需要讓那些人盯上桃花澗,拖住他們,家族可保。”
自從永安侯郡主和司徒浩陽達成協(xié)議那天起,永安侯一族就已經(jīng)站在了南宛皇室的對立面了,當(dāng)年因永安郡主一事,宮中雖給了安慰卻從此對永安侯處于放置狀態(tài),不用也不除。
“我知道了。”葉瑾梁答應(yīng)著。
趙啟悅將手上的信封好,遞給葉瑾梁,說:“不歸城已經(jīng)就位了,這封信你拿著去找南宮的南宮逸和雙影樓的瑤姬,他們自然該知道怎么做。”
葉瑾梁接過信封,便準(zhǔn)備離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了,我聽說玄月族也來了。是你們叫來的嗎?”
趙啟悅聽聞玄月族,心下有些驚訝,未表露,回了句不是,就讓葉瑾梁走了。
北溟在葉瑾梁出來前回到了正堂那,拔了兩根銀針那兩人沒多時就醒了,慌張看了看四周,沒有異樣,怕被責(zé)罰,什么都沒說,繼續(xù)假裝站崗。
北溟身退,前往云墨城。回了雨花樓聽付沖說西決去了客棧,便尋了過來。
這會兒子進了屋,玩笑般地問西決:“自己樓不住,怎跑這送錢來了?”
“你說什么樣的人才會在這常住不斷的打聽桃花澗的事,而且還是去雨花樓?”西決問,沒搭理北溟的打趣。
北溟腦子一轉(zhuǎn),說:“要么是局外人,要么是外族人。”北溟可不覺得桃花澗的名聲只是一部分人知道,就是很自信。
說起外族人,倒是讓西決注意起來,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小廝敲門,說是送早飯上來。西決開了門,接過早飯,小廝正準(zhǔn)備下樓,就碰上了隔壁屋的客人,笑盈盈的打了招呼。
西決留了個門縫,在門口聽著動靜,那三人說話語氣不是南宛的口音,穿著和他人無異,倒是有幾分偽裝的意思。聽見下樓的聲音回看一眼,北溟已是打開了窗戶,看著樓下,始終是一道從石門出來的,默契還是有的。將這交給北溟,西決開門跟了出去。
西決剛下樓,幾個人影就出現(xiàn)在北溟眼前,那些人好像在商量什么,然后就分開走了,這下可好,北溟看樣子也得出去了。西決出門,那幾人已分散,北溟給西決打了個手勢,西決朝街中心跟去。北溟合上窗,也出了門,往和西決的反方向而去。
北溟跟著人出了云墨城,來到了一間城外的小寺廟,寺廟小,拜祭的人也少,北溟倒是好找目標(biāo),見那人并沒有和誰有交集,而是將什么東西放在了尊像后面,北溟等那人出了寺廟,快速的去尊像后把那東西取了出來,是把彎月標(biāo)志的匕首。
北溟未細(xì)看,先收了匕首,繼續(xù)去追那人,在城門口追上,進了城,那人徑直回了客棧,沒有去找他的同伴。
那人剛進屋,門卻自動關(guān)上了,他用蹩腳的南宛話說:“什么人!”
“聽說閣下近日來一直在問桃花澗?”北溟坐在圓桌一旁。
“你有消息?”那人反問,他可不知坐在他面前的是誰。
北溟冷冷一笑,起身一步步走近那人,說:“不僅有,我還能帶你看見。”
可能是一直以來的一無所獲讓這些人決定鋌而走險,盡然沒問對方是什么身份就直接說:“你開個價。”
他沒有意識到北溟的靠近是一種危險,直到北溟出手將他綁起來,他想要從腳腕拿刀的手傳來巨疼,這才覺得自己掉以輕心了。
北溟這邊準(zhǔn)備綁著人回雨花樓,西決那邊也解決的差不多了。
原來,那兩人今天一早是直奔雨花樓來,來了后一人到前面找了管事的付沖說要買消息,一人則悄悄潛到后院,雨花樓暗衛(wèi)本已發(fā)現(xiàn),可眼見身后跟著的西決朝他們擺擺手,暗衛(wèi)便沒有現(xiàn)身。
前頭付沖領(lǐng)著那要買消息的人上樓,拐角處下令暗衛(wèi)把人給摁下了。
后頭西決跟著另一人,看他在后院四處摸索,在前往他們的房間之前,一把劍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反應(yīng)極快,往邊挪了步,想要先逃,縱身下樓,就被暗衛(wèi)包圍住。搏了一搏,還是被捉住了。
此時,西決和北溟坐在副位,那三人被他們綁著站在房間的正中。付沖剛剛向西決說完玄月族的事,站在一側(cè)。
玄月族,一個在魏姜國、臨漠國和南宛中夾縫中生存的小部落,因地理位置的特殊,三國以此為界卻又都不納入自己板塊,久而久之,他們自己就這么存活下來。
可這世間弱肉強食,日復(fù)一日,他們也時刻存在著危機,為了能讓自己繼續(xù)存活下去,他們必須做出選擇。自己實力雖弱,卻因地理位置有著特殊性,倒是有談判的籌碼。
西決本想問一問這幾人,他們此行的目的,可這些人就是不張口,也無法服毒自盡什么的,畢竟北溟一開始就給幾人檢查了一遍。于是就這么耗著。
“咳咳。”西決輕咳一聲。
聽得北溟一聲嘆氣:“喏,手筋挑了,就只說出聽聞桃花澗和王室有關(guān),想借力。還有,他們約了人兩日后城外小寺廟見面。”至于是什么人,那人卻閉口不言了。
北溟不是沒用石門手段,只是這幾人身上都有那把匕首,根據(jù)付沖所說和他們的了解,玄月族的那把彎月匕首上嵌有不同的寶石,那代表著他們的身份,既然不是普通人,他北溟沒接到顧卿煙的命令就不敢擅自做主,更何況這些人提到了王室。
西決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故而說:“付沖,同時修書兩封,一封以雨花樓的名義給裕王,讓他定奪。另一份給三爺,同時說明也給裕王去了書信。”
付沖領(lǐng)了命,和幾個暗衛(wèi)先押著人下去了。
“這事如果只是玄月族和南宛的關(guān)系還簡單些。”北溟說著,拿出那個匕首,“就怕他還有別人要傳遞。”
正說著,北溟察覺到刀鞘有不對的地方,看了看西決,一掌拍向刀鞘,果見里面有夾層,掉落出一個竹片,兩人研究了會兒,沒研究出來,就命人也一同拿了下去,回頭交給裕王,讓他自己研究吧。
西決看了看北溟,問他:“你什么時候回四姑娘那去。”
北溟說:“讓冬青他們先回去了。主子這兩日要和空云禪師理禪,我正好回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要給她帶回桃花澗的。”
北溟不知道,冬青他們幾人剛回來,就被百里墨罰了一頓,這幾人才知他們主子受傷一事。
顧卿煙原是想說說好話,卻被宗越給攔回去了:“放心吧,你三哥不會罰太重的。況且這是佛門重地,不會見血的。”
是沒很重,宗越攔的也有道理,畢竟后面那幾天他光明正大的讓南柯指揮著這幾人四處采藥。
“這樣下去后山都能被冬青他們幾個拔光了。”素心在顧卿煙理禪出來那天和顧卿煙說道。
“不過,他們還是想著主子的,冬青悄悄來說在山里遇見毒蛇,他們?nèi)×松叨荆€有少數(shù)的毒蟲都喂給了蟲蠱了。”說著素心就拿過錦盒給顧卿煙看。
顧卿煙也不知該說什么,這些人是把她要精心培養(yǎng)的蟲蠱當(dāng)寵物了嗎?不過想來也可見這些人對她的心,就這么安靜的聽著素心和她巴拉巴拉的說,臉上掩藏不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