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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擄

尋找解救王府眾人的解藥,哥哥昏睡的真實原因,支撐風雨飄搖的王府,這一切都搞季月昏焦頭爛額的。可上天不僅會關上你的門,還會封死你的窗。

邊關終于傳來了姬風影的消息,他被安樂王刺了許多劍,最后被一輕功很高的黑衣俠客救走,生死不明。這消息對整個王府來說猶如五雷轟頂,季月昏還未來得急消化,門外就傳來皇貴妃駕到的聲音。

季月昏收起所有表情,緩緩走出房門,就看見一個身著素白色廣袖長袍的女人,一頭白發隨意散在肩頭,就那么靜靜地站著,讓她一院的花都失了顏色。

“月昏見過皇貴妃”。

“執掌王府的竟是個小女娃,倒是讓本宮詫異了”。皇貴妃自顧自的走到石桌旁,揮手遣退要替她擦拭石凳的宮女,撩開袍子就那樣坐了下去。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皺了皺眉,“涼的傷胃”。

季月昏楞了一下,轉身跟碧璇說道,“拿壺熱茶來給皇貴妃”。

“不必了,本宮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一事請季姑娘幫忙”。皇貴妃拿起茶杯優雅的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又示意季月昏坐到她面前。

季月昏也不推辭,直接坐了過去。

“你與本宮的故人很是相似,她也是這般,從不虛偽的謙讓”。

季月昏沒有接她的話,她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聽聞季小姐會釀一種可以治心疾的酒,不知可否替本宮釀一壇”。

季月昏正要回答,就聽道一聲男聲響起,“巧了,本王正是送來送那稀罕物的”。

“是本宮失察,早知道就去齊南王府討酒了,也不用來叨擾季小姐”,皇貴妃看到齊南王就起身站著同他說話,季月昏也順勢站了起來。

“那可真是不巧,最后一壇了,最近邪醫那老頭不在,這不就斷了貨”。說著走到碧璇面前將酒遞給她,示意她拿進去。

碧璇沒接,一直看著季月昏。季月昏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倒是皇貴妃開了口,“不知季姑娘可否讓與本宮,至于答謝之物季姑娘隨意開口,只要本宮能做到的定會應下”。

季月昏沉默著,齊南王只看了她一眼竟也緘口不言。皇貴妃到也很有耐心,就那么看著她。

大約幾分鐘,季月昏抬起頭看著皇貴妃緩緩說道,“恐怕要讓皇貴妃失望了,這酒月昏不能讓”。

“哦?”。

“請皇貴妃恕罪”。季月昏并沒有解釋緣由,顯然是不想外人知道安樂王府如今的現狀。

“那本宮若要強行拿呢”,皇貴妃慢慢逼近季月昏,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你拿的還不夠嗎”。

聽到這斥責聲,三人很默契的往院子外面看去,一位身著深綠色錦衣羅裙的婦人,她頭發整整齊齊的被束在鑲金白玉簪中,正被一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扶著步履艱難的走了過來。

季月昏走上前去攙扶,齊南王倒是一臉無所謂,只有皇貴妃默默地退到石桌旁,手緊緊的抓著桌邊,死盯著眼前的人說道,“本宮拿了又如何,這都是你們欠本宮的”。

“我們王府就是欠你幾條命也改還清了,不要得寸進尺,否則本王妃拼死也要與你同歸于盡”,說完就猛烈的咳嗽,季月昏趕緊替她順了順氣。

“你也配與本宮一起死,哈哈哈”,皇貴妃站直了身體,狠狠地甩了甩袖子。

“你不要欺人太甚”,說著竟掙脫季月昏和蘭芳的手向皇貴妃撲去,皇貴妃沒有防備被撞倒在地,兩人就那樣不顧形象的撕打了起來。

自從安樂王妃來就一直倚在樹上看熱鬧的齊南王看到季月昏想要上前去拉開兩人,就沖旁的橙七使了使眼色。橙七極其不情愿的飛身過去拉開了她們,又怕她們再打起來就順手點了她們的穴道。

齊南王這才笑盈盈的上前,“兩位不要見怪,本王也是迫不得已。若皇貴妃能不計較,三日之內,那稀罕物就會出現在幻櫻宮。這筆買賣本王瞅著就劃算的很,不知皇貴妃意下如何”。

“本宮可以不與這瘋婆子計較,只希望齊南王說話算數”。

“皇貴妃,質疑本王可是不太好哦”。

皇貴妃識相的閉上了嘴,不過安樂王妃可沒打算就這樣結束了,“賤女人,安樂王府就要家破人亡了,你的報應也快來了。本王妃就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皇貴妃聽到這句話時,滿臉的震驚和恐懼,“你說什么家破人亡,你說清楚”。

“哼,你回去問那個人去”,安樂王妃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任由皇貴妃如何哀嚎,如何威脅也不肯再說一個字。

“本王聽的腦仁疼,橙七,將她扔回馬車讓那些人送回皇宮去”,說完便看著季月昏指了指安樂王妃。

“送王妃回去吧”,季月昏對身后的碧璇吩咐道。

看著王妃就那樣被抬著走遠了,顧瑾司才走到季月昏身旁問道,“小姝兒可真心狠,王妃就這樣……漬漬”。

“王爺不愿意看可以走”。季月昏饒過她徑直往屋內走去,當她傻呢,那穴道一小時后就會自動解開。

“本王就喜歡這樣的小姝兒,況且本王是看小姝兒最近消瘦了不少,特來做解語花的。小姝兒莫不是要狠心趕本王走?”。

回應顧瑾司的只有重重的關門聲。

季月昏自從進了屋里整整一中午都沒有出來過,被冷落的顧瑾司竟然自己在王府參觀了起來,并且沒有帶隨從。傍晚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幾馬車的木槿花,各種顏色的都有。

“橙七,我家小姝兒就是有品位,你瞧這花生的多好看”。天知道橙七此時有多崩潰,他家主子正對著一盆已經蔫了的花夸贊著。

“那王爺,花放在哪里”。

“當然是小姝兒院子里了,這還要本王教你”。

就這樣,橙七帶著整個王府的人忙活了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花該移栽的移栽,該擺放的擺放。而他們家王爺就那么躺在櫻花樹下閉目養神。此時的顧瑾司并不知道房間內季月昏的計劃。

“錦七,這是我做的所有冰魄酒,分別裝在這些小瓶里。等夜深了我們就起程去邊關”。

“季姑娘,那碧璇和瓊瑛呢”,錦七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啰嗦,世子讓他聽季姑娘的,他聽就完了。

“碧璇我已經通知過了,瓊瑛太單純了,此去路途兇險,就讓她留在王府里吧”。

“可王府也不安全,姑娘不如就帶上她吧”。這是錦七第一次對季月昏提出請求。

“我只會寫三腳貓的功夫,我們的安危只能靠你,所以我不能拿瓊瑛的生命冒險”。季月昏抬頭看著錦七一字一句的說道。

錦七聽完默默的點頭沒有在說什么了。他根本沒有能力保證三個人的安全,季姑娘又把王府所剩的暗衛侍衛都留給王妃了,所以他只能私下拜托留在王府的兄弟多多照顧瓊瑛了。

夜深人靜,折騰了一下午的王爺本來要去季月昏面前邀功,可皇上卻差人來喚他,說有事要見他。顧瑾司并不擔心皇貴妃會在皇上面前告狀,只是皇帝每次召見,他都不得不去。而安排好一切的季月昏正是借此機會拿著齊南王府的令牌出了城。

“先去紫陽山”,季月昏對駕車的錦七說道。此次前去,不知是否能安然而歸,她想去看哥哥一眼,看安歌一眼。

夜色當空,山路坎坷,他們的馬車行駛的不快。為了趕時間,季月昏沒有像往常一樣繞到普渡寺而是直接往紫陽山去。

馬車大約行駛了一個時辰,早就遠離云安城了,荒涼的山路上沒有樹木,沒有行人,只有馬車咯吱咯吱軋過石頭的聲音。

突然,刷刷幾道黑影赫然屹立在路中央,硬生生的逼停了季月昏的馬車。

“識趣的話還能留你全尸”,中間的黑影拿劍指著錦七說道 。

錦七特別討厭那些殺人時廢話很多的人,殺人,殺就完了嘛。就在錦七拿起劍準備向黑衣人沖去的時候,車內傳來季月昏的聲音,“殺人虜人總有緣由,閣下若讓我明白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我自會跟你們走,也省得打打殺殺的費力氣”。

黑衣人從未見過有人面對危險時還能如次鎮定的討價還價,覺得甚是有趣也就多說了幾句,“受人之命,無可奉告,不過誰讓姑娘身上有上面要的東西”。

“你們若放過我的車夫,我便跟你們走”。

黑衣人沒有立刻答應,他的一個伙伴勸道,“上面只是說要這姑娘,其他人是生是死,他們根本不在意,我們又何必麻煩”。

一看這狀況就不是專業的殺手或是暗衛,倒像是山匪或是江湖人士,總之很難查到蹤跡的普通劫匪且不知上面看中她的是什么。季月昏迅速在碧璇耳邊嘀咕了幾句,讓后將她藏在馬車的暗閣里。

商量一會后,中間的黑衣人說道,“好,我們放了他,你跟我們走”。

等季月昏下車后,他們就一把將錦七提起扔到了路邊,然后在馬車上掃蕩了一圈后才離開。

這邊錦七等他們走了才帶著碧璇棄了馬車,帶著齊南王府的令牌策馬向云安城內奔去。那邊季月昏被蒙著眼睛塞進了一輛馬車里,一路上時而顛簸時而平坦。天朦朦亮的時候她被帶到了一間莊子上。

“姑娘,您先休息,等會有人給您送早膳”,一四五十歲的老婦人恭敬的將她領到一個干凈卻很樸素的房間里。

“你主人什么時候見我”。

“這主人自會有安排”,說完就走了。

季月昏折騰了一夜困得都迷離了,更別說去思考什么事。于是就和衣躺在床榻上想休憩一會,沒想到一覺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來送飯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姑娘,可惜不會說話也聽不到。季月昏知道周圍有人監視她,于是擺手讓那個小姑娘下去。自己則吃了幾口飯,就躺在床上把玩頭上的木簪。但她的腦子還在想昨晚的事,幸好她掛了血色麒麟紋的墜飾,也幸好冰魄酒都藏在暗閣里。這下就靠顧瑾司了,那人如此謹慎,不知道他能不能通過那少的可憐的線索找到她。

她竟在心里如此信賴顧瑾司,那姬風影呢,自己又是怎樣的情感,這一刻,她第一次對自己和姬風影之間的感情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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