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陳若風松懈了下來,云風趁勢從陳若風的禁錮中逃了出來。她紅著臉,看都不看陳若風,撿起自行車繼續往前走。
“喂,你就這樣啊?親了我,不用對我負責嗎?”
云風停下來,惡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呸,不要臉。”
“恩,對啊,我來找你,就是把這臉面甚至身家性命都給你了,你要殺要剮拿去吧。”陳若風拉過云風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強迫云風看著自己。
云風不想面對。
“我不是你的玩物。”
“我從來沒說過你是我的玩物啊!”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過來招惹我,我根本不是那種玩得起的人。外面大把的女人,只要你輕輕勾勾手指頭,她們就會前仆后繼。可是,我沒有那么賤。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不如趁早放棄。”
陳若風吻干云風臉上的淚花,意外品嘗出咸咸的味道。陳若風深情的抵著云風的額頭說:“誰說我們不可能,現在是21世紀,早就不時興父母包辦婚姻,講究戀愛自由。只要你對我有情,我對你有意,我不明白到底還有什么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
“我對你無情!”云風甩開他繼續前進。陳若風一個跨步上前,攔住云風。
目光炯炯。
“你再說一遍!”陳若風看著云風的眼睛。
云風一字一頓的說:“我,對,你,無,情!”
陳若風猛得捧住云風的臉,一陣狂風驟雨般的親吻,直到云風再次把他推開。
“你的嘴巴會撒謊,但是你的身體很誠實。你對我肯定有感覺,我感覺得到。”
“我騙你做什么?我一直愛著劉大哥!”
明明覺得她在說謊,但是仍然猶如遭遇晴天霹靂。陳若風拋棄自己公子哥的自尊心來追求一個村姑,結果卻被狠狠的拒絕了。勝負欲使他斗志昂揚。
“好啊,你繼續愛他啊,但是!”陳若風甩出一張綠色收據。云風搶過一看。
“誰叫你付了醫藥費,我自己能還!”
“好!”陳若風又拿住一張白紙黑字。“那這五千元呢!”
云風弱弱的回答:“我會盡快還給你。”
“不行,你現在就還我。”陳若風賭氣的說。
“我現在沒錢還你!”云風沒好氣的說。
欠錢的才是大爺!
“沒錢你就為我工作,勞動抵債啊!你不是這么跟院長商量的嗎?怎么?到我這里就不行了嗎?”
“我在醫院可以打掃衛生,我在你那能做什么?賣身啊?”
“切,你那平板車一樣的身材,我才不稀罕呢,有的是大波妹,只要我勾勾小指頭就前仆后繼的粘到我身上。”陳若風挑釁的挑眉。
慕容復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好啊好啊!既然你那么不稀罕我的身,又何必找我這樣爛身材的人給你工作,再說,我又能為你做什么工作?我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只會干農活!”
“你就干你的農活就好啦,每天快快樂樂的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聘請你做我的靈感提供師!”
“靈感……什么?”
“顧名思義,你需要為我提供開發樂高玩具的靈感。”
“這怎么提供啊?”
“很簡單啊,每日伺候我的衣食住行,把我照顧好,我的心情好了,自然文思泉涌,創意非凡。你這樣一直跟我鬧別扭,我哪有心思去設計。”
“切,自己草包還要怪心情。”云風說著又打算走。陳若風用腳踩住輪胎。
“草包設計的一套玩具版權費可夠你吃一輩子。”
“哼!狂妄自大!”云風踢開陳若風,繼續走。陳若風并沒有跟上,而是悠悠的說:“看來不使用大招是不行了。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陳若風打開手機相冊,但是云風并沒有回頭。陳若風只得念出聲來。“購買合同。XX山到XX村附近XX距離,現歸展泉集團持有自主開發權,限所在地居民于三個月內搬離……”
云風乖乖回頭查看陳若風說的是否屬實,他剛才所說的區域不僅包含了云風家還包括了劉家。
“這是真的嗎?”
“真的呀,政府的章都在那蓋著呢。現在你腳下站著的地可是我家的,至少持有XX年。”
“你不是說你是玩具設計師嗎?跟房地產有什么關系?”
“誰說只能掙那一份錢,我家父子三人,各有各負責的領域,從我知道你住在這邊開始,我就叫我哥把這塊地買下來了。”
“是啊,買下來,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威脅我,對吧?卑鄙你!”云風再次離去。
這也不行?軟硬不吃啊!
陳若風看著云風堅決離去的背影,緊張的大叫。
“我只是買下來,我又沒有說要趕你們走!”
云風轉過頭:“你趕不走我們的!在你趕走我們之前,我會殺人滅口的!我現在得先去牧場幫忙擠奶跟收地瓜,前陣子奶奶住院耽誤了些時間,現在得趕緊收掉,劉大哥他們忙不過來,還得趁著好天氣曬成地瓜粉呢。你在我家等著我,幫我照顧下奶奶,奶奶的午餐晚餐都在鍋里保溫著呢,你自己就想辦法填肚子吧。我晚點才能回去,我們商量下合同。”
“真是的,要是少了我陳若風,你可怎么辦啊?奶奶誰來照顧?還不是得有我這個孫女婿!”
“切!要點臉!”云風極力掩飾上揚的嘴角,孫女婿?哈哈,陳若風真的對我有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清欠他的錢,既然債主愿意提供工作機會,沒理由不同意啊。看他那樣,說不定不同意的話就喪心病狂,不擇手段的逼我就范,到時候還連累到劉大哥他們就不好了。云風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不就是在一起工作嘛,反正他不缺錢,我把工資提高,一次還清!
YES!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怕你不愛上我嗎?陳若風看著云風上坡時扭動的大屁股,溫暖的笑了。
傍晚六點,山里的天已經是墨藍色的了,孤獨、純粹而又高貴。陳若風伺候奶奶吃飯,陪她聊天,夸她連生病了都那么美,要是陳若風年長20歲,他就敢追求她。皺巴巴的老太太被哄的開了花。他們五點就吃過晚飯,陳若風攙著老太太在夕陽余溫中散步,而后,老太太便回屋休息,陳若風獨自在鐵門外等待。他從白天等到了黑夜,等來了一個陌生男人載著心愛的女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