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還真是……唔……”付卿和無憂兩人同時抬頭,只看到墻頭上扒著一個被捂著嘴的書生。
“柳兄,你千萬莫要作死啊!”陸吉死命的捂著他的嘴,想將人拽下來。“這里可是國師府!”況且看到那明明是兩個小和尚,你卻還念出這樣的詩,這不是捉死嗎?有這樣一位的同窗好友,實在是人生一大悲催,陸吉覺得他再怎么被驚嚇非得減壽幾年。
終于掰開捂住嘴上的手,柳昭整了整身上亂了的衣服,“小生柳昭,字不昏,是進京趕考的仕子,聽聞國師乃在世仙人,特意慕名前來拜訪。沒想到看到了出家的小和尚,如今也……嘖嘖嘖嘖……”
“無憂,你有沒有覺得這書生,腦子有些毛病?有哪家的夫子,教人爬人家墻頭上拜訪的?說話還這么的欠揍!”付卿看著墻頭上明顯腦子不靈光的書生,被主人發(fā)現了,居然不跑,正大光明的爬墻頭上嘲諷。呵呵!好書生,你真是真勇士啊!
“付小白!”
呼!一個成人拳頭大的火球,從嘴里噴出向墻頭上的某人燒去,瞬間白面的書生變成了黑臉的光頭。
還在為拯救作死好友而努力的陸吉,嚇得松開了扯著某人的腿,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柳昭從墻頭上載了進去。
嘭!
看到這一變故的無塵小和尚,這次竟無比的淡定,“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這位小施主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怎可隨意私闖民宅,詆毀他人。”
“好樣的付小白!”付卿亦拍手叫好。
挺尸的柳昭:……你們!
“你這個不慈悲的小和尚,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受傷居然無動于衷,所作所為,實在是有辱佛門弟子這個身份。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不是個好人!”柳昭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指著無塵的鼻子破口大罵。
原本還想拯救他一下的陸吉,默默的從墻頭爬了下去,遁了……
“阿彌陀佛,施主這話可就不對了,明明是你出言不遜在先,貧僧并沒做什么,佛祖在上,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貧僧無愧于心,你在百般污蔑也是沒用的。”無憂小和尚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戰(zhàn)斗指數刷刷的往上漲。
“我說的果然沒錯,果然是個牙尖嘴利,善于狡辯的假和尚……”不甘落后的柳壯士。
一旁被忽略的付卿:我才是那個放鹿燒人的,你們怎么先撕起來了?
“你們兩個是有仇嗎?”付卿一臉懵逼的問。
柳昭:“沒仇!”
無憂:“不認識!”
“施主與佛有緣呢,不如入我佛門如何?”正準備引經據典,大戰(zhàn)小和尚的柳昭,扭頭看到身后說話的人,竟又來一個和尚,本不想理會,突然想到什么。“你與他是何關系?”指了指無憂說道。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無為一臉溫和的回答:“這是在下的小師弟,以后你若入我門下,他便是你的小師叔了。”
“我不干!他還沒我大呢,憑什么當我的小師叔。若是他能當我?guī)熤叮冶愠黾摇!绷岩荒樆沓鋈チ耍瑸榱藟哼@小和尚一頭,連出家都可以商量,柳昭其實也覺得甚是奇怪,不知為何,第一次見到這和尚就覺得討厭得緊,以前他也不討厭出家人了。哼!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小和尚生的實在是不好,唇紅齒白,竟是比姑娘都還好看幾分。
“這……”無為一時有些為難,他第一眼看到這位施主,就起了收徒的心思,覺得他與佛有緣,細看之下,更覺得哪兒哪兒都合乎心意,眉心處竟隱隱帶著一點點金色的佛光,雖不如自家?guī)煹苣前闾焐鹱樱彩请y得一見的佛修好苗子。師傅說過,這種心血來潮甚是準確,只是如今他提的這個要求,實在是……無為一時有些為難。
“這位施主,貧僧觀你確實與佛有緣。日后若是好好修行,必定前途無量。只是師傅已經收了小師弟為關門弟子,你若不愿做我的徒弟,可否隨我回寺里,想來寺中的眾多師叔師伯,定會有一位愿意收你入門。”無為努力的為佛門招攬弟子。
此時冷靜下來的柳昭,已經隱隱有些后悔。自己可從未有過出家的想法,家里可還等著他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傳宗接代呢。“既然如此,那定是我與佛無緣。今日打攪了,小生還有事告辭了!”說完便匆匆離去。
“哎,施主……”無為不甘心的喊道。
“無為,那位施主說的不錯,他即與佛門無緣,那便隨他去吧,若是強求,那便不是善緣,而是孽緣了。”突然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
“是,師傅。”無為想到剛剛那人,額頭隱隱泛黑,近日似有血光之災,只是自己修為尚淺,也不敢太確定,本想渡他入佛門,可惜……無奈的嘆了口氣。“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一旁圍觀了半天的付國師:佛門收徒不是一向最為嚴苛的嗎?何時如此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