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付小施主,上次你走的急,你的、的這個……”小和尚吞吞吐吐,半天未說清楚。
無為在一旁看的牙疼不已,“阿彌陀佛,我師弟是說,上次小施主走的匆忙,有東西忘記拿了,今日特意上門來還。”
付卿看著無憂小和尚手里捏得緊緊的珠子,一時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個呀,原本我還想著過幾日去尋你呢。”說完,轉身對著慧通大師再行一禮,“說來這還得感謝大師呢!”
“阿彌陀佛,小施主還記得貧僧?”慧通大師試探的問道。
“當年之事,曾從家父處,聽得一字半句。還要感謝大師當年的出手相助。”付卿一臉乖巧的回道。
付國師:我什么時候說過?
“說來,也是你與我佛有緣。”
“大師此來,可要在府上多住幾日,我與無憂是好朋友,那日也算患難與共,上次的那條大蛇,我已經讓義父幫我將它身上有用的東西取了下來。那一身蛇皮可是硬的很,到時候做兩副護甲與我們也是夠用的。無憂你說是不是?”付卿一臉天真的問道。
“師傅?”無憂看向坐著的慧通大師。
“既如此,那老衲就打擾了。”看著六歲的小丫頭條例分明,聰慧機警,慧通大師想到什么,點頭應了下來,一時之間賓主歡怡。
午后,送走蹭吃蹭喝的三皇子與靜王世子,付卿將無憂扯到后院的角角,“說,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不會就因為這么個珠子吧?”付卿晃了晃手里的菩提子,一臉的不相信。
“我……師傅就是……帶我與師兄下山游歷,對游歷。”無憂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嗎?真的只是為了游歷,游歷能游到國師府?別說是為了給我送東西,想必你也是猜到了,你師傅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吶,隨便派人便可,何必親自跑一趟。小和尚,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哦,你家佛祖可聽著呢!”付卿提醒道,一臉‘我是那邊好糊弄的人嗎?’。
無憂小和尚被她盯的臉紅脖子粗,閉著眼睛無奈的說道,“其實,其實師傅與師兄是為我提親來了!”無憂不管這句話落在某人耳中,是如何的震耳發聵。“上次我不甚燒光了你的頭發,你若是因此事嫁不出去了,我必定心生愧疚,到時佛心蒙塵。若是如此還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付卿咬牙切齒道。
無憂慫慫的往后縮了縮肩膀,接著道:“不如等我長大娶了你,你便不會受人病垢,況且你當初告訴過你的住址,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察覺到自己似乎會錯了意,后面的話即便天真無知如無憂,也打死都不敢再說出來。
“而且我還搶了你的刀,故意落下了自己的珠子,借間的與你交換定情信物,是吧?”兩個“搶”與“故意”三個字咬的極重。
不放心自家小師弟聽墻角的無為,聽到這里也是一臉牙痛的表情,尤其是被某人“定情信物”四個字驚的是目瞪口呆,實在是被這丫頭的大膽言辭給嚇到了,如今世俗界的小姑娘說話都這般不含蓄了嗎?比修仙界那些整日打打殺殺的姑娘都是絲毫不差。當然這還是在忽視她年齡的情況下,看她如今才六歲,日后若有機會入了修仙界,那彪悍程度簡直不敢想。想到這里,無為將可憐的小師弟拋在腦后,一個人一臉牙疼不已的走了。
繼那日在水潭,又成功被修理了一頓的無憂小和尚,一臉委屈的說:“那顆珠子可不是普通的珠子,是我師傅長年佩戴的菩提珠,有清心養魂之效,我這里也有師傅送了一顆。”說著,伸出胳膊露出手腕上用紅繩系著的菩提子。“你下次系的時候,千萬要找一個耐磨的繩子,再不能丟了。”就算是丟,也千萬不要再讓我撿到了。
看著某人又要變黑的臉色,“我的這個回頭也得找一個耐磨的,千萬不敢弄丟,師兄說了這是佛寶,很稀有的!”無憂一口氣說道。
付卿想了想,這珠子確實有用。只見她從身上掏了掏,找出了一根透明的細繩,又拿出從無憂手中要來的刀,一刀割成兩截兒遞了過去。“喏,拿著。”
無憂下意識的接過來,入手冰涼細滑。“這是什么?”
“那條大黑蛇的蛇筋。”付卿隨口答道。“原本是想做條鞭子的,可義父說太細了,而且那蛇喝了龍涎水發生了變異,體內有了一絲蛟龍的血脈,雖然是最低下的,但也不同凡響。我覺得用來系珠子正合適,嗯,相當耐磨。”說完很滿意的用力拽了拽,點了點頭。
“咦,小和尚你系的是什么結啊?還挺好看的,我記得自己以前也是打的這種結。”看著笨笨的單手打結的小和尚。“你也幫我系一個吧,你一只手怎么打?一會兒我學會了幫你打。”
努力了半天沒有結果的無憂:對哦……
遠遠看去,小小的女孩兒伸出白嫩手腕,少年低頭一臉認真的拉著她的手說著什么,若是忽略兩個人光溜溜的小腦袋,真是一幅青梅竹馬的美好畫卷啊!
而真相是——
“你給我手上打的這個結,叫什么來著?佛結是吧?”
“嗯。”
“看著簡單的很,來,我也幫你打一個。”
“嗯,打得不錯。你果然如師傅說的那般,與佛有緣。”
“切,我才不要出家當尼姑呢!”
“為什么?其實出家挺好的,不信你看我。師傅和師兄對我都特別好。”
“呵呵!……”
“真的,而且我聽師兄說,我還有好多其他的師叔師伯,師兄師弟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