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論道
- 三千大道我為尊
- 藍色本色
- 2175字
- 2020-10-12 17:34:34
朔月走在人群中,猶如眾星伴月,接受著他們異樣的眼光,當踏上階梯的那一刻,身后開始一陣議論。
“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其貌不揚,不過似乎有點臉熟。”
“我還以為是個修道士,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連道氣境也不是,我還真的很好奇他說了什么話。”
“哎呀!我倒是認出這少年是誰,不就是朔家的第二個孩子,朔月嗎?”
“對哦!我也認得是他。如果他這次得到清平居士的青睞,必定飛黃騰達,平步青云。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大家都懂得,現在朔家落難,我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巴結一番,我得先行離開。”
不一會兒,道觀內的人急忙忙地離開了一部分。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穿著錦衣華服,頭戴一頂官帽,正是駱冰城城主,風雷天。他臉色異常難看,暗道:“朔家住宅被馮家強取豪奪,我從中出了不少的力,先等等此子如何論道,再作打算。”
……
朔月走到寶殿門口,案臺前,兩名學員站在清平居士身后。
朔月看著清平居士一臉雪白胡須,心暗道:“這就是居士嗎?聽聞他是道胎境強者,樣子好像很慈愛….只是不知道他找我干嘛?”
這時清平居士面無表情,說道:“坐,茶。”
于是身后一名學員走入寶殿,而朔月沒有坐,心暗道:“我去!這位居士的樣子自視清高哦。竟然那么高傲,叫我坐就坐嗎?老子就偏不坐。”
清平居士微笑,說道:“先前我聽到你說到,玉可碎而不可損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毀其節。這句話說得真好。”
“玉可碎而不可損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毀其節。”
眾人紛紛跟隨默念著,都贊賞這句話表現出高風亮節的情操和一片忠誠的心。
轉而瞬間,眾人都以佩服的眼光看向朔月,自愧不如。
朔月沒有說話,臉上盡是疑惑的表情,心暗道:“這清平居士倒是強大,道觀門口離寶殿有著百丈的距離,他到底是怎樣聽我的言語呢?又是怎樣使我的身體沾上他的道氣?看來這個修道士的世界,我還是了解得太少了。”
這時清平居士又說道:“你年齡雖小,但卻能夠說出這樣高風亮節的言語,真是不簡單的。那么我就問你,道是什么?”
朔月臉上露出疑惑,目光閃爍幾下,道乃是虛無之物,根本無法用實質物體來形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朔月用玄之又玄的口吻說了出來。這句話出自老子的《道德經》,意思就是說道可以用言語去表達,但不是經常所說的那個道,就如同對于抽象的事物來說,可以給它們命個名字,但不是經常所說的那個名。
《道德經》是道教最為經典的書籍,其中的內容,朔月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眾人聽后,紛紛表示不理解。但清平居士聽后,似乎略有所悟,驚訝地看著朔月,指著案臺旁的座位,說道:“請坐,上茶。”
身后的學員再次轉入寶殿,重新徹了一壺新茶。
眾人雖然不懂得朔月的言語,但是看到清平居士的舉措,也看懂了一二。這句話含意深刻,一般人恐怕難以明白。
“此子肯定是人中之龍,前往混元學院鐵將會是鐵錚錚的事情。”
“聽聞昨天朔家被馮家強取豪奪了住宅,我馬上回去請朔家的人到府上居住。”
一部分有著這樣的心思,急忙忙離開。
風雷天目瞪口呆,拍著胸口,大嘆道:“完了!完了!此子竟然引得清平居士兩次奉茶,兩次敬座,倘若三次奉茶,三次敬座,恐怕此子必定借以論道進入混元學院…”
“混元學院…”
不知不覺地,馮田鋒也進入到玉女觀內,步至風雷天的身旁,他驚訝萬分,搖頭嘆息,深知混元學院代表著什么。
風雷天頓時沒了脾氣,冷哼道:“馮田鋒,我真他媽上了你的賊船,此子想必得清平居士的青睞,將來必定平步青云,我到底犯了什么傻,竟然跟你蛇鼠一窩。”
馮田鋒冷笑道:“牛不喝水哪能按得牛頭低,我給你五萬金錢幣怎么沒有這樣說?墻頭草的東西。”
“你…”
風雷天無言以對,揮一揮衣袖,冷喝道:“大不了我把這五萬金錢幣全都吐出來,且看你如何應對?”
馮田鋒沉默不語,目光重新轉移到朔月的身上。
寶殿前,朔月沒有上前坐,而是站在原地。因為他依然覺得清平居士仍然不夠誠心。
朔月就是要裝逼,裝得自己就好像道行高深的人,不然如何顯得自己身份高貴啊。
清平居士又問道:“道元大陸歷經三個時代,縱望歷史長河,證大道者卻無一人,我晉升道胎境,都已經過了一百年,但是似乎沒有悟出更深刻的道,修為一直止步不前,道友你可以解釋下個中到底出現什么問題嗎?”
朔月表情沉默,眉頭深鎖。《道德經》,對于這方面的知識,可沒有半點提及啊。
“清平居士的問題,我也能夠回答,修道士最重要的是自身的天資,一旦頓悟,便水到渠成,修為毫無瓶頸。”
“對啊!!此等簡單的問題還需考慮嗎?哎,還以為他能有多了不起了。”
“此子非常人也,或許他有著獨特的見解。”
眾人也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朔月神情嚴肅,修身悟道之人肯定關乎到天資,這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如果直接說這關乎天資問題,這樣未免有點拾人牙慧,所講的內容又過于空洞,失去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所以,這個問題,回答的絕對不應該是天資。
許久,朔月才轉身面向眾人,看著玉女塑像聳立其中,走了幾步,說道:“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見也。”
朔月突然又轉身,看著清平居士,說道:“我雖然不是修道士,但仍然知道紙上得來終須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
“嘭!”
案臺上剛剛徹好的新茶猛然爆裂。
清平居士拍案而起,竟然周圍引發氣流的波動,頓時嚇得兩名學員大驚失色,急急下跪,而階梯上駐守的學員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
眾人見到這樣的情況,大驚失色而又竊喜著,以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寶殿門前的狀況。
風雷天忽地驚喜道:“定是此子的言語激怒清平居士,甚好!一掌劈死此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