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精英才聚學院新生開學的第一天,也是滿懷期待的一天。
精英才聚學院旨在為社會各界培養頂尖人才,能進這所學院讀書的人只有兩種:第一種是家世顯赫的人,而他們的父母很有可能是這所學院的股東之一;第二種便是在某一領域有著非凡才能的人,被特招進來的。
這第二種人不論家庭背景,若是家庭經濟困難的還可免學費,畢業之后包分配到世界五百強企業,可想而知它的篩選有多嚴格。
每一位大一新生可謂是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他們期待著新的開始,要在新的學校里嶄露頭角,他們盼望著一見鐘情的愛情,渴望自己的白馬王子或白雪公主就在今天的某一刻和他們不期而遇,然后談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然而這激動人心的一天,到了周景銘身上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了。
“少爺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
管家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周景銘起床,兩位女傭和造型設計師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著他們的少爺起床,要把他們的少爺打扮得英俊瀟灑,舉世無雙。
眾人苦苦等待之時,周璟銘卻依然留戀于他的夢境中——那穿著白衣流紗裙彈古箏的女子和那纖纖玉手彈出悠揚婉轉、空靈動人的曲子。
與其說是夢境還不如說是周景銘的回憶,可聽著管家一遍又一遍的哀求聲,任誰都不能不受影響吧?
周璟銘并沒有貪睡的習慣,可他對今天的上學似乎有些反感和排斥,他知道一定不會像他期待的那樣發生。
不管怎樣,他知道他必須起來了,管家看少爺起床,立刻吩咐傭人上前伺候。
潔白如雪的襯衫,深藍色的領結,再加上深藍色的休閑褲,和玉樹臨風的帥哥簡直是配一臉呢。
因著統一的校服,若想突出周景銘的獨特,管家只得命令設計師從頭發上做文章。
只見造型設計師在周景銘那柔順飄逸的秀發上做了一個劉海往左稍微揚起的定型,一瞬間周景銘那棱角分明的臉型一覽無余,讓人過目不忘,印象深刻。
此時眾人期待的英俊瀟灑的帥哥便悄然誕生了。
周家的女傭田姐看著帥氣的周景銘簡直崇拜到了極點,贊嘆道:“我們家少爺怎么可以這么帥!”
“沒辦法,天生的。”周景銘可是最喜歡和兩位女傭打趣了。
周家的另一位女傭蘭姐亦是附和道:“哎呦,說話也這么酷,我們咋那么命苦,早生了二十年,要不然我非得纏著周少娶了我。”
田姐可不這么認為反駁道:“我呀,恨自己晚生了十年,要不然我的女兒就可以追周少了,有這樣的乘龍快婿真是羨慕死人了。”
“你們倆呀,現在不幸福嗎?我的臉蛋你們隨便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我睡著的時候做過什么事,還想怎樣?”
“嘿嘿,周少就是寵我們,讓別的女人羨慕嫉妒去吧,周少到了學校好好學習,可別拈花惹草啊!”
“我呀,除了你們這兩位大美女別的女生我看都不會看的,放心吧。”
這田姐和蘭姐可是服侍著周景銘長大的,對周景銘而言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田姐和蘭姐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何月茹見自己的兒子下樓了,忙上前迎接笑道:“要說我的兒子氣質就是好,之前我還覺得精才院的校服太土了,可如今穿在我兒子的身上真是太好看了!”
周景銘的爸爸周云忠聽后笑道:“只要是衣服穿在兒子的身上你就沒有說過不好看的。”
說話之間何月茹和周景銘已經來到了飯桌前。
何月茹回道:“所以說我生了一個帥兒子呀。”而后何月茹笑著向周景銘說道,“兒子快吃飯吧,今天的早餐可都是你愛吃的。”
周璟銘哪有心思好好享受早餐啊,只草草地吃了幾口,喝了一杯牛奶后便要出發去學校。
何月茹本想攔下周景銘讓他把牛奶蛋羹吃完的,誰知自己卻被周云忠攔住了。
只聽周云忠說道:“今天是他開學的第一天,他哪有心思好好坐下來吃早餐呀,要按照你的想法來吃,估計他到學校的時候,開學典禮早結束了。”
“你說得也對,那就等他回來時我再命人多做些他喜歡吃的吧。”
周景銘本沒有帶著任何的期待前往精英才聚學院,但可能他自己也不會想到上帝會如此的眷顧他,美好的開始即將超乎他的所思所想。
就在此時,同樣是大一新生的林淑窈已騎著腳踏車輕盈舒暢地沐浴在早晨的陽光中,她回想昨晚的情景:
“淑窈,爺爺送你一幅字畫。”
林淑窈輕輕地打開一看又驚又喜道:“哇,是美麗的荷花,爺爺這不是我們門前公園里的荷花池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爺爺的書法越發剛勁有力了。”
“淑窈,你可明白爺爺送你這幅字畫的用意?”
對于出身書香世家的她而言自然不用爺爺多說,便知道爺爺對他的期望,說道:“爺爺,我明白,我會好好學習,不會令您失望的。”
林淑窈的爺爺笑了笑,說道:“爺爺更希望你能像荷花一樣忠于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不受他人的影響懂嗎?”
林淑窈若有所思,她上前擁抱著自己的爺爺說道:“爺爺您放心吧,孫女我什么時候讓您失望過?別擔心。”......
回過神來林淑窈又對今天的開學充滿了期待。
她踏著青春的夢想滿懷希望的向學校駛去,但又帶著絲絲的遺憾自言道:“雖然媽媽答應我會在這所學校上兩年,可是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我要好好珍惜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才行。”
而此時周璟銘的車悄然從她的身旁經過,誰也沒有看到誰,但就在他們同處一條平行線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們彼此間會有那蕩氣回腸的刻骨銘心之愛。
周璟銘一進入校門,無數女生便一起大聲呼喊道:“周少!周少!……”
這些女生中有一小部分是周景銘的高中校友,就是因著她們的呼喊吸引來了更多青春期的女生,她們突然見到了這么一位大帥哥,任誰能控制住不分泌荷爾蒙呢?是啊,任誰都控制不了內心的小兔子在活蹦亂跳啊。
習以為常的周璟銘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迎面而來的郭翔俊和邵晴晴無比激動。
郭翔俊忙向周璟銘解釋道:“周少,你可是我們這一屆的校草,得分比上一屆的校草——陳玉龍的都高出10分,是足足高了十分呦!……”
說話間,陳玉龍走過來,陰笑道:“這選校草的水平真是一屆不如一屆啊!”
轉而伸出右手向周景銘說道:“學弟,歡迎進入精才院!”
兩大校草同時出現,這讓精才院的女生情何以堪,到底喊誰的名字呢,他們不知所措,可又不能兩個都喊,此時的她們只有屏住呼吸,期待著兩位校草的較量。
“學長!你好!”說罷,周景銘伸出右手,從陳玉龍強而有力的握手中周景銘感覺到一股邪風迎面而來,這不管是滿滿的敵意與排斥還是發出的必須要一決高低的挑戰,周景銘都只能選擇接受。
見周景銘使勁渾身解數,陳玉龍亦是咬牙切齒堅持,這一刻誰先松手誰就輸了。
邵晴晴見他們倆都硬撐著怎么辦呢?
一個是自己的表哥一個是比親哥哥還要親的一人,情急之下,邵晴晴忙上前左手握住陳玉龍的右手,右手握住周景銘的右手,撒嬌道:“兩位大帥哥,你們有沒有把校花的票投給我呀?”
這一問真管用,周景銘和陳玉龍都不知如何回答了,因為他們都沒有把票投給邵晴晴,他們的手在思考如何回答邵晴晴之時便不自覺地分開了。
邵晴晴見兩人手已分開,忙再次向陳玉龍問道:“表哥,你投票投得誰呀?”
可此時邵晴晴的目光卻停留在周璟銘的臉上,比起陳玉龍的投票她更關心的是周璟銘的投票。
陳玉龍摸了下邵晴晴的額頭,微笑道:“這個還用問,當然不是小妹你了,你若得了校花,那些如狼似虎的男生們還不得煩死你。”
邵晴晴聽后嘟囔著嘴問道:“你不會投給王曉露了吧?”
陳玉龍一聽邵晴晴這樣問,邊離開邊說道:“我就是隨便一投,忘記了。”這陳玉龍喜歡美女可都是憑眼緣的,那些證件照他壓根就沒在意過。
邵晴晴見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便轉身向周景銘問道:“景銘哥,你投票了嗎?”
郭翔俊立刻上前說道:“晴晴,周少根本就沒有關注那個,不過讓他選的話他絕對會選你。”
“真的嗎,景銘哥?”
周景銘突然停下前行的腳步,看著充滿苦苦哀求眼神的郭翔俊只好轉向邵晴晴說道:“那是一定的,在我的心中這些人都沒有你美,你就是校花,這還用選嗎?”
“當然要選了,早知道就讓郭翔俊幫你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