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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弈凌璟中蠱?

寒幽蘊也不懼,面色如常道:“意思便是,我無問鼎那個位置之心,我更喜歡自由。”

寒幽蘊難得地解釋了一句,也算是了了這棋逢對手的喜悅之情。

“可是璟以為,自己還有退路嗎?”淵復一瞬間又恢復成那副如沐春風的笑臉,似乎之前看見的都是別人眼花了,那狠厲殘忍的表情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過。

寒幽蘊也不在意,權當沒有看見一樣,仍然自顧自地端正坐著。

“清風不是從我進入這里開始,便沒打算讓我有所謂的退路嗎?”

寒幽蘊不答反問,倒是令淵復也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越發地對她敬佩起來。如此小小年紀,便能有這般膽識,著實不可小覷。

淵復的笑容親切了些,臉上的笑容也真實了些。

“璟既然知道踏入這里我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為何還要進來,還是說,璟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想到如何全身而退?”想到此,淵復眼里冒著一點心動,倒真的很想知道她如何能夠全身而退。

“沒有,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姑且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世間安得雙全法,在清風面前,清風估計也不允許我有什么萬全之策。”

寒幽蘊笑意盈盈,眼睛看向淵復,卻只是輕輕瞟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似乎被困的那個人不是她,甚至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依然泰然自若,穩坐如山。

“好一個'世間安得雙全法',那璟可知,后一句乃是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句詩,乃是一首講述愛情的詩,我很欣賞璟的才能和膽識,也是真心希望能與璟合作愉快。故而,我這里有一個消息,璟不妨聽聽。”

說到這里,淵復也不管寒幽蘊是否要聽,便自顧自地往下說。

“我想,璟與弈凌璟,也就是如今的鎮南將軍關系非同一般,他便是那個你不愿負之人吧。那你可知,他中了一種蠱毒,叫慕南,這種蠱毒雖不致命,卻能讓一個人漸漸喪失自我,且平常的診脈很難發現,若非醫術到達一定水平,或是對此蠱毒極其了解,是不能發現的。”

寒幽蘊聽到這句話,果不其然,她一直掛在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一瞬間,才立刻恢復,她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既然淵復能夠查到她如此多的消息,怕是她平時的性格做派也不會不知,而她還與他玩這種弱智的游戲,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著實好笑。

既然這樣,寒幽蘊也懶得繼續裝下去,立刻將周身的氣勢變換,瞬間便讓人感覺她遠在天邊,那樣的清冷,那樣的淡漠,一雙眸子里無悲無喜,她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清冷孤傲,將她與整個塵世徹底隔絕開來,圣潔的讓人連將她放在心上都感覺是對她的一種褻瀆,一種侮辱。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甚至連衣著都還沒有變,可是前后兩個人的差別確實南轅北轍,天差地別,不像是一個人,反而更像是兩個人。

這一刻,淵復心里更是震驚無比。他清楚的明白,一個人前后的差異再大,也不會判如兩人,若非鬼壓床(也就是人格分裂),便是那種修煉到了一定境界,能夠控制自己的所有情緒之人。

而這類人,往往都是輕易惹不得。他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過描述這類人的描寫,當時還想,世間怎會有如此之人,當時也不過當做一個笑話,不曾想如今卻遇見了。

至于淵復為何沒有猜測寒幽蘊或許是另一種情況,那是因為他得到的消息中,寒幽蘊絲毫沒有這方面的特征,且她確實很厲害,厲害得令人害怕,他沒有多想,便相信了她是屬于那種不能輕易惹之人。

這種人,不是經歷了重大變故,絕不可能養成。也正是因為他們經歷了這世間極致之苦,嘗盡了較常人前人千倍萬倍之苦,擁有隨時都清醒聰明的大腦,能夠做出最有效的判斷,能夠對發生的事情迅速做出選擇。

難怪她說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般聰明之人,確實不需要費盡心思去想什么對策,因為他們的腦子轉的太快,快速對一件事情做出決策,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他更不敢以為,寒幽蘊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是怕了他,亦或是他的話起了效果,相反,她是想要他知道,他若想做,這世間沒有什么事她不能做的。雖然張狂,但是她確實有那個張狂的實力。

想到這,淵復心里更激動了,他已經下定決心,必要讓這個人攤進他這趟渾水里,這個人太聰明,若能得她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淵復不知道,寒幽蘊與他要做的事情完全相反,她的責任是守護這個天下,并非攪亂這個天下。因此,他這個愿望注定永遠不會實現。

寒幽蘊不知道淵復的這些想法,她心里正在判斷淵復說這話的可信度。

記得與弈凌璟在一起時,他表現得很正常,完全不像一個中蠱之人,且她確實為他診過脈,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我怎知你這話是真是假?”寒幽蘊恢復面癱臉后,便靜靜地坐在那里,若沒有用眼睛看,便很難察覺有一個人坐在那里。

淵復此時有些不知自己用的這個籌碼是否有用,因為一個能夠將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之人,絕不可能將自己的弱點暴露處理給別人看,而這個很明顯的弱點讓淵復有些懷疑。

“你終于不再偽裝了。”雖然心里想了很多,但是淵復并沒有想要就此打住,懼怕了寒幽蘊,相反,這更是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初心,也覺得這一次的收貨很大。

“不需要,清風還是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可好?”

這一瞬間,淵復甚至感覺到了久違的壓迫感,但是寒幽蘊依然很沒有存在感地坐在她的位置上,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好似這個房間里完全沒有這么一個人。

“我既然說出來,便是真的,這點毋庸置疑,幽蘊你不必擔心。”

“何以見得?”

寒幽蘊此時變回了那個疏遠淡泊的女子,更是惜字如金,對于淵復突然改變的稱呼,便像沒聽見一樣,臉色都不改變一下,也不阻止,在她看來,一個稱呼罷了,只要不會引起什么誤會,她便不會糾結。

“這件事,便連鎮南將近本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一個是下蠱之人,一個是他的師兄藍翔,還有一個應該是他的師父,現如今,加上你和我,一共五個人。鎮南將軍每個一段時間便會去找藍翔,說是為定王拿藥,實則主要還是每個月為他診脈,加以藥物治療。”

淵復看似對一切事情了如指掌,其實并不知道如此多,不過是他在打聽一些消息時,不小心讓他知道了這個秘密,知道了慕南的屬性,再找人查一下弈凌璟的行蹤,自然可以推斷一切,并不需要親眼看見。

不然,便是憑借弈凌璟那少有的身手,莫說跟蹤調查他,便是查這些消息,他也折損了不少人,總算這樁買賣不要虧才好。

“我倒是好奇,你為何有那個實力,卻不想稱帝為王,反而欲與我合作,讓我坐上那個位置,與別人分享你辛勤勞作的果實?”寒幽蘊拿著眼前的酒杯,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實話,這酒似乎還挺好。

不知為何,在寒幽蘊全身氣質換了一遭,淵復卻不敢再與她飲酒,似乎與她飲酒都是對她的玷污,好似玷污了自己心中最高貴純潔的一部分。

雖說如此,淵復卻依然不懼,這些年,他死過無數次,即便寒幽蘊是從地獄里跑出來的厲鬼,他也不懼,又怎會被自己心中所想所嚇到。

“我討厭那個位置上之人,也包括那個位置,不想讓那個位置讓我嘔吐。”

不得不說,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他知道什么時候該說真話,什么時候該說假話。

寒幽蘊:“原來如此,正好,我也與清風一樣,極其討厭那個位置。”

淵復聽了這話,竟然還是沒有生氣,更甚,他心里詭異的覺得,這才是她該有的態度,如此臨危不懼,從容不迫,天生的玩弄權術家。

不得不說,這樣的女子,若他再年輕過十多歲,定也是會為其傾倒,難怪不近女色的弈凌璟都對她死心塌地,她真的過于優秀。

“我知道要讓……你答應并非易事,可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若我們合作,我還能為你提供更多的資源。”

淵復原本想要喚她幽蘊,最后發現,實在難以再叫出口,第一次叫,是為了試一試她,再喚第二次,便有些難以出口。畢竟,以他的年紀,稱她一聲幽蘊也當得,然此時氛圍改變了,他也再叫不出口,故而停頓了一下,還是用'你'來稱呼。

“我想得是否清楚,便不勞清風費心了。”

寒幽蘊面無表情,便是這種尤其生氣的話,也沒看見她臉上有一點變動,真的很讓人懷疑她是否是面癱。當然,前面也已經證明了,她并非面癱。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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