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柯走進來一屁股坐下來,在他的前面有一杯茶,那是校長親自倒的,茶已經(jīng)涼了,看得出放著有些時候了。
“姜少爺,你父親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你只要報名后按時來上課,沒有重大違紀現(xiàn)象,畢業(yè)證什么的不是大問題,校長像是按照程序走一樣,一字不落的說著。
“知道了,那就有勞校長了!”姜亦柯有禮貌的回應著,但在他心里是看不起像校長這樣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守財奴。
經(jīng)過一番談話,姜亦柯干脆利落的把開學報名表填好了。
“我先走了,該干的我都干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你來處理了。”姜亦柯又當起了甩手掌柜。
“哼,你就走吧,每次都當甩手掌柜。”季白邊看資料邊說。
其實,姜亦柯的任務也只是把個人信息表填了。其他的,姜亦柯也不懂,所以干脆就走了。
那些其他的,無非就是父親和學校簽訂的合同罷了,姜老爺子囑咐過季白,說讓姜亦科在旁邊多學習學習,因為兒子對這些企業(yè)管理是一概不知的。畢竟,再過幾年姜亦柯大學畢業(yè)后,父親是安排他回自家企業(yè)的。
對于這些,姜亦柯毫不知情,他不知道他以后的路,父親早已為他安排好。
姜亦柯不在乎什么企業(yè)不企業(yè)的,他認為這是父親的,與自己無關。他接受的只是每個月的零花錢。他想,既然父親將自己生出來就有義務扶養(yǎng),所以拿他的錢并不為過。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姜亦柯都會先走,然后季白幫自己打掩護。所以姜亦柯和季白的感情很好,因為姜亦柯感覺季白理解他的想法。
說著姜亦柯便徑直走了出去。突然,電話響了,“姜亦柯先生你好,我是賽車大賽的主辦方,你的獎杯還沒領,如果你有空的話,請你在今晚來領好嗎?”是主辦方打來的電話。
“好的。”姜亦柯也只有賽車這件事答應得干脆利落。
這邊的徐沐錦也報完了名,正準備和顧曉蠻一起回家。
“糟了,我的單車,還在賽車場,我得回去拿,你幫我跟我媽說一聲。”說著,就向賽車場跑去。
“小錦,你小心點,天快黑了。” 顧曉蠻在后面大聲的囑咐著。
可徐沐錦早就跑得連人影都不見了。
“什么時候能改改這個火急火燎的性子?” 顧曉蠻一邊推單車一邊自言自語。
徐沐錦來到賽車場。“咦,白天明明放在這里的,怎么不見了。”徐沐錦在旁邊找了幾圈愣是沒找到。
現(xiàn)在天黑了,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徐沐錦有些害怕,但既然來了,就決不能空手而歸。
徐沐錦看到不遠處有個房間還亮著燈,她想,可能是 值班的人員。或許他們知道她的單車在哪。
她尋著燈光找了過去,她發(fā)現(xiàn)門沒關。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向門內(nèi)瞄了一眼。
她發(fā)現(xiàn),混蛋姜亦柯在里面,她嚇得想轉身就跑。要知道,她可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
等等,那是什么,我的單車?我苦苦尋找的單車為什么在里面?應該是說為什么姜亦柯在里面?
蒼天啊!帶我走吧!看來以后出門可是要看黃歷的。
徐沐錦躲在門邊靜靜的觀察著了里面的
一舉一動,她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奪回她的單車。
他們好像在談什么賽車合同,還真沒完沒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里面還沒什么動靜。徐沐錦簡直要暈過去,這天氣又熱,蚊子又多,徐沐錦快要被咬死了,腿上都是包,她用手使勁趕走蚊子,整個人簡直要爆炸。
可能徐沐錦動作太大,姜亦柯警惕地朝門外看了一眼。
徐沐錦和他對視了一秒馬上躲到門外。“要死,被發(fā)現(xiàn)了,那我的單車豈不是涼涼了。”徐沐錦心里想著。
“這女的真能耐,都追到這來了。”姜亦柯真的有點佩服這個奇怪的女生。
又過了幾分鐘,徐沐錦還在門外等著。
“想進去嗎?”
“廢話,當然想啊。”
是誰?是誰在說話?
徐沐錦緩緩抬頭,這個人她沒見過,更不認識。
因為抬頭看了季白一眼,徐沐錦一個沒站穩(wěn),竟一腳從門外踏了進來。
這下尷尬了,徐沐錦呆呆地在原地站著
不知道說什么。
而姜亦柯坐在一邊,像是個看戲的,而且沒有一點想要緩解氣氛的想法。
其中一個談合同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有禮貌的詢問著“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哦,我來拿我的單車。”
“這是你的單車?我們今天清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所以就帶了回來。”
“同學,怎么證明是你的單車?”中年男子仍在詢問著。
“本來就是我的,要我怎么證明?那你到倒是證明一下你是人給我看看”徐沐錦心里這樣想的,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徐沐錦正一籌莫展時,無意間看又掃到了姜亦柯。
話說,姜亦柯白天不是看見自己騎著單車追著他嗎?他可不就是最好的證人嗎?
徐沐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指著姜亦柯說“他可以證明那輛單車是我的。”
“哦?原來你們倆認識啊?”中年男子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穿著樸素的女同學竟認識姜亦科。
“不認識!”徐沐錦和姜亦柯異口同聲地說。然后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在一邊的季白徹底懵了,他不清楚姜亦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既然不認識,那沒有人為你證明,恐怕要等到明天你的家長來認領了。”中年男子依舊不依不饒。
也是,這確實是人家的工作,人家到底還是非常負責的。
“不行,如果單車丟了,肯定會被媽罵死的。”徐沐錦可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家了。
“那什么,大叔,我好像是認識他的,就是時間不長,今天才認識的。”徐沐錦試著挽回。
“是這樣嗎?姜選手。”中年男子看著姜亦柯問道。
“是……嗎?”姜亦柯故意想要捉弄她。
徐沐錦委屈巴巴的看著姜亦柯,希望他會良心發(fā)現(xiàn)。
而姜亦柯卻故意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求我”姜亦柯對著徐沐錦小聲地做出嘴型。
徐沐錦即使一千個不愿意,但她別無選擇。只好低聲下氣的對姜亦柯做出“求求你了”的嘴型動作。
姜亦柯捉弄人的目的達到了,心里得意得不行。
“那個,那輛單車是她的。”
徐沐錦終于等到姜亦柯說出這句話了。
她推著單車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受傷的小腿使她行動有些緩慢。
今天對她來說真的糟透了,現(xiàn)在她只想快點到家,然后痛痛快快的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突然,從后面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徐沐錦用手擋住了眼睛。
沒錯,是姜亦柯的的車。徐沐錦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她也在這輛車后追了將近一個小時。
車子在徐沐錦旁邊停了下來,然后,車窗緩緩地降下來。
“嘿,追車妹!這么晚了,小心…… 后面有鬼啊!”說完姜亦柯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季白調侃到“干嘛戲弄人家小姑娘,你以前沒有這種癖好的啊,是不是看上她了。”
“去你的吧,就是看她傻里傻氣的,好欺負。”姜亦柯若無其事的說。
徐沐錦氣得想要砸車子“啊,大混蛋,你怎么還沒死!”
徐沐錦喊完好像聽到了回音,一陣風吹來,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沒有,但她的心里害怕極了。
什么也不管,轉身就開始跑……
徐沐錦走到家門,怕媽媽看見自己腿上的傷,所以故意那書包擋住……
打開門,媽媽坐在沙發(fā)上,徐沐錦的家不大但很精致也很溫馨。墻上是她們的全家福,可全家福里唯獨缺少父親。
“吃飯了嗎? 曉蠻都跟我說了,你這孩子,車子什么時候要不行啊!”媽媽起身詢問這徐沐錦。
“哦,吃了,拿到單車就去吃了。”
其實,徐沐錦哪里吃過飯啊,她只是不想讓媽媽再去幫她把飯菜重新熱一遍,所以說了慌。
徐沐錦原來以為媽媽會責怪自己,但是并沒有,相反的卻在為自己擔心。這讓原本心情糟透了的徐沐錦心里多了一點溫暖。
“那你就快洗洗睡吧,明天還得上課去呢!”媽媽囑咐徐沐錦。
徐沐錦換了鞋就回房間了,累了一天的她,摘掉眼鏡,直直坐在椅子上。
她拿出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皮膚還算白皙,只是因為眼鏡戴得久了,她的雙眼皮沒那么明顯。如果把眼鏡摘了,頭發(fā)再留長一些,倒還是看得過去的。
但這些化妝啊,打扮啊,她從來沒有想過。因為媽媽對她學習很嚴格,是不會讓她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