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韓臣之沒有再去找司卿,司卿過得輕松不少。
高一放寒假之后,司卿每天就待在蛋糕坊,一邊寫作業一邊打工。
“過兩天就要過年了,怎么不回去?”老板娘故意問道。
“回去給人添堵嗎?”司卿反問道,“監護權的事已經添過一次堵了,我還是不要在人跟前晃悠了。”
“可我們要放假了,關門過年。”
“你給我開工資,我給你看店。”
“不用,我們這兒不會招小偷。”
“我沒地兒去。”司卿放下手里的筆,“只能在這兒,你要趕我的話,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好吧,要不要跟我回去過年,我也一個人。”
“不用,我對過年并沒有什么興趣。”司卿淡淡地拒絕,沒什么好過的,她只希望時間能快一點,“對了,我監護權能不能放在你名下,我不想這個把柄在他手里,畢竟我害了他父母,他如果想報復,我掙脫不了。”
“可以。”老板娘答應道,“后天二十六,給你放一天假。”
“謝謝。”司卿看了看窗外,已經一年了啊,爸爸媽媽已經走了一年了。
二十六這天,司卿去了父母的墳前,趁司凜不在祭拜了一下,剛要走就看見司凜,忙躲了起來,等他走了才離開。
回到蛋糕坊,司卿一個人坐了一夜,摸著手上的疤,這些年她過得跟夢似的,這一下又徹底把她打醒了。
大年三十那天,司卿正在寫作業,就聽見有人進來,“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么?”
”妹妹,你怎么在這兒啊?”進來的正是向崇,看到司卿著實驚訝,“不是這大過年的你不回家,待這兒干嘛!”
向崇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姐的店,她去送貨了,我就幫她看會店。”司卿隨口說道,“向崇哥你要買什么,我給你拿。”
“幫我做一個蛋糕,最貴的那種,晚上我來拿。”向崇怎么能相信,她一個孤兒,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親人。
“樣式呢,我記一下。”司卿熟練的拿出本記下來,“你這個時間要晚一點,下午你過來吧!”
“好。”向崇從門里出去,就給司凜打了電話,“喂,司凜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不管妹妹了,她怎么在蛋糕坊給人打工呢。”
“怎么呢,你想說什么?”
“你在哪兒呢?”
“學校。”
“那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大年三十在蛋糕店給人打工呢,不是司凜你不至于這么冷血吧!那事能怪妹妹嘛!一小姑娘大年三十還在給人打工,要是出點事怎么辦?”
“你說明白點。”
向崇直接拍了照給他發過去。
“我還以為是假的呢,沒想到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啊,這一年你就真對她不管不顧唄,她一小姑娘才多大,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她連賺錢的能力都沒有,一個人怎么活下來。”向崇說完不再搭理他,轉身進了蛋糕坊,“妹妹怎么你動手了,我幫你。”
”你跟他打電話了。”司卿肯定道,“他沒有義務管我,你這是道德綁架。”
這么多年,他們見面的次數并不多,聊天的次數也不多,關系不好也不壞,根本達不到相依為命的境地,更何況上次她還欠他一個人情。
“什么道德綁架,你是他妹妹,你姓司,司凜那混蛋東西不管你,我管你,你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多危險,這手怎么回事,怎么全是傷,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向崇是打心底里把司卿當妹妹疼,有時候甚至比司凜還像哥哥。
“自己咬的,向崇哥,你真誤會了,這是我親姐的店,一年前她找到我了,他也知道這事,我就自己搬過來了,今天是因為放假,我順道幫忙而已,你跟他解釋一下,不然他以為我是騙他呢,我真沒事。”司卿按照以前的模板又說了一遍。
“可是……”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我把DNA檢測單拿給你看,我絕對沒有騙你。”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向崇只能妥協,給司凜打了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解釋了一遍。
司凜聽的稀里糊涂的,但也沒有在意,轉眼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