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妍看著掛斷的電話，覺得自己還是得做些什么，便給司凜打了電話，這個世上，能勸動她的，也就這個人了。

“司先生嗎？司卿的事，我想跟你聊一下。”

齊妍約了司凜，聊了很多，關于司卿當時受的折磨，包括她這些年的變化。

“司先生，我看著她慢慢像個正常的小姑娘，開始享受自己的生活，我真的很高興，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可是萬事都有兩面性，她很信任你，但同時她也極其敏感，你所做的再小的一件事，在她跟前都會無限放大，你的一句話，都能造成她的崩潰，如果你真的愛她，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畢竟這樣的事會發生無數次。”

愛一個人很簡單，忍受她一輩子的瘋癲才是最難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該怎么做。”司凜當即買了去海城的機票，好在小瘋子一直用的是他的卡，所有的消費記錄他都知道。

到了家，就看到司卿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呢，頭發也剪短了，還染了新的顏色。

看到司凜，司卿還是有點驚訝的，不是驚訝他來，而是驚訝他來的這么快，她在這兒等著他，是打算完成自己的報復，報復他的背叛。

“你快坐，這個電影特別搞笑，你陪我看。”司卿招呼道，看到搞笑的地方，拍著沙發哈哈大笑。

司凜抬手關了電視，“我們聊聊。”

“你干嘛，我電影還沒看完呢，你給我打開。”司卿大叫道，拿著遙控器要開電視。

司凜奪過她手里的遙控器，砸在了地上，遙控器摔得粉碎。

“你這是干什么，合作失敗了，來跟我發泄來了，你虧了多少錢。”司卿眼底全是諷刺，“我說過的，這是驚喜，看來你不喜歡啊。”

“我們聊聊。”司凜壓著火說道。

“你不都知道了嘛！還有什么好聊的，想讓我賠償，對不起啊，我沒錢。”司卿抱起旁邊的爆米花，抓了一把塞嘴里，又打開了手機玩游戲。

“他不是你殺的。”司凜也沒跟她廢話，聽到真相的時候，他多慶幸這個世界上有巧合，不然她就是殺人兇手，她就要為了一個垃圾搭上自己的一輩子了，“你藏的證據，交出來。”

“這好像跟你沒關系。”司卿打開了游戲，選擇了排位賽。

司凜氣的肝疼，伸手奪走了她的手機，“你別給我裝傻，你把證據拿出來。”

“不……可……能。”司卿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他死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為什么要找出幫我殺了他的人，你覺得我可能這么做嗎？”

“司卿，我再說一遍，你把證據給我拿出來。”司凜拳頭咯吱作響。

“那我再說一遍，不可能。”司卿拿瓶子砸在墻上，摔得稀碎，她走過去蹲在碎片跟前，拿了一片大的捏在自己手里，看著血滴下來，她才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那個人說話。

“那你想做什么，隱藏證據，然后被開除，瀟瀟灑灑離開這個世界，去屬于你的地方，是不是？”司凜氣的大吼，“你都想好了是嗎？”

“是啊，我就是這么想的，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報仇，我的仇報了，我為什么不能離開。”司卿覺得有些可笑，她為什么要留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被他們一次又一次傷害。

“那我呢，你既然只想報仇，當初為什么要招惹我？”

“對啊，我為什么要招惹你，我只想報仇的。”司卿坐在地上，無力道，“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啊，我明明都放棄報仇了，可你還是背叛了我。”

司凜張張嘴，想說自己沒有，可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待她，可這樣的方式她或許并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