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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七街巷慘案

“劉叔!”

“哎呦!我的兩位小祖宗!可算找到你們了,快快快,快跟我回書館!”

長安寶榮提心吊膽的在大路上奔跑,四周都是驚慌錯亂的行人,朝路過的巷子里看一眼,沒有哪家不關(guān)門上鎖的。就連樹上的鳥雀都在挪窩。還好前面碰到了出來尋他們的大柜掌柜劉叔,這種慌亂的時候碰上個熟人是最能安神的。

“劉叔,到底出什么事了?”長安急匆匆的問道。

“還不知道,館主下令封館,在外面的伙計們都要回去,老賈被館主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老賈是書館的護衛(wèi),也是館主陸定方的貼身常隨。他出門打探消息意味著館主認(rèn)為這件事很危險。

遠(yuǎn)處好像又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響,不大,但是人群顯得更加混亂。

劉叔驚恐的東張西望,運了一口氣,朝長安寶榮說了一聲:“抓緊了!”然后一邊一個,將兄弟倆左右夾在肋下,飛奔而去。

回到了書館,陸定方站在書館大門口正在焦急的等待,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老劉肋下夾著兩個孩子飛奔回來,那雙憂郁的眼睛終于活了過來,還沒待近跟前,劈頭蓋臉的沖兄弟倆說道:“你倆跑哪兒去了讓我們一通好找!趕緊進去!”被顛的七暈八素的哥倆根本說不出話來,就被帶進了館內(nèi)。

陸定方確定書館的人都回來后,“哐啷”一聲巨響,氣派的書館大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

劉叔把兄弟倆放下后就去了后面給其他人幫忙去了,長安揉揉自己的腦袋,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對寶榮問道:“是咱們先跑的還是老黑帶著書薇先跑的?”

寶榮沒吭聲,也是,剛才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不過看老黑的身手,書薇應(yīng)該沒事,這會說不定也已經(jīng)到家了。

哥倆坐在書館的一樓空曠的地方,周圍都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伙計,有大概六七個,其余的館內(nèi)當(dāng)值的都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只不過發(fā)生這么大的變故,大家都沒心思保持安靜了,都在竊竊私語。

陸定方指揮著幾個伙計把一個沒見過的大箱子推到了柜臺后面,看到倆孩子好奇的看向這邊,就朝他們走過來,問道:“劉掌柜在哪里找到你們的?”

倆人互相看看,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誰家炸了嗎?我們聽見響兒了。”寶榮問道。

“要只是玩秘法玩炸了倒還好了,但是你們聽聽現(xiàn)在外面給亂的,這得多大的動靜?好了,別瞎猜了,如果問題不是很大,興正縣衙會派巡丁來的。咱們都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吧。”陸定方安慰了下倆孩子,又轉(zhuǎn)身到院子里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書館外面的巷子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喧鬧聲音了。寶榮躺在旁邊睡著了,長安則坐在地上側(cè)耳聽著不遠(yuǎn)處陸定方跟書館老伙計們的低聲談?wù)摗?

他們說的大都是目前朝堂上的事情,這些事長安搞不懂,也聽不懂,他心里其實只想知道,是不是幼年時期的經(jīng)歷又要重現(xiàn)了,他又得跟著某個人開始四處奔逃?這某個人會是館主陸定方嗎?

陸定方發(fā)現(xiàn)長安在聽著他們聊天,就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待到長安走過來挨著自己坐下后,對他問道:“害怕嗎?”

長安搖搖頭,說道:“不害怕,只是想起了我?guī)煾浮!?

陸定方嘆了口氣,說:“你師父看起來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不過你也放心,你也不會再到處跑了,只要我還沒死,你跟寶榮兄弟倆就是我的孩子。”說完拿自己的大手摸了摸長安的腦袋。

長安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一直在聽我們講話,怎么樣,聽得懂么?”陸定方又問道。

看到長安搖頭,又從袖子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炒熟的脆皮豆子,讓長安抓了一把,一顆一顆的丟進嘴里,咬的嘎嘣嘎嘣的,說道:“你現(xiàn)在可是不懂,到了明后年估計整天嘴里離不開這些事兒了,男子心肝長得快,志氣長的也快。你比寶榮心思足,甚至比寶興都強上幾分,再過一兩年,給你們進了學(xué),可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樣一天到晚的禍害街坊。”

聽到這兒長安下意識的頂撞道:“我們哪有禍害街坊了?我們連街坊的院墻都不翻的。”

“那宋府的大小姐為什么一天到晚跟著你們跑?你知不知道中午你們出去以后,那個叫鈴鐺兒的丫鬟在書館里哭了好半天,就因為書薇又把她給扔下了?”

長安心說我們倒是想帶著的,是書薇嫌棄鈴鐺兒個子小,跑不快,也跑不動,這不能怪我們。

陸定方看這小子眼神失焦,準(zhǔn)知道他沒聽進去,就沒好氣的說道:“人家是大姑娘了,姑娘家的缺心眼,可不準(zhǔn)你自己不長心眼,人家一天到晚穿著裙子跟你們在街上瘋,以后萬一出了啥事情你看我到時候管不管你!”

長安嚇了一跳,剛才還說只要自己沒死就能得到他庇護,現(xiàn)在就翻臉說不管了?看來館主確實是很久沒有揍自己了,還是趕緊離遠(yuǎn)點。

連滾帶爬的跑回來,發(fā)現(xiàn)寶榮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瞬間心里就舒坦了,還是自己兄弟好,跟他親爹的性子一點都不像。

突然有人咣咣的砸館門。

館內(nèi)的人瞬間活了過來,都東張西望的找館主的身影。陸定方走過來抬手穩(wěn)住了大家伙,自己跟一幫老伙計靠近館門,跟門外的人嘀咕了幾句,就回過頭跟大家伙說:“別緊張,老賈回來了。”

“是老賈回來了么?”寶榮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撐著地喃喃的問道。

“嗯。”長安一邊回應(yīng)一邊看到有些人耐不住紛紛湊上前去想打聽到最新的消息。

前面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最后陸定方把所有人召集到館內(nèi)一樓,說道:“剛才已經(jīng)弄清楚了,下午在七街巷出了兇案,死傷很大。兇案沒有目擊者,天黑之前全城已經(jīng)戒嚴(yán)了,我現(xiàn)在宣布十卷書館閉館,無我批準(zhǔn)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館內(nèi)三樓上下老劉負(fù)責(zé)安排人,館外墻內(nèi)四周及后院老賈負(fù)責(zé)安排警戒。大柜、二柜、三柜的掌柜到三樓來議事。”說完就向三樓走去。

寶榮這時候爬了起來,沖著要去后院的老賈喊道:“賈伯!賈伯!你來你來!”

老賈是陸定方從陸家老家?guī)С鰜淼某kS,早年間跟著館主走南闖北的收書,游歷,一身的武藝,也會秘法。看見寶榮喚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少郎何事?”老賈問道。

“我爹恐怕沒說真話把?”寶榮反問道。

長安也是一臉懷疑的看著老賈,他就奇怪了,兇案,死傷很大?什么樣的死傷能把整個西城都給嚇壞了,甚至差點嘩城?真實情況肯定比這嚴(yán)重的多。

老賈看看寶榮和長安,嘆了口氣,說道:“館主沒有隱瞞,只是沒有說準(zhǔn)確而已。確實很嚇人,太慘了,老夫活了五十多,沒見過這么喪心病狂的殺人法子。整條長長的七街巷里全是血肉,連個完整一點的殘肢都找不到,樹上、墻上、房頂上,到處都掛著人的腸子內(nèi)臟腦漿子,有的還冒著熱氣,甚至離巷子近一點的井里都是,全巷子都是紅的,連顆完整的腦袋都沒找到。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人,目睹了事發(fā)情況的人沒一個正常的,當(dāng)場嚇?biāo)赖亩加泻脦讉€,剩下都是瘋了的,都被拉進行走司了。老夫剛聽人說也不信,跑去巷子口看了一眼就要吐,現(xiàn)在那地方連同周圍的五條巷子全被宮里的兵封的死死的,誰都靠近不了。”

長安寶榮面面相覷,十分震驚。他倆想象不出來那是一番怎樣慘烈的場面。想起過年殺豬時候那些白花花的腸子脂肪肉什么的...不行,感到喉嚨里一股熱熱乎乎的頂上來了。這可怎么辦,夜里會做噩夢的。

晚上大家都睡在書館里,兄弟倆睡在二樓。大家都很心慌,畢竟京城里闖進來了狠角色,干了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大家都被嚇著了。

長安極力不去想象七街巷的樣子,對寶榮說道:“這兇手一定是個精通秘法秘術(shù)的高手。”

“這么狠毒的殺人法,肯定是江湖人。只有江湖上的人才會用這么狠毒的秘術(shù)。但是江湖人一般不會進京城的,京城的護衛(wèi)圈被北軍術(shù)士團和行走司鎖的死死的,這些江湖人是怎么躲過去的?”寶榮盯著房頂問道。

“也不一定就是江湖人吧,城里藏龍臥虎,秘術(shù)大師也有好幾個,會不會是誰家府上的。”

“你當(dāng)是地方上的大城呢,這里是京城,以往出命案都是有目的有目標(biāo)的,這回估計也差不多,殺這么多人就是為了掩蓋真正的目標(biāo)。”

“照你說那樣才真是瘋子呢。為了掩蓋目標(biāo)干這么殘酷的事情,那和不掩蓋有什么區(qū)別?”

兄弟倆就著三樓透下來的一點微光,聊了好久,還是沒有睡意。只能干巴巴的躺著,盼著這心驚膽戰(zhàn)的夜晚早點過去,黎明早一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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