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婷手戳了戳周知意的肚子。
“因為孩子越大,你失去的時候就越痛。”
說完,將周知意給拖了出來,周知意拼死的掙扎,可是她掙不過她。
周知意被推下了樓梯,身下一片血紅,眼前逐漸的模糊開來。
周知意流產(chǎn)了。
薄言庭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刷的拽開病房的門,恨不得掐死周知意。
她瘦弱的身子戳痛了薄言庭的眼。
“你竟然敢!”薄言庭眼底一片猩紅,她竟然狠到自己做掉了這個孩子。
“你的心上人親手將我推下了樓梯,合了你的意,反過頭來又說我錯了?”周知意冷笑。
薄言庭手背青筋暴起,薄唇扯起,溢出一抹冷笑。
“呵。”他睨著她,“為了冤枉她,你連人命都敢殺。”
他本來是要回去看周知意的,可是回家后,看到了一大灘的血跡。
兩個傭人都說是萬婷將周知意給推下去的。
可是在醫(yī)院守著萬婷的人說,萬婷一直在醫(yī)院,根本就沒出去過。
周知意聞言,卻不愿再去想。
“薄言庭,我不欠你們了。”周知意勉強的說出這句話來,臉色蒼白如紙,“你要娶她就娶她,我們以后別再見了。”
“我會娶她,不用你提醒。”
薄言庭果然沒再來,兩人在一家醫(yī)院住著,萬婷倒是喜歡下來逛逛。
周知意對于她每次的奚落都習以為常,也不去搭理。
只是這一次,顯然不一樣。
“我找到合適的腎源了。”萬婷笑的很開心,顯然是因為要做手術(shù)而覺得愉悅。
“恭喜你。”
“那個要給我捐腎的病人就在這家醫(yī)院,聽說是個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了。”
周知意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萬婷。
萬婷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也剛好,言庭是她的監(jiān)護人。”
“萬婷!”周知意猛地起身,將萬婷撲在地上,眼神死紅,“你要是敢動周蘭,我就殺了你!”
萬婷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明朗,“言庭沒告訴你吧,周蘭啊,就要死了。”
周知意臉上的神情僵住,心臟像是有蠱蟲在爬,咬蝕的近乎要爛掉。
她猛然就想起,那段時間,她被沒收了手機,連門都不能出的日子。
是否,從那個時候起,薄言庭就在惦記著。
從周蘭的身上取出腎,給萬婷呢?
只有她在小心翼翼的懷著他的孩子,像個傻子。
她雙手顫抖的松開萬婷,起身往外跑。
萬婷起身,摸了摸脖子,對著她的背影大聲的說道:“言庭他不會見你的,他忙著籌備我們的婚禮,沒時間見你這個前妻。”
周知意的腳步頓了一瞬,隨后再次邁開。
去找了周蘭的主治醫(yī)生,周蘭的情況在這幾個月迅速的惡化,身上部分機能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她活著了。
“醫(yī)生,求你救救我妹妹。”周知意跪在醫(yī)生面前,滿臉淚水。
身后醫(yī)生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陸陽走了進來。
“周蘭的監(jiān)護人說要放棄治療,并且做遺體捐獻。”
話說完后,似乎才意識到辦公室里還跪了一個人。
“這是……”陸陽語氣遲疑了下。
主治醫(yī)生介紹道:“周蘭的姐姐。”
“薄言庭的意思?”周知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陸陽。
陸陽眼神復雜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