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頜揚起,冷笑:“你本事大了,秦業竟然對你念念不忘。”
這感知讓他心里冒出莫大的火光,燒得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薄言庭離開后,萬婷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手指的指甲因為用力,幾乎攥入了掌心里。
為了不讓周知意有機會再得到薄言庭,她特意要求來周知意這邊住,可是薄言庭,卻從來都不去她那里。
萬婷比誰都要了解薄言庭,她已經從薄言庭的眼中看不出曾經的愛意了。
所以,她不能讓周知意有機會翻身。
第二天一早,薄言庭如何也沒找到萬婷,家里的傭人慌慌張張,看到薄言庭后眼神閃爍。
“她人呢!”
“萬小姐她一早哭著出去了。”傭人聲音結結巴巴,“早上我聽見周小姐房里有爭吵聲,周小姐說,周小姐說……”
傭人撲通一聲的跪下,“說她每天都有您寵著,萬小姐有病,怕是活不久了,說您早晚是她的,萬小姐拿什么和她爭呢。”
薄言庭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一腳踹開房門,驚醒了周知意。
他眼神逼仄,“我寵你,嗯?”
他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疼的周知意眼中淚光閃現。
她的身子像是浮萍,隨著他的用力,跟著起伏。
“你就這么惡毒要逼死她?”周知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因為下巴疼而臉色痛苦,“你憑什么和萬婷比?”
他冷笑,“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就算萬婷死了,刻在墓碑上,她也是我薄言庭名正言順的妻,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松開手,周知意身子一軟,跌在了地上。
“你報復我,是因為萬婷那個孩子?”周知意抬起頭來,眼中一片死寂。
“那我妹妹呢!”周知意起身,聲音凄厲,“我妹妹躺在醫院三年,整整三年!”
薄言庭眼中的冷意刺的她心驚,周知意笑了,笑自己天真。
和他說了又如何?
他知道了還不是一樣的護著萬婷,她周知意和周蘭在薄言庭的眼里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行,我知道了。”
周知意猛地擦了一把眼淚。
“一命抵一命對吧。”
旁邊就是帶棱角的柜子,周知意撞上去。
察覺到她的意圖,薄言庭眼神一變,擋在了矮柜前,周知意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腰猛地撞到棱角處,薄言庭咬緊了牙。
“你敢!”
薄言庭去了醫院,她的身邊留了人,以防她想不開。
時間一晃,四個多月便過去了。
周知意的肚子大了起來,低下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
薄言庭一直沒回這個別墅,他怕看見周知意,怕自己控制不住內心那種莫名的感覺。
萬婷住院了,她的主治醫生是個年輕男人,說她的情況不太樂觀。
尿毒癥最好的方式是換腎,可是現在沒有合適的腎源。
待薄言庭離開后,萬婷坐了起來,摘了帽子。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遲不得了。”年紀醫生說道。
“周蘭怎么樣了?”
“情況不好,可能挺不住了。”
萬婷閉了閉眼,“若是周蘭有什么情況,立馬告訴我。”
醫生叫陸陽,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萬婷是他的初戀,他順著萬婷的意思,偷私底下給周蘭和萬婷做了配型。
兩人血型一樣,萬婷的血清與周蘭淋巴細胞的淋巴細胞毒試驗是陰性。
換而言之。
周蘭非常適合捐獻腎臟給萬婷。
周蘭是周知意唯一的血親,如果周蘭沒了……
萬婷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周知意肯定生不如死。
瞞著薄言庭,萬婷去了別墅。
周知意待在室內太久,面色泛白,人也消瘦了不少。
唯獨肚子凸起明顯。
萬婷看著,眼中就淬了毒。
她不可能讓周知意有機會生下薄言庭的孩子。
萬婷走到周知意的面前,蹲下身子,“你欠我的那條命可以還我了。”
周知意眼神聚焦,唇抖了下。
萬婷笑意深濃,“言庭比我想象的還要狠,本來我還擔心他和你過了三年,對你有情呢。”
她的眼神嘲諷,“知道為什么你剛懷孕的時候,言庭不拿掉你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