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揭開的序幕
- 亡國公主顛乾坤
- 秋華以桐
- 2035字
- 2020-10-12 23:06:08
若不是公孫尉的提醒,她自己沉淪在這琴音之中了。
俞金盞手抱琵琶,旋身坐在地上,嫩綠的衣裙如花一般鋪散開來,柔夷輕揚,曼妙琴音化作一只只黃鶯,展翅帶著人們進入了一個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這里,沒有了他們早已習慣的世俗;這里,沒有了他們內心深處厭惡的爾虞我詐;這里,唯有他們以前從不敢奢望的清心淡然。
也許,脫離了這些,人才會真正的得到最初的寧靜致遠。
素手陡然停止,俞金盞抬眸看向一身素衣的公孫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此時無聲勝有聲。
公孫尉緩緩朝著俞金盞走出,嘴角浮出看似溫柔的笑意,而眼底除了令人心冷的寒意,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無法言明的情緒。
他伸出了手,俞金盞的目光從他的臉移向那只手,他,想干些什么?
遲疑了一下,俞金盞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一帶力,俞金盞 就毫不費力地站了起來,施施然的站立在場中。
“公主好琴藝,婉兒你要多向公主討教討教,一天別像野丫頭一般淘氣。”蘇夫人率先笑了笑,看向俞金盞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
站在她身側的蘇婉也知這是場面話,但能讓母親說這般的話那想必這個珉為公主是入了母親的眼。
蘇婉微微福身,“是,母親。”
公孫晴臉色有些尷尬,看向俞金盞的眼神中有震驚,還有些疑色,俞金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四周響起了掌聲,每個人臉上的神色不一,回到了這個必須爭權奪利的世界。
回到席間公孫綰便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小聲地與她耳語道,“你和皇兄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俞金盞聽到那兩個不是很搭調的詞眉毛猛的一跳,“綰綰。”公孫綰撇撇嘴,搖身端端正正的回到自己的席上。
今天俞金盞的一鳴驚人,如俞金盞所料,成功的 成了恒帝產生殺意的導火索。
這么多年了,也該是時候翻臉了。
宴會之上,公孫晴也不敢再興風作浪,也沒了那個心情,那雙充滿了疑光的眼睛始終看著那驚才絕艷的人兒。
在座的人表面上仍舊是出來的滿面笑容,春光燦爛,但心底都知道,這京都的天,遲早要變。
結束了宴會,公孫綰依舊笑容不減半分,眼底卻一片的疑慮。
待回到了慶樂宮,公孫綰轉身關上了門,清秀的眉頭轉身就皺成了一個山丘,“阿檬,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綰綰,我的事,絕不會牽連你和你哥半分。”俞金盞手輕放在深褐色檀木桌上,手指杵著平滑的桌面慢慢移動著。
公孫綰看著俞金盞的眼神愈加復雜,眉頭越來越緊,俞金盞嘴角勾起令人膽顫的冷笑,“梁上君子。”
她話音一落,房間中驟然多了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公孫綰詫異道,走到了公孫尉的身邊。
公孫尉轉身對著公孫綰溫柔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先回去,我和她談談,路上小心點。”
公孫綰點點頭,出了房間關上門。
在門口的公孫綰嘆了一口氣,轉身看了眼身后的房間,“柔蝶,走吧。”
待腳步聲越來越遠俞金盞坐到了檀木椅上,“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耗。”俞金盞懶洋洋地擺弄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嘴角的笑容依舊玩世不恭。
“我知道你要做些什么。”蝶翼般的睫毛遮住的眼陡然射出些冷光,如劍一般直射人心,她半垂的眼瞼始終不見抬起。
公孫尉成了江湖上的趙江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負手而立在房間中,“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對付。”
把話撂下后,房間中只剩下了俞金盞一人,那半垂的眼瞼下,多的是不屑與恨意。
蟄伏了十幾年了,本以為她的時間還很多,沒想到昨日,她得到一封神秘的信,也知曉了,原來世上,她還有親人,那就是剛剛生下她就被囚禁的母后。
她派了名谷去調查,得到的準確消息,確有此人。
她有的是時間,可是,母后,那個生她的人,身體虛弱,容不得她再拖下去了。
俞金盞在丞相府的事很快的傳到了恒帝的耳中,公孫巡拍案而起,眼中乍現的陰冷使侍候的宮女們嚇得齊齊跪倒在地。
“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她!”
夜晚降臨,御書房兩旁的樹如月夜下顯性的枯獸,伸著干枯的指爪,滿目的猙獰,愈發陰森恐怖。
公孫巡亦是這般的高高在上,俯視著腳下跪著的黑色身影,眼眸深處跳躍著憤怒的火花,“說!俞金盞都和什么人接觸過。”
他腳下的人赫然就是俞金盞常日里跟在身后的侍衛之意,在這般高壓下,他們縱使心中再畏懼,臉上依舊沒有半分神色。
“陛下,公主平日里接觸的有八公主、四公主、宮女無樂還有……五皇子殿下。”即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公孫尉和俞金盞不過只有幾次見面。
在聽見最后一個的時候,公孫巡眼中閃過一瞬的厭惡與不屑,“派人監視八公主和四公主,把無樂送到太后那去,切記不要讓俞金盞發現。”
侍衛微微低頭,雙手抱拳,“是。”然后消失在了御書房之中,無聲無息,仿若此處 從來沒有出現過身穿黑衣的人。
身處慶樂宮的俞金盞察覺到宮殿四處的人手更多了,東邊,江湖老手,輕功至上的清風;西邊,江湖鴛鴦,黑貓與百靈;北邊,江湖快手,淮陽;南邊,江湖劍客,幕洪。
這些都是隱退的江湖前輩,多少年不曾涉足江湖,沒想到居然現在為公孫巡效力。
公孫巡啊公孫巡,你還真是看得起我俞金盞。
“無樂,這些天就留在慶樂宮陪我,端飯這些雜活就交給下面來做吧。”俞金盞撫著獵狼柔順發亮的絨毛,神色淡淡。
無樂點點頭,只是有大事發生,也沒有追問些什么,一連幾天,無樂和獵狼都沒離開俞金盞超過兩里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