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蕭寒也不再含糊,對福伯吩咐道:“福伯,調(diào)動人手吧。不止這小孩這一窩,所有的乞丐窩都端了,那些被虐待的乞兒都救下來,肯為我賣命的,送到聽泉山莊去,他們想學什么,就教什么,真正的班底,可是包羅萬象的?!?
福伯點了點頭,走下了馬車。
福伯走后,蕭寒重新把目光放在這小孩身上,問道:“你有名字嗎?”
小孩點了點頭,回道:“有,我叫趙飛?!?
蕭寒點了點頭,說道:“趙飛?挺好的名字。趙飛,你是想跟在我身邊呢,還是去聽泉山莊呢?”
“我要跟在少爺身邊,哪怕只是一個書童?!壁w飛語氣十分堅定,在他心中,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蕭寒下令救下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書童?那好,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一個書童,隨我一起學習吧?!笔捄y得調(diào)皮一下,說起來也不知是不是一種悲哀,一個四五歲的幼童,本該無憂無慮地玩樂,但蕭寒卻要花費許多心思去學習,去思考,可以說,蕭寒將要過一個沒有童年的童年。
而現(xiàn)在,能有個同齡人陪著自己,應該會多一些樂趣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蕭寒輕輕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讓車夫繼續(xù)趕路。
好在老天也沒再給蕭寒找不自在,馬車一路暢行無阻,沒多久就來到了蕭府后門。
蕭寒一下馬車,便看到福伯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而福伯也對著蕭寒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
蕭寒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福伯,我爹娘回來了沒有?”
福伯躬身應道:“回少爺,老爺還在軍營,應該不回來了用晚膳了,而夫人還在娘家,應該明日才回。”
蕭寒輕輕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吩咐道:“那就好。對了,福伯,把柳大夫叫來吧。讓他給我的小書童看看?!?
“小書童?”福伯自然明白蕭寒說的應該是那小孩,但卻依舊疑惑地給了蕭寒一個眼神,意思是可信否?
蕭寒輕微地點了點頭,福伯也就不再問了。
……
就像前幾章說的,時間真的不是個東西,一眨眼的功夫,便不知道溜了多少。這不,才幾個字的功夫,時間就悄悄過去了十年。
寬敞的院子之中,兩個年輕人正對打得不亦說乎。你一拳我一腳,打得那是一個不可開交。
也不知過了多久,其中那黑色練功服的少年躲過那白色練功服的少年一拳之后,腳下一滑,眨眼就到了白衣少年身后,抬腳就在那白衣少年的屁股上來了一腳。
“啪嘰”以黑衣少年的腳力來說,結(jié)果可想而知,白衣少年整個人給一腳踹了出去,以一種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完美落地。
“哎呦,我說少爺??!你能不能別老踹屁股??!每次過招,你都要踹我屁股,都快給你踹翹了,再這樣,下次我可不給你當陪練了?!卑滓律倌耆嘀ü?,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有些幽怨地說道。
蕭寒聳了聳肩,說道:“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的屁股那么誘人呢?還有啊,人的身體呢,就屁股上的肉最多,打那里的話,大部分的力都被肉給卸掉了,最多有點疼,不會傷到骨骼或經(jīng)脈。再說了,小飛啊,很多人都想要翹一點的屁股,你丫還嫌棄啥啊?!?
這對少年自然就是十年后的蕭寒和趙飛兩主仆了,而看現(xiàn)在的情形,很明顯,兩人之間的日子,很愉快嘛!
當然,之前的日子愉不愉快,我們并不清楚,但現(xiàn)在的趙飛肯定很不愉快。
只見他揉著屁股,滿臉無語地看著自家的無良少爺:“少爺,我是個男人??!才不會想要那女子才想要的翹臀呢!話說,你能別老調(diào)侃我嗎?”
蕭寒挑了挑眉,勾起那無良的笑容:“小飛啊,你這么說可是太傷少爺我的心了,這怎么能叫調(diào)侃呢,這分明就是調(diào)戲嘛!”說完,咧嘴一笑,發(fā)出無良的笑聲
因為害怕一說話又會被調(diào)侃,不,是調(diào)戲,所以趙飛也沒敢再說話,只是訕訕一笑,轉(zhuǎn)身蹲在墻角里畫圈圈去了。
畢竟是自己的書童,要是一直調(diào)侃下去的話,趙飛指不定就對調(diào)侃免疫了,就算不免疫,自己也會膩的嘛!所以,為了以后依舊能享受調(diào)侃書童的樂趣,蕭寒也就閉了嘴,沒再調(diào)侃趙飛了。
而趙飛看到蕭寒閉了嘴,沒再繼續(xù)調(diào)侃自己,不免悄悄松了口氣,少爺還是不錯的,雖說有時難免會調(diào)侃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嘛!當然,如果趙飛知道蕭寒心中的想法的話,恐怕不會這么想了。
又瞎胡扯了一會,蕭寒便打算帶著趙飛上街玩去了,畢竟自己還要維持那紈绔的偽裝呢!而且,一直待在家里,也會無聊的嘛!
但,可惜的是,老天似乎很喜歡與蕭寒作對,就在蕭寒決定上街玩并且已經(jīng)吩咐下去,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后......
“少爺,老爺在會客廳等您,讓您過去一趟?!币粋€年紀頗大的下人恭敬地站在蕭寒面前。
當然,蕭寒此時的內(nèi)心自然是崩潰的,如果可以,他很想掐死眼前這通報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子啥都準備好,就等著出門了的時候來,這不是坑人么?
當然,蕭寒也就是想想,要真動手,他是不敢的,畢竟,眼前這人,可是跟著父親南征北戰(zhàn)十幾年的老人了,不過是因為去年受傷而退伍了而已,而這人對自己的恭敬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是蕭離而已。
所以,蕭寒只能起身跟著這人前往會客廳,當然,蕭寒可不會忘記拉上趙飛。
三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會才來到了會客廳,大戶人家就這一點不好,宅子太大,找個地方都要很久,特別是王府啊,大將軍府啊,丞相府啊,這些的,更是大的嚇人,就拿蕭府來說,從蕭寒的小院到會客廳,都要走上個一盞茶的時間。。。
咳咳,好了,回歸正題,蕭寒三人走進會客廳,就看到一個帥氣的中年人大刀金馬地坐在主位之上,慢悠悠地喝著茶水。
領路的下人對那中年人躬身一禮,便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蕭寒主仆二人膽戰(zhàn)心驚地立在那里面面相覷。
說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蕭寒最怕的就是面前這位中年人,也就是他的父親蕭離,大梁的大將軍,用了十年的時間滅了大梁周圍七國,軍功無數(shù),在兩年前被皇帝封為了幽王,被人稱為千年來第一名將。
所以,必不可少的,蕭離身上帶有一種威嚴,再加上蕭離平時對蕭寒十分嚴厲,這就導致了蕭寒一看到蕭離就慫了。
所以嘞,三人誰都沒有開口,一直沉默著,一個舒服的坐著,喝著茶水,一個四處張望,眼珠子一陣飄忽,不知道到在想什么,還有一個呢,站的筆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雙眼睛卻直視鞋尖,顯然是不敢看著蕭離。
時間悄然流逝,蕭寒也慢慢有些沉不住起了,嘿,是你叫我過來的,又不說話,啥意思嘛?
于是,蕭寒腆著臉走上前來,坐在了蕭離身旁,諂媚地嘿嘿笑道:“我英俊帥氣、英明神武、天下無雙的親親老爹,找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雄姿英發(fā)、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卓武不凡、才貌雙絕、驚才風逸、英姿颯爽、風度翩翩、唇紅齒白、溫文爾雅、面如冠玉、神采飛揚、可愛又迷人的兒子有什么事???”
蕭離斜了蕭寒一眼,淡淡說道:“馬屁拍得不錯,但是,我讓你坐了嗎?”
“噌”條件反射,蕭離的話剛說完,蕭寒眨眼間便站了起來,站得那叫一個筆直啊,就連臉上那諂媚的笑容也消失了,變得一臉嚴肅。
看到兒子這么一副耍寶樣,蕭離也不免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好了,坐下吧,今天找你來,是有點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蕭寒臉上的嚴肅表情頓時一收,笑容也重新回到臉上,大咧咧地坐下,問道:“呦吼,老爹你也會有事跟我商量?這不符合你英明神武、蓋世無雙、獨斷專權、嬌艷欲滴、人見人愛,花見花……”
“噗”蕭離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連忙喝道:“夠了,你小子說的都是些什么?不想商量是吧?那好,那我就幫你決定了,回去收拾一下包袱,明早出發(fā)去北平,你黎叔想你了。好了,說完了,滾吧?!?
蕭寒愣住了,天殺的,黎叔那貨會想我?他是想操練我吧?
沒多久,蕭寒反應過來,猛地一撲,抱住自家老爹的大腿,哭道:“老爹?。鹤渝e了,您別送我去北平??!就黎叔那貨,前幾年還小的時候去,都差點沒給他操練死,還用說現(xiàn)在嘛?老爹?。∧憔瓦@么舍得你乖巧、可愛的兒子進火坑嘛?”嘖嘖嘖,聽這哭聲,簡直是凄天慘地,惹人心戚啊。
蕭離抬頭45°仰望天空,額,是仰望屋頂,一聲長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無語:“我貌似記得,三年前你去北平那一次,我怎么叫你回來你都不肯???給老子放開,滾回你的雅春苑去,再不放開,我讓長風給你把訓練量翻上幾番?!?
蕭寒用行動給我們上了一課,什么叫做行云流水!放手、站起、轉(zhuǎn)身、抬腳、跑,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有如行云流水般,帶著一種另類的美。只留下......
“少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