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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熱鬧

“原來是白姑娘,可是有幾個月沒來過這兒了,老婆子可掛念著呢。”一個小老頭滿面笑容迎出來:“怎么夭夭姑娘沒跟來?”

“劉老。”白頃歌快走兩步上前執住他的手,在他們面前似乎成了一個會撒嬌的小姑娘,一抹清和的笑,這次見面劉老似乎更老了些,鼻子莫名的有些酸:“夭夭俗事纏身,走不開。”

“這位是?”劉老老眼昏花,湊近了打量楚離兩眼,笑的意味深長。

白頃歌知他誤會了,解釋:“是我的表兄,叫楚離。”

劉老明顯的失望:“白姑娘,雖說你不是老頭子的親丫頭,可是十幾年的情分,老頭子當姑娘是親人,也盼著姑娘早日帶個郎君來老頭這兒吃飯哩。”

白頃歌見他說的不掩飾,臉色微紅,咳兩聲,向他身后望去:“劉婆婆呢?怎的不見她?”

劉老這才想起,笑容可掬:“在后院擇菜,我叫她出來見姑娘,老婆子定然高興。”

說著佝僂著身子掀起蔥花青布簾,滿面笑容向屋后踱去。

白頃歌寬下心,看來劉老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事。

也只望他們永不知道的好。

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了,白頃歌起身,自來熟的向柜臺上拿了茶壺泡了兩杯茉莉花茶,一杯放在楚離面前,尋話說:“我聽說人間的士大夫常常以茉莉花自喻淡泊名利,說什么此花一出,百花不香,是否真的?”

楚離蜻蜓點水般頷首。

“白姑娘來了?”劉婆婆人未到聲先到,歡歡喜喜從屋后出來:“老婆子是好些年沒見過白姑娘和夭夭姑娘了。”

首先卻是看到了楚離,被他一剪影子吸引,再看正面,驚為天人:“想必這就是老頭子說的那位楚公子了?”

看來不該帶楚離出來亂逛,白頃歌悔,長得比自己還漂亮,得出多少幺蛾子,干笑:“我表哥。”

劉婆子牽過白頃歌的手,到角落:“不知令表兄有沒有婚配?白姑娘也知道,老婆子有個孫女兒,就是幾年前那個小丫頭,今年十八,未曾出嫁。”

“想必沒有。”想到楚美人,白頃歌捧腹,這就把楚離賣了。

劉婆子大喜過望,眉開眼笑:“今兒個好好的在老婆子這兒吃一頓飯,吃多少算老婆子的。”

白頃歌拿眼覷楚離,故作扭呢:“劉婆婆,這不好吧。”

劉婆子不高興了,佯裝馬下臉:“有什么不好的,就這么說定了。”

拍拍白頃歌的手,劉婆子喜滋滋的向后廚走去,喊一聲:“老頭子,白姑娘常愛吃的香辣豆豉烤魚弄好沒有?再多加幾個菜。”

“她和你說什么?”楚離問。

白頃歌不懷好意的笑:“劉婆婆準備招你做女婿。”

“你說了什么?”楚離冷沉。

白頃歌無辜,拿桌上的筷子,準備呆會大快朵頤:“未曾說些什么,劉婆婆問你是否婚配,我說想來沒有。”

山雨欲來,楚離一雙碧色的瞳眸凝成冰凌。

白頃歌一只手支頤,見他神色不好,臉離開手,驚:“你不會已經有妻子了?”

“沒有。”楚離黑沉著臉。

“那不得了,你沒見過劉婆婆那孫女,長得好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白頃歌抿嘴而笑:“到時候娶了美嬌娘,還得感謝我這個媒人呢。”

烤魚香味蜿蜒,飄縈白頃歌鼻端,她滿心滿肺吸一口氣,點頭微笑:“就是這個味道。”

劉老笑瞇瞇的端上烤魚,白頃歌迫不及待吃一口:“恩,劉老的烤魚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

“慢點吃,小心燙了。”劉老眼睛笑成一條縫:“你要不夠,我再給你烤一條。”

“劉老。”楚離開口:“聽劉婆婆剛才說,想將令孫女說合給在下?”

劉老一聽這話,摸不準楚離什么意思,不曾答話。

楚離看一眼吃的不亦樂乎的白頃歌,為難的神色:“這件事說來怪我,沒能早些和小歌說。”

白頃歌一聽,風頭不對啊,一口魚肉咽下,瞪楚離。

“楚公子這話怎么講?”劉婆婆手上一盤綠澤飽滿的菠菜,從后廚冒出來。

“其實,還在還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已經給我和小歌訂了娃娃親。”

“什么!!”屋內兩老一少同時驚呼,白頃歌忍不住噴出茶水,濺了楚離一身。

楚離臉色很淡,卻很認真,一副脈脈情深的樣子:“那時候小歌還小,不懂什么叫結親,我也只是在她身邊默默守護。后來我們雙方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死去,小歌在打擊中一蹶不振,在下更不能說了,只希望能陪在小歌身邊,期望小歌早日振作起來,到時候在下再向小歌提親..”

“表哥。”白頃歌忙阻止他,一個微甜的笑渦,桌下狠狠踩楚離的腳:“你這兒胡說什么呢,我怎么不記得我們還有婚約?”

沒看出來啊,編瞎話的功夫挺爐火純青的。

楚離不動聲色的抽腳:“你自然不記得了,我都說了,自父母去世后,你受的打擊太大,腦中一片空白。”

白頃歌怒:“你是在說我神志不清咯?”

“絕對不是。”楚離口中說著不說,卻很誠實的微微點頭:“我的意思這只是暫時的。”

“那還不是說我頭腦不清楚!”她咬牙,眉毛都氣飛了。

劉婆子一臉憐憫痛惜的凝視白頃歌:“白姑娘,沒想到你遇到過這么大的事兒啊,怪不得平時這么一個溫和的姑娘,現在脾性大變了,怎么剛才不說呢?”

白頃歌...被人這么說,這是正常反映好嗎?

劉老哀嘆,手搭上劉婆婆的肩,勸慰道:“你沒聽楚公子說嗎?白姑娘受的打擊太大了。肯定也不想我們跟著傷心。”

楚離站起,向劉老兩個長身而拜:“所謂父母之命,不敢有違,還請二老見諒。”

劉婆子雖然可惜,可是無法,又為白頃歌高興,展顏嘆氣:“白姑娘能嫁給楚公子,乃天作之合,老婆子心中也高興。”說著擦眼角:“是我們家小妞沒福氣。”

劉老頭長嘆一聲,握著劉婆婆的手安慰她:“好了好了,你這么個樣兒,叫白姑娘看了心里多難受。”

***

果然,兩老是信的過的人,白頃歌唇角微揚,心情甚好。

瞅了一眼楚離,見他神色清淡,想起他在兩老面前漫口胡吣就來氣,皮笑肉不笑:“你要向我提親?”

“你想讓我提親?”

楚離淺淡的口吻:“也行,娶了你也不吃虧,就當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許,以后在下是你夫君,望娘子在日后..”

“...”白頃歌肺都氣炸了,想著一腳踹過去吧,大街之上又有損她作為一美女子的形象,目露兇光:“你做夢!”

***

“哥。”云暖路過正房,見云臻在擦拭寒妖劍:“你平日不用劍,怎么想起玩這個了?”

寒光一閃,如虹似銀,云臻眸光如潭:“我準備將這把劍放進兵器庫里。”

“哦。”云暖應一聲,想起來:“長公主的小世子明天滿月宴,下了請柬,送什么禮物好?”

“無非是長命鎖之類的,這事兒你看著辦吧。”顯然云臻不耐煩。

“哥。”云暖翼翼的審視云臻的神色:“都過了這么久了,你還放不下長公主?”

云臻臉上如鐵的肌肉驟然顫抖。

“長公主寧愿嫁給一個膿包的書生都不嫁給你,而且都生了兒子了,你還惦記他干什么啊。”云暖的聲音越來越小。

云臻猛地站起,一雙鋒利的眼看著自己的妹妹:“不許你說她!”

“哥!”云暖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他為了一個傷害過他的女人兇她:“你不記得她怎么對你了?”

云府占地東西百十來里,飛閣流丹,層樓疊榭,白頃歌在暖洋洋的陽光下無聊的聽他們兩兄妹為一個叫什么長公主的爭吵,所幸沒白來,知道了寒妖劍的去處。

楚離伏在她身邊,陽光迷眼,她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

時間過得這樣快,他不過生了一場病,她的孩子都滿月了。

第二天,云臻和云暖去參加長公主小世子的滿月宴。

“心腹的人都被他們帶走了,真是大好時機。”白頃歌眉梢一喜。

“人族最是鬼謀狡詐,我看倒像他們設的一個局,等著我們往下跳。”

楚離清淡的嗓音:“按理,他們會一直戒備著我們來拿寒妖劍,可是云府這個真正的戰場卻太過平靜了,昨天我們便剛巧聽到說云臻要把寒妖劍放進兵器庫,這事怎么想都不對。”

“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白頃歌一想,理是這么個理,怎么自己一到他面前腦袋就不如之前聰明伶俐,決勝千里了?

“現在云府肯定是布好了羅網等著我們。”

楚離沉吟:“皇帝對長公主這個唯一的妹妹是疼到骨子里了,養成她刁縱的脾性,放眼天下,只有云臻還想娶她。

可是她卻寧愿嫁個只想攀龍附鳳的窮書生都不愿嫁云臻,今天是小世子的滿月宴,云臻云暖再不想去相賀都去了,滿朝文武更是不敢不給面子,自當前去。

說明很可能皇帝要來,不然以云臻的性格,除了皇帝,還不至于如此低頭。

我們去公主府看下情況,如果能將皇帝或者丞相擒住,云臻投鼠忌器,不敢不給寒妖劍。”

對這個長公主的事他倒了解的甚是清楚,白頃歌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過了兩秒對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忙掩過心緒,認同:“就算到時候皇帝和丞相公務繁忙,沒去成,我們還可以去公主府看看熱鬧。”

楚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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