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璟回到學院后,一頭扎進了實驗室內。他要配制出一種師傅沒有記載過的新藥,用來配合“百要煉體神功”、配合“混元真氣”來煉體的藥物。
配制成功后,他還要去山川之中找到一塊風水寶地,然后開始專心練功。
石一抱著昏迷不醒的魏小英,赤手空拳都可以突破五名持槍干警的包圍,看來要給啞巴報仇的重任,遲早還是要落在自己身上。
江美惠說自己只是個農民,如果以后喜歡上一個比江美惠優秀十倍的女子,自己憑什么去擁有她?
如果石一要傷害自己的親人,自己如何去保護她們?
他思前想后,唯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唯有強大了,才可以擁有一切。
半年來,他不停地實驗,只買藥材就花去了七萬多塊,實驗室內的儀器已經換過了三批,起火了不下五十次,爆炸了八十多次……,如此還沒有成功。
又是半年過去了,張璟完全成為了野人。長長的頭發如一蓬亂草,穿的衣服破破爛爛,臉龐如非洲人一般漆黑。
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三舅與三舅媽來看過他兩次,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吃好睡好,他皆拋到了腦后。
王景方來過一次,給他買了很多的滋養品。連江美惠都來過一次,看著他直搖頭。
但他恒下了一條心,不成功便成仁。
終于,在他閉關一年零三個月后,制成了三變后的煉體藥物。雖然療效差強人意,但他已經完全掌握了該藥物的結晶組合。
并且,如果能找來幾種他認可的藥材,他就有把握配制出效用更好的藥物來。
三天后,張璟懷揣著制成的一百二十顆藥丸,煥然一新地告別了研究院。
他用新買的手機,先給三舅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幾天就會回家。
他又約王景方吃了頓飯,告訴他自己幾天后就會離開東海市,要去各地拜訪名醫,學習醫術。
然后與江美惠在酒店中住了兩天兩夜,期間都做了什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只是江美惠走時,是張璟趁著半夜時分,把行走不便的江美惠抱下樓,送進了女助理的車上。
就要離開這個待了一年零五個月的城市了。
張璟走在依舊陌生的街上,看著一輛輛車子從身邊駛過,望著匆匆行走的人們。他默默地說道,再見了!東海市。
兜里有鈴聲響起,張璟掏出手機一看,是何純潔。自從看過演唱會后,兩人就沒有再聯系過,她這個時候打電話干嘛?
張璟接通了手機。
“大俠!你猜猜我是誰?”
張璟童心大起,說道:“我猜猜啊!你是小白兔!”
“你才是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你看看對面!”
張璟回頭看去,全是匆匆行人,哪里有何純潔的影子?
“對面!笨蛋!什么是對面?”
張璟向街對面看去,只見何純潔穿著果綠色的夾克、深藍色牛仔褲、白運動鞋,在向他揮手。
張璟從斑馬線繞過去,走到何純潔身邊,問道:“你在這里干嘛?”
何純潔拉著張璟的胳膊就往前走,說道:“快點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張璟莫名其妙地問道:“誰要見我?”
“到了,到了。”
何純潔拖著張璟進入一間西餐廳,兩人上到二樓,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一間包房內。
里面坐著一位穿著黑色毛衣、黑色緊身褲、黑色皮靴的中年婦女。她皮膚白嫩,臉面光滑,保養極好。
她看了張璟一眼,放下刀叉,用濕巾擦了擦手,說道:“坐吧!”
何純潔按下一個按鈕,然后拉著張璟坐在中年婦女的對面,說道:“媽!就是他!他叫張璟!”
中年婦女問道:“你多大了?”
張璟看看何純潔,何純潔向他眨了眨眼睛。
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張璟又看向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張璟答道:“二十二。”
“家住哪里?”
“算是官洲市吧!”
“做什么的?”
“……農民。”
“什么?農民?”中年婦女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
“你就找了個農民?種地的?”
何純潔說道:“種地的怎么了?我就愛過田園生活。農民怎么了?農民不種地,我們吃什么?”
中年婦女“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服務員走了進來,躬著身默默地站在門口。
何純潔道:“紅酒山雞、蘋果沙拉、素菜湯,謝謝!”
服務員等了一會兒,沒人吭聲,正要離去,何純潔問道:“張璟!你吃什么?”
張璟道:“牛排吧!八成熟,謝謝!”
服務員默默地走了出去。
何純潔看著張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她媽媽也看著張璟笑了起來,氣氛緩和了。
張璟問道:“我臉上長花了嗎?”
何純潔“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打了張璟一下,笑道:“大俠!你殺了我吧!哈哈……。”
服務員端來了食物,何純潔先用湯勺喝了口湯,用手抓起雞腿,就直接開吃了。
張璟看了一眼何純潔,默默地想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吃過西餐,也比何純潔要紳士得多。
他右手持刀,左手持叉,慢慢地切出牛肉薄片,用叉子送入口中,默默地嚼了起來。
何媽說道:“潔潔!你干嘛老是與我置氣?你還小,媽是不放心你!”
何純潔說道:“我不是與你置氣,你當年不是十八歲就嫁給了我爸爸?我長大了,有自己的追求,你別總管著我。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張璟一塊兒去打拼。”
“你怎么打拼?去種地嗎?”
“張璟的爸爸是建筑隊上的包工頭,他會支持我們做生意的。”
“唉!你去了,你讓媽怎么活?”
何純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說道:“你不是有小情人嗎?”
何媽默然片刻,問道:“你就是為此才與我置氣的吧?”
何純潔說道:“絕對不是!說真話吧,我是在耳熏目染下性早熟了,所以就一天都離不開張璟。”
何純潔抱住張璟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上,幽幽地說道:“讓我離開他,我寧愿去死。”
何媽“唉!”的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道:“你們這些孩子啊!為什么總是讓人不省心呢?”
……
張璟看了看一直拉著他胳膊走路的何純潔,說道:“我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何純潔道:“當然是跟你走嘍!我媽都同意了。”
“你還當真啊!就不怕我演戲演砸了?”
何純潔說道:“我也是沒辦法,我媽她管得太多,讓我感覺家中就像個囚籠,繼續待在我媽身邊,我會瘋掉的。”
“為了離家,我編了個理由,說我談戀愛了,要跟人家走。我媽不信,就讓我帶去讓她看,正在街上發愁,正好遇到了你,你說這是不是天作之合?”
何純潔對著張璟打了個響指。
張璟撓了撓頭,說道:“可我們還沒有感情啊!”
何純潔推了張璟一把,說道:“哎!哎!想什么呢?真想著我要和你談戀愛呀?大叔!”
張璟問道:“你不是要跟我走嗎?你不是說我倆是天作之合嗎?”
何純潔“嘁”了一聲,擺著手說道:“打住打住!大叔啊!你只能掩護我逃跑,你的明白?”
張璟說道:“好吧!我掩護,你先撤吧!”
張璟站在街上,給何純潔擺擺手,說道:“快撤!我攔著敵人。”
何純潔委屈地說道:“我明白了,你也嫌棄我,想把我甩掉,自己離開。”
張璟正色地說道:“何小姐!我真有事,要走了。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獨自向前走去。
剛走三步,何純潔就追了上來,抱著張璟的胳膊跟著他向前走,爽朗地說道:“大叔!走,回家!”
張璟生氣了:“怎么?纏上我了?我沒空陪你玩,我很忙很忙的。”
“沒事,你忙你的,我不會耽擱你的。”
張璟站住腳步,說道:“你一定要粘著我是吧?”
何純潔委屈地說道:“好吧好吧!不煩你了,我就跟著你去到官洲,我就離開。”
“你為什么非要去官洲?去溫京多好,要不就去中都。”
何純潔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掏出紙巾一邊擦淚,一邊哭著說道:“你走吧!……我一個女孩子,從來都沒有獨自出過遠門,看著就你像忠厚老實的人,嗚嗚!不會……不會欺負我,嗚嗚!我……”
張璟看著哭泣的何純潔,眼眶里也開始濕潤。他抬起頭,不讓淚水流下。鎮定了一下,說道:“好啦好啦!別哭了,我帶著你吧!”
……
何純潔問張璟索要身份證,要去買火車票,張璟才知道如今購買火車票實名制了。
何純潔看了看身份證,驚叫道:“大叔!你這是假的身份證吧?”
張璟說道:“不假呀!”
何純潔道:“你才二十二歲嗎?看著有三十了。”
張璟生氣道:“我有那么老嗎?”
何純潔點點頭,說道:“算了不說了,就算你二十二吧!”
“什么叫算?本來就是!”
張璟總算知道何媽為什么非要管著她了,這孩子――氣人啊!唉!生就一張忠厚的臉也惹麻煩。
如果都把自己當好人,還不是麻煩不斷。不行!得變壞!
何純潔走過來晃了晃車票,說道:“大叔!買好了,十七點二十分發車,還得兩個小時。”
要變壞!張璟說道:“潔潔呀!你今年多大了?”
何純潔皺了皺眉,嫌惡地說道:“你……好好說話,你這樣我受不了。”
“告訴叔叔!你多大了?”張璟厚著臉皮問道。
“二十一,怎么了?”
張璟趴在她耳邊紅著臉問道:“發……育得怎么樣?”
何純潔看著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后眨了眨眼,鼓起胸脯說道:“要不要摸摸?”
張璟敗了,他垂頭喪氣地說道:“我不像壞人嗎?”
何純潔趴在張璟的耳邊說道:“你如果想做愛,我可以給你。”
張璟站起來拔腿就走,說道:“我……我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