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委婉的笑笑搖頭說道:“不了四姨,小蝶一路來京城還沒有離開過夙清哥哥,這幾天夙清哥哥肯定擔心了。我得回去。”
“既然這樣我就不挽留了,不過那你還是要常來陪四姨哦。”
“恩恩,小蝶會的。”玉蝶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銀月咳了幾聲,看著四王爺意味深長:“四王爺,往下還得靠你多多幫助了。”話落對著玉蝶說道:“我們走吧。”
告別四王爺,坐上四王爺雇傭的馬車。風透過窗簾隨風飄動,吹在玉蝶的臉上。
小翠坐在玉蝶身邊默默不語,四王妃讓她跟在玉蝶身邊伺候,不過這個玉蝶完全都不把她當做下人。
馬車行駛的不快,繞過幾條巷子,人變得多了起來。
和之前進城的場景不一樣,這里看來更加熱鬧,有商鋪也有地攤,地上擺著很多好看的小玩意,裝飾品。
玉蝶嫣然一笑,深吸一口氣,全身都放松了下來。
一路走來,下山到京城,每個人都對她的關心,她一想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可漸漸的笑意有淺了下去。
她,能和大家永遠在一起嗎?爹爹,一想到玉隱,玉蝶嘟起嘴,失去了剛剛的好心情。
她已經到了京城,可是皇爺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爹爹現在如何,在哪里她更是不知道。
玉蝶咬了咬下唇,想著四王爺對玉香香的寵溺,爹爹以前也是這樣愛她的,可是突然爹爹不在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張雅雅看著玉蝶臉上從喜悅到快哭了,猛的甩了甩頭,她怎么心疼這個狐貍精了!
銀月的臉色看起來更白了,嘴唇也粉白粉白的,額頭上沁滿了細小的汗珠,他微微張口,用嘴呼吸,將頭移到窗外,不讓玉蝶她們發現他的不對勁。
小翠抬頭看著玉蝶臉上不開心的表情:“小姐,你怎么了?”小翠一副懵懵懂懂,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玉蝶深吸一口氣:“我沒事,你叫我小蝶就好了。”話落又發現銀月從上馬車就一直看著窗外:“銀月,你在看什么呀?”
銀月亂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坐在銀月身邊的張雅雅也發現銀月的不對勁。
心里琢磨著最近銀月一直都是病殃殃的樣子,今天更是嚴重!張雅雅打量著銀月,無意間發現銀月臉色很白,頓時腦袋一片空白站了起來驚恐的說道:“銀月,你!……你臉色好白!”
銀月知道是藏不住了,轉過身子滿臉無奈。
玉蝶鼻子頓時一酸,看著銀月的樣子她的心好難受:“銀月……”
“我沒事,可能受了風寒,倒是不用擔心,休息休息就好。”銀月怕玉蝶擔心,饒了饒頭嘿嘿的笑笑。
玉蝶一聽低下頭絆了絆手指,風寒,可是銀月真的好難受的樣子…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玉蝶猛的抬頭說道:“銀月,你喝我血吧!”
小翠一聽愣住了,恍然回神:“小姐,喝血?”
銀月搖了搖頭,轉身看向窗外有些怒:“我說了沒事,你以為你的血是萬能的?,管好你自己的身子,別動歪腦子。以后別動不動就用血救人!”
“可是……”玉蝶欲言,張雅雅搶先說道:“銀月,要不回客棧之后,我去找個大夫?”
“不必費心!”銀月一口回絕。
張雅雅微微捏了捏拳頭不再說話,心里難受的想道:自從這個玉蝶出現,銀月都不正眼看她了,現在說話的語氣也變了……玉蝶,你到底哪里好了!
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玉蝶跳下馬車,轉過看著銀月也下了馬車,他顯得十分無力,下車差點摔倒,辛虧馬夫扶住了他。
玉蝶快步走過去,站在銀月面前,抬頭看著銀月說道:“銀月,到底怎么了!”
銀月笑笑。捏捏她的臉:“我餓了。”
張雅雅看著銀月那么寵玉蝶,鼻子一酸,銀月!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為什么還要當著我的面對玉蝶這么寵愛!淚花在眼里要流了出來,張雅雅轉身走進客棧。
掌柜的看著跑上樓的張雅雅有些眼熟,還在琢磨著誰,店小二屁跌屁跌的蹭了過去一臉八卦:“掌柜的,那個銀月居然活著回來了!”
恍然大悟,掌柜的走出帳房看稀奇一樣,在大門口一看,哎喲!還真的回來了!
玉蝶和銀月走進客棧,銀月別過掌柜的不說話,玉蝶看了一眼發呆的掌柜的,跟在銀月身后,小翠看著她們走了進去,告別馬夫也追了進去!
掌柜的深思熟慮了一會,口中念叨著這銀月準是用了大刑!
銀月一進屋便將自己關進了房間里,他猙獰著臉順著門慢慢坐了下來,大口的呼吸,看來很是痛苦。銀月口中罵了句:該死!
玉蝶被他關在了房外,不管玉蝶怎么敲門也不開。銀月只是一口權離,說自己沒事,休息休息便好!可是她真的好擔心銀月:“銀月,你開開門好不好?”
玉蝶的聲音引起了倪萬年的注意,倪萬年打開房門就看到一直敲門的玉蝶,欣喜若狂:“小蝶!”
玉蝶扭頭就看到倪萬年,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甜甜的叫到:“萬年姐姐。”
倪萬年她換回了女裝,天藍色的衣裙上繡著一朵朵好看的白色云朵。云朵的形狀都不一樣,很是好看。
“銀月怎么了?你們吵架了?”倪萬年一臉茫然的走過來。
這個銀月怎么可能會將玉蝶拒門之外,像銀月那么寵玉蝶,難道真的是吵架了?
玉蝶搖了搖頭:“銀月他好像生病了,我好擔心他。可是他不開門……”
里面傳來銀月的聲音,銀月咳嗽了幾聲:“我沒事,只是累了想休息而已。你不要擔心我,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倪萬年一聽,想了想問道:“小蝶,我聽別人說長孫陛下中毒了,你們被抓了起來是怎么回事?張雅雅呢?還有……那個小姑娘是誰?”
玉蝶看著小翠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倪萬年,將自己在東宮和王府的故事叫給了她聽。
墨澈在玉蝶她們回來之前離開,房間里安夙清頭上綁著繃帶,玉蝶好奇問怎么回事?倪萬年聳了聳肩無奈將事情經過講給她聽。
玉蝶坐在安夙清身邊,安夙清一身酒味,玉蝶輕輕推了推他的手:“夙清哥哥……”
安夙清睜了睜眼睛,沒能睜開!玉蝶又叫了一聲,安夙清方才漸漸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眼前有個人影,慢慢的清晰了!安夙清嘶啞著聲音,驚愕的叫到:“小蝶!”
激動的坐了起來一把抱住她:“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安夙清一臉不可思議!
玉蝶毫無準備就被安夙清擁入懷里,心頓時跳的很快,玉蝶輕輕摸了摸安夙清的背,口里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喃喃叫到:“夙,夙清哥哥……”
安夙清突然覺得自己頭上很疼,右手往頭上探索,才發現頭上的繃帶,吃痛的叫了出來:“啊~我怎么了?”
倪萬年將扇子徐徐打開,一臉不屑的輕哼一聲:“醉得更爛人似的,不會喝酒就別丟人現眼!”
安夙清別過玉蝶的身子一看:“男人婆!”語氣有些驚訝和錯愕!她怎么也在?
“看你頭上有傷,本姑娘就不跟你吵,免得人說我和一個腦袋壞了的人吵,說我趁人之危。”倪萬年把玩著手里的扇子,嘴上浮出淺淺的笑容。沒錯!她就是在說安夙清腦袋砸壞了!
安夙清總覺得話里別有它意!下一秒就反應過來:“男人婆!”
玉蝶抿嘴一笑,對著安夙清說道:“夙清哥哥,你可不許欺負萬年姐姐,是她一直照顧你的。”
安夙清一聽,刮目相看瞟了一眼倪萬年,她會照顧人?估計頭上的傷就是她弄的。一想到頭上的傷,倒吸一口氣,傷的不輕!
“對了!我師父呢?”安夙清突然想到酒仙道長,他記得自己和酒仙道長喝酒,然后就斷片了……然后怎么了來著。
“你師父?你什么師父啊?”倪萬年糊里糊涂的看著安夙清,安夙清擺了擺手,算了!反正酒仙道長就這德行,他武功那么好也不必擔心他咯!
“喂,我喝醉酒,沒瘋言瘋語什么吧……”安夙清對自己酒后的樣子很是好奇,倪萬年一聽,臉上一抹紅暈。
“說了!”倪萬年合起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說認識我是三生有幸,說要做本姑娘的奴隸,還說……以后我往東你就不往西。”
“切!怎么可能!”安夙清信都不信,有斜了一眼倪萬年,看她樣子又不像是撒謊,有不屑的說道:“就算說了,那也就是酒后胡說。”
安夙清看向玉蝶,發現銀月她們不見,屋里卻多了一個陌生人,好奇不解的問道:“她是誰?銀月她們呢?到底發生什么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玉蝶將事情的經過和安夙清講了講,倪萬年從客棧回到了墨澈家。
玉蝶坐在臺階上,小翠坐在她身邊。玉蝶抱著雙膝不說話,心里想著一路上的點點滴滴。
小翠看著她臉上又是喜又是愁,張了張嘴準備說話,就看到安夙清走了過來,坐在玉蝶的身邊溫和的問道:“喂,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