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一碗,他在別人面前不喝酒是因為他嬸嬸不讓,說酒后誤事。不過自己家都是開客棧,他經(jīng)常一個人偷偷跑去偷酒喝。
看見這個酒仙道長直叫爽,肚子里的酒蟲被勾了上來,咽了咽口水咕隆隆的一口喝掉。
酒仙道長有趣的嗯了一聲:“好酒量!來,再來一碗,干!”
安夙清臉霎時間紅了起來,醉醺醺的打了個嗝!“干!師父,您老厲害,厲害!來來來……”安夙清迷迷糊糊的又喝了一碗,酒仙道長趴在桌子上擺了擺手:“你這小子,厲害厲害!”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師父您老厲害,嗝……”
街市上,一個書生打扮,風度翩翩男子寵溺的看著倪萬年,臉上滿滿笑容,笑起來有右邊有一個小酒窩。他天生有一種不能言喻的貴氣,氣質(zhì)甚佳:“萬年表妹,你怎么想道來京城?”
倪萬年一想到安夙清,不屑的切了一聲:“當然是想你了,所以就來了。”倪萬年癟了癟嘴,她怎么想道安夙清那個臭男人了。
墨澈打量著倪萬年,倪萬年被看著臉紅了紅,墨澈噗哧一笑一臉不信:“是嗎?”
倪萬年尷尬的叫道:“當然是了!表哥再過幾日就要科舉了,我可是看好你的!”倪萬年話落拍了拍墨澈的肩膀,一副看好你!
不知不覺走到了客棧門口,倪萬年無意間看到安夙清醉醺醺的耍著酒瘋,噗哧……
“萬年表妹?你在笑什么?”順著倪萬年的目光看向安夙清,安夙清右腿踏在凳子上,手里端著一碗酒。搖搖晃晃……
“萬年表妹,你認識他?”話音剛剛落下,倪萬年已經(jīng)跑到了安夙清面前抽出身上的鞭子。
墨澈走了進去,倪萬年拿著鞭子在安夙清眼前晃了晃:“喂,臭男人!你還認識這個嗎?”
只見安夙清搖搖晃晃的指著倪萬年對著她長長一酒嗝,笑嘻嘻的說道:“我認識你,男人婆!你真的是個潑婦,比我嬸嬸還潑婦,男人婆。”
“男人婆,呵呵呵~~”酒仙道長從桌子上抬起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倪萬年傻呵呵的說道:“男人婆……呵呵呵。潑婦,呵呵 。”
“喂!你說我是潑婦?你居然說我是潑婦!小蝶呢?”
“小,小蝶在……小蝶在哪里?小蝶,小蝶在哪里呢?”安夙清到問起了倪萬年,在她身上找來找去:“小蝶,小蝶!”
突然他一聲慘叫!倪萬年擰著眉頭憤憤怒怒舉著鞭子:“發(fā)什么酒瘋?小蝶呢?”
安夙清鼻子紅紅,一臉醉醺醺,張了張口慢悠悠的說道:“嘿嘿,娘子……”話語間還毫無征兆的撲到倪萬年懷里。
倪萬年一臉錯愕,拿著鞭子高高舉起來,安夙清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緊緊抱住倪萬年。
“娘子,嘿嘿……”一陣傻笑。
“喂!你……”倪萬年掙脫,想要踢開安夙清,誰知道他越踢越抱著緊。接著抬頭一臉傻呵呵:“娘子……”嘟起嘴想要親倪萬年。
墨澈一見快步上前一腳踢開安夙清,倪萬年噗嗤一笑看著他頭上的白菜和傻傻不知情況的店小二。
“表哥,你真的是個文武全才啊。”倪萬年佩服的豎起大拇指,又看向安夙清。
墨澈發(fā)現(xiàn)倪萬年看安夙清的眼神有些不對,哪里不對他實在是看不出來,只好好奇的問倪萬年:“你認識他?”
倪萬年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和他這個臭男人,還有我的其他朋友一起來京城的。不過好奇怪,才兩天不見,怎么只有他一個人了?”
倪萬年疑惑的說道,看著安夙清是問不出來什么了,轉(zhuǎn)身走向掌柜的:“喂,銀月她們呢?”
掌柜的一聽冷冷哼了一聲:“好不容易把長孫陛下招來了,誰知道菜里有毒,這到好,原本好好的生意,又變成這樣了。”
一想到前兩天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他樂意啊!現(xiàn)在又是一天稀稀疏疏幾個人,臉上由笑變憂愁。
“我問你,銀月他們呢!”中毒?她怎么不知道?倪萬年捏了捏鞭子,她當時只顧著去表哥家,她才剛剛離開兩天啊,怎么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掌柜的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抓起來了!”
倪萬年心一沉,抓起來了!長孫陛下怎么就中毒了?倪萬年理不清思緒,轉(zhuǎn)頭看到安夙清嘿嘿的笑著,又拿起碗喝酒。
看著安夙清那醉醺醺的樣子,倪萬年就來氣!揮著鞭子快步?jīng)_過去,往安夙清身上抽:“安夙清!你把小蝶弄丟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喝酒?看我不打醒你!”
“萬年表妹~”墨澈下意識的叫道,突然止住了口,心里琢磨道:這個表妹還是老情緒…
同情的看著安夙清躲到桌子底下,他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惹得倪萬年這么生氣,他還是別去惹倪萬年了。
安夙清嘿嘿的笑道,突然不躲了!他伸手抓住倪萬年揮來的鞭子,然后笑嘻嘻的叫道:“娘子……”
用力一扯,倪萬年下意識的進了安夙清的懷里,安夙清嘟起嘴吧,口里糊糊的說道:“娘子,親親……”
倪萬年又是羞又是怒,看著越來越多圍過來看的人,騰出一只手胡亂在桌子上摸索,也不知道拿到了什么,哐!的一聲,安夙清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嚕。
倪萬年看著手里的半邊盤子,嚇得一松手,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砸了個粉碎,倪萬年不知所措的蹲下身看著安夙清:“喂,你沒事吧?”
手不小心碰到安夙清的頭,頓時感覺手里感覺黏糊糊的,收手一看,手里紅紅的血液,頓時急了:“喂,臭男人!醒醒!”
墨澈走過去看著安夙清,替他感到悲哀。“還愣著什么,快過來幫我啊!”倪萬年對著墨澈一陣發(fā)怒,墨澈蹲下身拉起安夙清。
將安夙清背到房間里,墨澈看著倪萬年細心的打理安夙清,翹了翹嘴唇。大夫說沒大礙,倪萬年方才長呼一口氣。
送走了大夫,倪萬年看著墨澈一直在發(fā)笑:“喂,表哥,你在笑什么?”
“沒笑什么。只是發(fā)現(xiàn)萬年表妹長大了。“
墨澈努了努嘴,抿著嘴又笑了笑,看著倪萬年一陣懵懵懂懂。走到安夙清面前,無奈的聳了聳肩,只希望玉蝶她們能逢兇化吉。
又突然著急的饒了饒頭,那是長孫陛下啊,下毒這個罪名不小啊!“表哥,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玉蝶她那么純真無邪,要是皇上下令殺了她……”
著急的來回走動,卻欲言又止。
突然心里又慶幸,小蝶是皇上的孫女啊,皇上怎么會殺了她?
又著急的走來走去,可是皇上又不知道小蝶是他的孫女,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怎么了?剛剛聽到說什么長孫陛下下毒?什么情況?”看著墨澈那副好奇的樣子,倪萬年嘆了一口氣,將路上發(fā)生的一切告訴墨澈……
漸漸的到了中午,玉蝶和張雅雅坐在四王妃的房間里,四王妃的房間很是清雅,房間里一股的清香,王妃繡著花,是一對鴛鴦。
“四姨,好漂亮呀,和爹爹畫的一樣的好看。這是鴛鴦對不對?”玉蝶甜甜的說道,四王妃抿嘴一笑:“你這小嘴甜的,甚是討人歡心……”
四王爺走進房間笑道:“王妃何以如此開心?”
“參見王爺。”文文和小翠以及王妃身邊的婢女們一見連忙行禮,張雅雅也起身行禮。玉蝶看著張雅雅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四王爺甜甜喊了聲:“四叔。”不見銀月便問道:“銀月呢?”
只見銀月臉上堆滿笑容走了進來,滿滿寵溺的看著玉蝶:“一會不見,就想我啦?咳咳……”
張雅雅癟了癟嘴,不敢說話。要知道這里是四王爺府,她隨便說錯一句話就能被砍頭。玉蝶看著銀月依舊面色蒼白:“銀月,你真的沒事嗎?”
銀月沒好氣的挑逗她: “你盼我有事啊?”
“那有!”玉蝶不滿的反駁道,只是銀月看起來真的很虛弱啊?
四王妃嫣然一笑,對著四王爺說道:“王爺,玉蝶這小丫頭甚是讓人喜歡呢~”
“對了,香香呢?怎么不見人?”四王爺突然發(fā)現(xiàn)王妃的跟屁蟲不見了,一陣好奇的四處尋找。
這個玉香香平時都半步不離四王妃,四王妃一聽也奇怪的找了找,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
玉香香從桌底下爬起出來,大大的眼睛看著四王爺,肉嘟嘟的小嘴巴嘟了起來不滿的說道:“爹爹你總算記起我了,一進來就是額娘,然后就是玉蝶姐姐,過了這么久才記起香香,香香生氣了!哼!”
四王爺一聽寵溺的看著玉香香,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道:“爹爹怎么會忘記香香呢?”
玉蝶看著四王爺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睛里打著轉(zhuǎn)轉(zhuǎn)。爹爹,爹爹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小蝶好想你……
玉蝶咬了咬唇不讓眼淚掉下來。銀月看著玉蝶要哭了的表情,心像是螞蟻在啃食。平了平心看向四王爺說道:“四王爺,出來也有好幾天了,京城客棧里還有朋友,想必他們也都擔心了。”
四王妃一聽應(yīng)道:“客棧還有朋友?這樣讓人給他們報個平安,玉蝶在多多陪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