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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梅妖

  • 相思寄
  • 夏雉
  • 3395字
  • 2020-10-12 23:30:38

司命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了一聲,試圖去搶捆妖索,卻發(fā)現(xiàn)已來不及。好在當時的情形比較亂,并沒有人留意到他的反常。眼看著慎石真人的弟子飛將下去加入了戰(zhàn)斗,司命星君再也忍不住大喊起來:“莫傷了我的徒兒!”想想覺得不妥,又補了一句,“莫傷了那只兔子!”說完便加入戰(zhàn)斗。

捆妖索像一把飛翔的利刃,所到之處,魔兵均抵擋不了第二招,全都灰飛煙滅。不到半個時辰,魔兵便損失了一半,并有無數(shù)妖氣被它盡數(shù)吞噬。魔君持劍而立,死死地盯著捆妖索,不但沒有懼怕,嘴角竟然噙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安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捆妖索,手中的妖術又增加了幾分。捆妖索果然感應到,調(diào)轉(zhuǎn)方向似乎隨時準備沖來。安繼見目的即將達成,趁亂將妖氣全數(shù)罩在花音身上,本想扔掉她悄悄退出,腳步未移,手中的兔子卻被人一把抓了去。

“大皇子!”安繼驚呼起來。

冥煊冷笑,盯著手中掙扎的小兔冷言道:“原來你幫著我們的目的是因為她?”

安繼原本只想再次利用捆妖索試探花音,順道探知索內(nèi)是否真的有他想知道的東西,并非真正想傷害她。大皇子仇視一切仙族之人,花音落入他手,必定不會放過。安繼暗恨自己不該魯莽,與安然迅速對視一眼,大喊一聲“大皇子,得罪了”,便祭出寶劍直向冥煊而去。

冥煊似乎早有準備,輕松躲開。兩人只得再攻,雖招招狠冽,但又怕誤傷了花音,諸多顧慮難免縮手縮腳頗受限制。冥煊功力本就高深莫測,僅用一只手竟讓安然和安繼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救人無望,司命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冥煊懷中的兔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向身邊的瑜珖問道:“遠閣怎么還不來?”

瑜珖應付著身旁的魔兵,眼睛一刻不離花音,心不在焉地回道:“快了,快了。”

瞧見自己的弟子一直處于被動,慎石真人口中的咒語加快了速度,捆妖索得令直沖冥煊而去。

冥煊一只手拎著花音,應付安然兄弟二人綽綽有余,可加上捆妖索夾擊,便多有不便。一個不留神,花音從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安然知道那兔子是花音,自當仔細不會傷著她,可捆仙索畢竟是個死物,只識得妖氣,并不識得人,順勢沖花音而去。安繼只恨自己膽大妄為,萬一花音出了事,勢必會連累整個桑家,他臉色大變,想去護著,一分神,胳膊便被冥煊劃破了一道口子。

花音也顧不上魔君識破身份,立刻現(xiàn)了身。安然見花音已離開了冥煊的控制,再無所顧忌,招呼師弟發(fā)瘋似地直逼冥煊。冥煊清楚安然與安繼兄弟情深,況且安繼對他有救命之恩,見安繼受傷,已無意繼續(xù)傷他,只得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轉(zhuǎn)而攻擊花音,以至于安繼根本無法分神將加諸于花音身上的妖氣隱去。

花音無仙術傍身,捆妖索更認準了她就是只妖,招招要將她置于死地。情急之下,花音也不知受何指使,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色,身形一動,頓時狂風驟起,吹得捆妖索瞬間偏移了方向。花音雙眼微閉,抬起雙手,懸身而起,隨著手掌中的氣息彌漫,天空中突然飄起了紅色花瓣,像雪片一般直落下來。與此同時,在場所有的人竟全被定了身,動彈不得。花音雙手翻轉(zhuǎn),那些花瓣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立刻變成了利刃,停在半空中,似乎只等著她一聲令下。

捆妖索在花音面前掙扎著無法靠前,很是惱怒,顫抖著發(fā)出了哀鳴的聲音。

“花音,不可!”星君大驚失色,一時竟忘記了解開禁錮自己的定身咒,只想著大喊,試圖喊醒花音。可花音緊閉著雙眼,像墜入了另一個時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

魔君最先解開了身上的定身咒,皺起了眉頭,冰冷的眼神直盯著花音,似乎想要看她接下來的反應,按兵未動。這定身咒自然也不會對功力高深的人如何,不一會,便陸陸續(xù)續(xù)有更多的高階魔族和仙人自行解開定身咒,可當他們想解開身旁人咒語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如何努力用盡方法卻只是徒勞。

安然想拿掉眼前的利刃,沒想到那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利刃卻像淬了毒,手指還未觸及,便被灼傷。安然與幺哥對視一眼,將目光移到了一動不動的花音身上。

明知身處勃亝山,花音卻只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另一個時空。耳邊徹響著呼喊聲,叫聲,廝殺聲,想醒來,卻怎么也醒不過來,像夢魘住了一樣。

百里梅林,無邊無際,處處都是血色的絳紅,花瓣紛紛飛落,在花音身邊打著轉(zhuǎn)。花音頭暈目眩,心中一片茫然,就像掉進了一個漩渦,沒有方向,沒有出口。

突然,空中響起了一個女人略帶悲傷又溫柔如水的聲音,像是母親的,卻不同于母親,在那梅林中期期艾艾地一句一句重復著:“似道蕭蕭郎不歸,似道蕭蕭郎不歸... ...”花音想去看個究竟,循著聲音卻總找不到說話的人。花音又忍不住急躁起來,只覺得身后似有什么東西飄過,她猛地轉(zhuǎn)身,卻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倩影,正立在她不遠的方向。

極美的容貌,一雙美目如起訴。白色的絲縷在微風的吹拂下甚為飄逸,在這一片絳紅之中顯得突兀又妖異。花音定睛望去,那女子的相貌很是面生,待她想去看個仔細,卻見那女子微微一笑,寬袖一揮轉(zhuǎn)身向空中飛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既然繼承了我的法力,就不要丟了我的臉面!”

“妖孽!”慎石真人見捆妖索無法靠近花音,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拂塵化成了一柄長矛,直逼花音而去。

安然急火攻心正要阻止師傅,卻發(fā)現(xiàn)司命已擋在了花音前面,與慎石真人打斗起來,一時之間,火花四濺,兩人均用了全力。安然與幺哥連同剛解開定身咒的安繼也一起加入進去。

這會兒反到?jīng)]有魔族什么事,魔君似乎不甘寂寞大喝一聲,待要加入戰(zhàn)斗,卻見一抹艷麗的梅花印跡在花音的額間忽隱忽現(xiàn),她眉頭微顰,猛地睜開了眼睛,將所有的利刃全部對準了他。

“似道蕭蕭郎不歸。”花音喃喃地念著,將萬千利刃化成一條游龍,呼嘯著直撲魔君。

“住手!”正在看熱鬧的冥煊大喝一聲,使出全力猛地將擋在他前面的人彈開,持劍向龍頭砍去,萬萬沒沒想到的是,游龍本就是萬千利刃組成,剛砍下龍頭,頃刻之后便又重新自行組合到一起。

“似道蕭蕭郎不歸。”魔君死死地盯著花音,重復這這句話,像是沒有看到那游龍一般,待龍頭靠近時,他抬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很大的圈,手掌往前一推,由利刃組成的游龍立刻潰散,瞬間又變回了紛飛的花瓣,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上,消失了。

花瓣一消失,花音立刻清醒,所有的定身咒全部自動解除。捆妖索沒有了牽制,呼嘯一聲,猛地向花音撲去。

花音的神志似乎并未完全清醒,見捆妖索張牙舞爪地向自己飛來,驚叫一聲,下意識地躲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安繼身后。安繼迅速運氣,將花音身上的妖氣解除。捆妖索沒有了對象,轉(zhuǎn)而攻向冥煊,正要發(fā)力,卻被慎石真人招了回去。

慎石真人冷著一張臉轉(zhuǎn)向司命:“星君,為何你的徒兒會妖術,是否為在下解釋一二?”

“慎石真人,你太不厚道,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弟子你竟如此對我!”花音忍不住,伸出頭喊了一句又迅速縮了回去。

安然趕忙上前,對慎石真人附耳說了些什么,表情有些尷尬。慎石真人一邊聽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卻不再言語。

“妖術?仙術?師傅您教過花音這一招么?”瑜珖禁不住問道。

司命黑著一張臉,正煩惱如何收拾,卻見魔君扔了手中的劍向花音走去。星君立刻緊張了起來,待要上前,發(fā)現(xiàn)魔君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星君猶豫片刻,又退了回去。

魔君死死地盯著花音,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似道蕭蕭郎不歸’,這句話,你是從何處聽到的?”

花音毫無畏懼地迎著魔君的目光坦然道:“一處梅林里。”

魔君猛地抓住了花音的胳膊,急切地問道:“你見到說這句話的女子了么?”

“是。”

“她還說了什么?”

花音歪頭一想,回道:“她說,既然你繼承了我的法力,就不要丟了我的臉面!”

“果然如此!”魔君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憂色,整個人仿佛一下蒼老了許多,“她果然不想跟我回去。她寧可選擇你,也不想與我回去。我傷了她,她竟如此決絕!”

花音被魔君捏地生疼,口中禁不住嚷嚷了起來:“老妖怪,你放開我!”

身邊的人都為口無遮攔的花音捏了一把汗,正隨時準備著再大干一場,卻發(fā)現(xiàn)魔君的雙手驟然松開。

花音揉揉被捏疼的胳膊,臉上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神情。魔君一直盯著花音,神情恍惚已無心戀戰(zhàn),卻又很多疑問要問,頗為躊躇,僵在當?shù)兀瑫r不時地看一眼花音的臉色。

慎石真人感覺到了花音體內(nèi)那股極盛的妖氣,盡管烙上了封印,但只要它想出來,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想必它是自愿被封存。而此時的安繼也明白,原來昨晚他之所以能將花音體內(nèi)的妖氣固封,并不是因為他的仙力有多強,而是這些妖氣選擇了蟄伏。

事實證明,在這些仙人當中,慎石真人依然是最敬業(yè)的。幾萬年來,他一直以捉妖為業(yè),遵循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的原則,如今碰到了花音這個半仙半妖的人,慎石真人便有些按捺不住,趁在場的人不留神,咒語一念,又將捆妖索向花音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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