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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心萌動

事關主子的命,要是主子就這么死了,恐怕全府上下都得陪葬,如今主子和下人的命都系在一起,兩小廝更是跑得飛快,一會兒就取來了所需要的東西。

季鳶取出粗粗細細的銀針在他頭頂刺了幾個穴位,又在背上四肢都刺上銀針,銀針落下的每一處,都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傳來,待刺完銀針時,楚湘逸的痛楚減了不少。

可他的毒遍布全身,光靠銀針只能解痛一會兒的時間,起的是鎮壓的作用,最主要的是逼出一部分。一刻鐘的時間之后,季鳶取下楚湘逸身上的銀針,疼痛又再次襲來。

季鳶抬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遞到他的唇邊,可楚湘逸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一個抬手打翻了藥,季鳶把碗遞給下人吩咐道:“再倒一碗”。

這次,她在他的背上點了兩下,楚湘逸便不動了,迷迷糊糊的從喉嚨里吐出倆字“熱,疼”聲音性感帶著誘惑。

“我知道,來,乖,把這碗藥喝了就不疼了”碗漸漸逼近他的唇邊,他微微啟唇含住碗邊飲下苦藥。

待這一碗飲盡,季鳶將他扶正,上榻雙手撫上他逛街的背部運起內力,一股真氣傳入身體,涼涼的,很輕的游走在身體各處,楚湘逸糊涂中感覺有清風吹來,就好像烈火燃燒的時刻天空忽然下起大雨,這一輸入真氣便是兩個時辰,整整四個小時來減少他的痛苦。

終于從他指間逼出一滴黑色墨汁似的毒液。

收手一瞬,楚湘逸毫無預料的倒在她懷中,緊閉著眼,睫毛微顫,緊緊抓住她的手熟睡去,季鳶也在這一刻,精力已然用盡,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守在這里的兩個下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王爺不喜有人親近,特別是女人,可是現在王爺正躺在他們不認識的絕色女子懷里睡著了,他們該怎么辦?

那女子救了王爺,應該不會被怪罪。

十九年來,楚湘逸每次發作,他們都只是喂完了藥,就只能看著他痛一個晚上束手無策。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是他們王爺的救星。

清新的晨曦,天色已亮了半邊天,朵朵白云層層疊疊。

萬籟靜寂之下,逸王府里,軟榻上臥著的沉睡女子,烏黑發絲散在榻上,柳眉微皺掩藏不住淡淡的愁。

榻邊坐著一位白衣謙謙君子,焦心擔憂的望著熟睡的女子。

房外闖進一人來,是凌喬,傳來的響聲打破安詳,楚湘逸急急的比個手勢示意他安靜,凌喬便立在原地不動,驚異的望著過于不同的主子,那榻上可是躺著別人,還是女人,主子怎么能容許別人躺在上面,更何況還是人人唾棄的癡兒,心里便有不快。

凌霜也在這時走進來,正是要來喚主子用膳,被凌喬給攔手阻止,凌霜會意望著那榻上的女子,安靜的躺在主子的視線上,有那么一會兒心里不舒服,不知道是在乎主子忽然對一個女子好,還是在乎躺在榻上的女子是她。

可能是動響太大,季鳶還是醒了,第一刻睜眼,一閃而過的戒備,在看見眼前的男子是誰之后,目光中又帶著點點疏離。

“逸王,你好些了?”

她的戒備和故意疏離,他不是沒有看見,心中染起一絲失落,很快被掩蓋去,輕輕點頭“多謝季姑娘”。

想到她兩個時辰,半個晚上都在為自己療傷,心疼之余還有點喜悅。

季鳶已經下床站了起來,隨意整理整理衣服頭發,瞧了兩眼門前站著的兩人,輕輕道“府中缺幾味藥,紙幣拿來我寫下來,你們按單子去買”。

楚湘逸招招手,凌喬便端來紙墨筆硯,季鳶寫寫畫畫之后遞給凌喬“這上面的藥越多越好”。

他的病不是忽然而得,是日積月累的沉淀,自然不可能靠幾天時間就能將體內毒素散盡,藥存得越多便是越好,目前只能用這個方法延長他的命。

處理完事,季鳶便是要回府。

她一醒來就是回五王府,楚湘逸心下有些失望,也就是這個早晨學會了邀請別人,第一次請季鳶留下來。

在季鳶說要走之時,楚湘逸似是感覺什么東西亂撞,趕緊道“府中已經備好了飯菜,就等你了,用完膳再走也不遲”

人人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急,他一次次的驚人之舉,已是將府中人雷個不輕。

每日早晨都是這個點備好飯菜等主子起床用膳,可今日,主子卻撒謊說飯菜是為她準備。府中議論紛紛,也許這個女子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主子的人。

想想楚湘逸說的也對,吃了早飯再走也不遲。

飯桌上,拿碗到放筷的這短短十幾分鐘,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是感覺一道目光盯著自己,但她抬首望楚湘逸時又沒發現什么。

用完早膳之后,她才離開逸王府。

在她離開之前楚湘逸本是想再多留她一會兒,卻發覺自己是不是太反常了,才任由她出府。

從他讓楚江凡送藥開始就已經不正常了,不過是自己投個僥幸之心希望沒有被發覺。

回到王府之時已近中午,沒想到的是楚江彥今日在府里,這個點上他應該流連在各個花叢中才對。

然而今日算她運氣不好,迎面便撞見楚江彥。

他黑著一張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下眼皮重重的黑眼圈明白的告訴別人,他一夜沒睡,在望月居等了一夜,也派人出去找,都杳無音訊。

“你去那兒了?見了誰?做了什么?”宴會上不辭而別,結束之后找不到人她知不知道他著急。

“楚江彥,放開你的臟手”

楚江彥怒火一下被點燃,呵~他等了一個晚上,就等來她的這句話?放開?臟手?

見他遲遲不動,季鳶只好自己抽離出手臂,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繞過他回房去,才走出兩步,楚江彥一個翻身從她頭頂翻過來擋在她面前。

“本王問你話,說,你去哪兒了?”

“你是我的誰,憑什么告訴你?”她大半夜累得半死,回來不是聽渣男質問的。

“就憑本王娶了你,是夫妻”她還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為什么不能問。

呵~季鳶只覺好笑,是夫妻還讓別的女人來謀殺,是夫妻還實行鞭刑?“你不覺得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是笑話嘛?在我這里,沒有愛情沒有實質關系的夫妻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實質關系?楚江彥腦中靈光一閃,嘴角一扯笑得骯臟,一雙眼睛往下移盯著季鳶的領口,伸手攬上她的腰,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實質關系?好啊,那本王今日就在這兒行夫妻之禮”。

說罷,緩緩低頭,櫻唇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嘗到美味,史料未及慘叫響徹大院“啊”楚江彥的腰部忽然一疼,全身像一下被抽離了所有力氣,雙腿一曲倒了下去。憤怒仰瞪著站直的人兒,這女人做了什么?

季鳶美目冰冷,朱唇輕啟似有似無的笑道:“這幾根銀針要是再往左一寸半,你可就終身不舉,我警告過你,可你非要犯我禁忌,那就是找死,今日不過給你個警告”。

她力量薄弱,更要靠楚氏為爹娘報仇,暫時還不能殺了他,也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廢了他。

楚江彥眼里的火都可以燒死季鳶,這可氣的女人,真的敢對他下手,他拔出三根銀針狠狠甩在地上,就是這么三根細細的針,專心的疼。

始作俑者洋洋一笑,邁步瀟灑而去,迎風揚起衣袂留下漫路草藥香,楚江彥問著這在逸王府聞過藥香,她居然又去了逸王府,該死!她把他的顏面置于何地?

想到自己在她那里一點地位都沒有,便是憤怒滔天,好歹他長得也不差,又主動示好,居然不被放在眼里,他得問個清楚季鳶想些什么。

翻身站起,朝著早已沒有季鳶身影的路走去。

抵達望月居,心下還是有些余悸,并不是直接開門闖入,而是尋了另一個方向,躍上屋頂觀察。

院中,季鳶坐在白玉石桌旁,低頭鉆研著本本醫書,她看書的速度很快,半柱香便看完厚本醫術,讓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認真看。

看完一本,旁邊的丫環又遞上一本,渴了就喝果汁,累了就稍稍休息一會兒,大半日時間都花在醫書上,甚至還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怪不得自從她有了這些書從不出門,原來是在院中研究這些,還想做神醫不成?這么拼下去,還不到成神醫的那天恐怕就被自己給扎死了。

楚江彥正思考著,院中那人伸個懶腰將書扔給站在旁側的苗苓,喝口果汁道:“在屋頂蹲了這么久不累嗎?楚家似乎都有窺視女子的癖好”。

是在和他說話嗎?她早就發現了?他以為自己武功夠好,隱氣息也很好,若非高手很難發現他,季鳶的武功到底多強?

“堂堂王爺蹲在自家房頂上似乎不太像話,下來坐吧!”

得到允許,楚江彥也就不客氣,飛身下來坐下,苗苓遞上果茶。他瞧了瞧略有嫌棄,這紅紅綠綠的什么東西,貌似她剛才就喝的這個,遲疑兩秒還是決定喝了下去,酸甜酸甜的,確實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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