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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正經(jīng)學習

郁禾的耳根子總算清凈了。

原因很簡單,季慈兒因感冒不能來找她玩了。莫說她沒良心,季慈兒生病的頭一日她可是親自去春生宮探病。郁禾也不是有多煩季慈兒,那女娃娃人小鬼大機靈得很,總在她快要發(fā)飆的時候認錯道歉,她總被弄得哭笑不得。可是誰讓她還是更喜歡安靜的生活呢。

天氣轉(zhuǎn)涼,郁禾的活動范圍從常去的院子改到房間里。

元圓一動不動地躺在鋪著薄毯的太妃椅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皇后娘娘,還要敷多久才好?”你若是走近細瞧,便會看到元圓那張清秀的臉上抹著稀稀疏疏的花泥。

一個時辰前,元圓見自家主子異常認真的在搗東西。對于郁禾時不時就出現(xiàn)怪異行為的元圓,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習慣也就見怪不怪了。本想呈上點心就退下的她被郁禾留下,說是請她幫忙。

然后,她就按照郁禾的指示乖乖地躺在太妃椅上任由郁禾為所欲為。對于這個被皇后娘娘成為面膜的東西,元圓是見過幾次的,但真正以身試險還是頭一遭。

“等個半小時吧。”郁禾將最后的花泥抹到元圓的臉上,瞧了瞧自己的手,“元圓,我去洗個手,你好好等我回來。”

郁禾認真的洗手,想著這次的面膜效果應(yīng)該會比上次好,心情不由得愉悅幾分。

“你還真是閑得無聊。”

透過模糊的古銅鏡子,郁禾看到回宮后就不見人影的顧念青。

“你管我做什么,顧丞相自己的事情都來不及操心。”郁禾邊說邊擦拭干凈她的手。這具身體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雙手,嬌弱無骨而又白皙纖細,誰讓她生前長了雙除干凈外找不到優(yōu)點的手。

半月不見,她的伶牙俐齒一點兒也沒減少。

朝中之事繁瑣至極,習字之事因朝中之事無期限的推后,也許正和了他的心思。那夜之后,他并不想見她。然而情愫已生,面前即便有再多的公務(wù)要處理,顧念青還是無法平復到原有的心境。

在自己未曾察覺的時候,一切都在無聲地變化。

“我并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顧念青的聲音低沉有力,“不知郁禾上次說的事情還算不算數(shù)。”

“什么事?”郁禾微微皺了皺眉,回想自己答應(yīng)顧念青什么事。

顧念青提醒道:“在運城,郁禾曾說要告訴我如何抵御各種災(zāi)害。”

他這么一提,那段早就被郁禾拋到九霄云外的記憶慢慢回神重組在腦海里。郁禾對他微微一笑,輕聲細語地說,“你問你的高人不就好了,何必屈駕問我。”

“她最近不方便見我。”

“不方便?”郁禾聽了,難免生氣多于好奇。他顧念青還真要將她的價值用在每一片刀刃上。

顧念青看出了她的不悅,握住她的手腕,雙目微冷,“難道郁禾又要反悔不成。”

上蒼作證,她哪次不是說到做到,甩開他的手,“另找個地方,元圓還在屋內(nèi)。”

午后的陽光只有光芒沒有溫度,郁禾一直走著卻忘了要走向何處。身后的顧念青也不提醒她,任由她在前面帶路,直到她回過神來,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就這里吧。”

恰好有處除了草又沒有種植新物種的一小塊空地。郁禾在附近的地上拾了一根木枝當做粉筆,跳過開場白,只想完成任務(wù)。

郁禾是理科出身,儲存的有關(guān)自然災(zāi)害的知識僅限于為時不時的新聞報道還有數(shù)不多的幾節(jié)地理課。不過應(yīng)付古人,應(yīng)該還是綽綽有余的吧。郁禾搜腸刮肚,按照天空地面的順序,也不管顧念青有沒有聽過她講的自然災(zāi)害,統(tǒng)統(tǒng)一股腦兒的倒給顧念青。具體的災(zāi)害也會分為產(chǎn)生原因,有什么危害以及如何處理三個板塊講解。她也會畫出缺胳膊斷腿的示意圖更好的讓顧念青理解她的意思。

一通講完,郁禾竟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有為人師表的潛質(zhì)。而顧念青則發(fā)揮他強大的學習能力,不懂就問,舉一反三。

伸伸懶腰,郁禾打了個哈欠,覺得說得口干舌燥,“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剩下的你去問你的高人。”瞥了眼如火焰的夕陽在淡藍的天空盡情舞蹈,郁禾反而有種想要回去吃飯睡覺的感觸。景寧宮哪怕是前不久的惜風宮,雖是住處是她的棲身之處。然而她還是與以前一樣,只有房子,沒有家。

郁禾告辭之話還未打成腹稿,顧念青就驀地用一只胳膊攬在她的腰身,空出的手迅速的抹掉空地上的圖案,又用它捂住郁禾的嘴巴。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假山的空隙之中,被捂住嘴無法出聲的郁禾也不分青紅皂白,重重地踩了顧念青一腳。身后之人,吃痛的發(fā)出一陣悶聲。

太過狹窄,顧念青低頭便會蹭到郁禾的耳墜,將她桎梏于自己的雙臂之中,他極輕的解釋:“有人。”

他就不能換種避人耳目的方法嗎。

郁禾的臉沒經(jīng)過理智的批準漾起淡淡的紅暈,她被顧念青抱在懷中,親密地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微微震動的胸腔和他呼出炙熱的呼吸。

明明是冬日,這東榆的氣溫還竄的那么高,太不像話了。

“你真的覺得陛下喜歡皇后?”果然,郁禾聽見腳步聲與說話聲。

“才不是呢,要是喜歡,陛下怎么從來不在景寧宮過夜。”另一聲音接過話,“照我看,陛下還是最寵慧妃娘娘。”

“也是,慧妃為陛下降下兩位公主,皇子也是早晚的事。”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郁禾聽著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心中倒是也疑惑起來。

假山外的討論聲越來越輕,腳步聲也越來越遠。顧念青松開了放在郁禾唇上的手,卻又將它置于郁禾的腰間。

郁禾沒注意顧念青這個舉動,仿佛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可以說話,“陛下為什么不在景寧宮過夜呢?”

問自己,也像是在問顧念青。

腰間傳來一陣吃痛,原來是顧念青的手指重重地擰了她的腰。

“你干嘛擰我?”郁禾一下子清醒過來,偏側(cè)過腦袋質(zhì)問他。

那你還惹我生氣了,顧念青沒把這話說出口,換了一句:“你不是說不愛他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抱怨自己得不到隆恩。”

他的唇近在咫尺,優(yōu)美的唇線沾著花瓣的色澤,郁禾不由得又氣又惱,狠狠地推開顧念青。郁禾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推開了顧念青,自己也跌坐在地上。

“與你無關(guān)。”郁禾的樣子有些難堪,卻還是逞強地甩出話。她惱火的看著顧念青,但同時也發(fā)現(xiàn)顧念青的眼光變得冰冷,而在冰冷之外還有莫名的火苗。

她該不會又惹惱顧念青了吧,不知為什么,她又有恃無恐地加了一句:“就算我不喜歡他,可他對我要比你對我要好得多。”郁禾此話絕不是為了刺激顧念青說的,季炎允是要比顧念青更寵自己,可能自己是季炎允的皇后,而和顧念青只是地位不平等的合作關(guān)系。

話音未落,郁禾就被顧念青利落的壓倒在地上。貌似這個動作,顧念青在運城就對她做過。可這氛圍情況完全不同,郁禾有些慌亂,霎時間舌頭像打結(jié)了般說不出話。

那雙明亮異常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郁禾,“是你先惹我的。”

他,他是要吻她嗎?

郁禾的雙手奮力地想要掙脫顧念青鉗制,她心底的某種東西仿佛要呼之欲出。

“皇后娘娘——”

遠處傳來的呼喊聲讓顧念青身體一震,郁禾也連忙說,“快放開我,讓人看到就解釋不清了。”

“皇后娘娘——”聲音更近了,郁禾也聽出是來的是元圓。

顧念青依言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臨走之前還不忘覆上她的耳際留下意味深長的話:“下次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你。”說罷,絕塵而去。

元圓驚慌失措地跪在郁禾身旁,哽咽的說:“皇后娘娘,您沒事吧,您不要嚇奴婢啊。”

她不就是假裝睡覺,元圓至于大驚小怪成這樣嗎。郁禾緩緩睜開眼睛,卻被元圓嚇了一跳。

“臉上的東西怎么還沒洗掉?”元圓臉上的花泥都快干了,這孩子怎么死腦筋到這份上了。

元圓這才意識到似的,小手摸摸自己的臉,五官脩得皺在一起。

一瞧這個表情,郁禾趕緊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久相處下來,元圓謹記她的習慣:如果自己沒有消失半天以上,沒必要出來找她。

因為元圓很好的貫徹了郁禾的旨意,所以她才能有自己的空間,這也讓顧念青等人有時間來做客。

終于說到點子上了,元圓急急忙忙說道:“皇后娘娘,陛下正在景寧宮等您呢,還派了好多人找您。”

好多人,嗯,她看見了。就在元圓身后,候著十幾個人。

回去的路上,郁禾在元圓斷斷續(xù)續(xù)沒有重點的漫講之中提取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郁禾現(xiàn)在一瞅元圓那張五顏六色的臉,心態(tài)倒也得到了很好的調(diào)整,尤其是被顧念青擾亂的心境。

只是允帝找自己作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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