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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毒發(fā)

  • 美人為蝎
  • 寸辭
  • 2723字
  • 2020-11-17 13:07:16

“在我六歲那年,我曾見過白梨變紅梅……”

季承歡沒想到會得到師姐的回答,一時有些愣住,接著她反映過來重姒說了什么,一時噗嗤笑了出來:“師姐開什么玩笑啊!”

并沒將重姒的話放在心上,撥弄著自己折下的白梨欣賞著,卻久久沒有得到師姐的回應,這才朝重姒看去,卻沒想到,她只看到一個背影,重姒竟是沒有等她,自己就走了。

連忙起身去追重姒,卻聽到她的師姐語氣淡淡,緩緩說道:“那今晚……我便贈你一場,白梨變紅梅。”

眼中霧氣彌漫,重姒將閉上雙眼,不在回想,可這又豈是可以說不想便就不想的,一時之間氣血翻涌,本就受了重傷的五臟六腑開始劇烈的絞痛,一口鮮血泛上喉頭“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聽見聲響的應規(guī)夏,立刻放下手邊的藥走了出來,便看見重姒整個人幾乎旋縮在一起,心下一驚,上前去將重姒扶起。

入眼的臉膚色勝雪,傾國絕色,上面卻是遍布的淚痕,眼淚一滴一滴的從她的臉頰落下,劃過臉頰,鼻尖,嘴角,落到地上……她整個人顫抖著,淚眼朦朧無助的看著他,黑色的眸子中水光隱隱,卻只有他一人映在她的眼中,在他心中,掀起波瀾萬丈!

著了魔般,應規(guī)夏竟就這么站著,而這一副畫面,就似刻在心尖之上……

終此一生,再難相忘……

輕柔的將重姒嘴邊的血跡插去后,打橫將重姒抱起,小心的放置于床上,雙手再次貼上重姒的背部,把內(nèi)力灌入重姒體重,幫她調(diào)理內(nèi)息。

冷汗從應規(guī)夏額上滑落,他兀自不覺,直到重姒的氣息平穩(wěn)如初,他才將手收回。

“如何?”

略喘了幾口氣,重姒壓下不斷翻涌的心緒,回道:“好多了,箜又連累兄長了。”

“無妨。”

看了眼應規(guī)夏,整個人已是形容憔悴不堪,又怎么會是無妨,這人到底對她抱有什么目的!又想利用她達到什么目的!怎會做到這種地步!

看著應規(guī)夏,重姒啟唇道:“兄長……”

“砰!”

話未說完,應規(guī)夏砰的倒在了床上,整個人氣若游絲,蒼白的臉上突然開始結起了霜,不!不只是臉上,是整個人的體表都開始結起了霜。

伸手覆上他的額頭,剛碰上便將手收了回來,他整個人竟是如冰一般寒冷,這是怎么回事!

右手搭上他的脈搏,入骨的冰寒,細細把脈,這人竟是天生的寒體,而且還活到了現(xiàn)在,難怪,明明有時酷暑難耐,他卻依舊是狐裘加身,也不覺寒冷。

而且他竟能活動現(xiàn)在,不得不謂這是一個奇跡,天生寒體之人,一般剛從腹中誕下,便會因體質(zhì)的特殊而死于冰寒,就算再細心呵護怕也是活不過十載,應規(guī)夏卻可以撐到現(xiàn)在,也足以見得他的心智有多么堅強。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依舊這般對她,賭上性命,到底所求為何?

亦或者……無所求?

看著應規(guī)夏,他的身上已經(jīng)遍布了冰霜,整個人已是僵硬了,連發(fā)絲都被凍成了雪白……這一次寒氣入體,以現(xiàn)下的情況——他怕是撐不過的。

重姒抬手撫過藏于發(fā)間的銀針,頓了頓,她從不做無用之事,救無用之人,他是生是死但看天意了。

起身下床,她的藥還在廚房煎著,過了這么久,應該已經(jīng)煎好了。

剛進廚房,濃重的藥味嗆得重姒咳了咳,捂住自己的鼻子,打量了下廚房各處,卻見放置廚具的桌子上有著一灘血跡,低頭想了想,這應是剛剛應規(guī)夏煮藥時內(nèi)傷發(fā)作,之后因著她的緣故,猝不及防下兩者不得兼顧,故而沒來得及處理血跡才留下的。

藥已經(jīng)滋滋的燒開了,泡沫就這么將壺蓋頂了起來,重姒也懶得去管,她現(xiàn)在,更為好奇應規(guī)夏這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明明知道自己重傷未愈不能擅用內(nèi)力。

而且剛剛她的情況,只需自己多忍一會也就無事了,毫無性命之憂,可他卻……這蠱主少主,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嘴角微不可查的扯起一抹笑意,走出廚房,就看見躺在床上的應規(guī)夏,他整個人現(xiàn)在渾身都在冒著白色寒氣,連發(fā)絲也被凍住變得雪白,氣息奄奄,命在旦夕。

他和她同為外來者,也都必須出去離開這里,現(xiàn)如今她武功盡失,即使自己步步為謀也指不定會出什么意外,倒不如有個殊途同歸者當護衛(wèi),還可以多上幾重保障,思及此,重姒緩步朝他走了過去,抬手將隱于發(fā)間的銀針取出,快速的刺進應規(guī)夏的幾個穴位。

寒氣緩緩漸收,不在一直冒著白色的冷氣,將銀針收回,藏于發(fā)間,重姒也不再多做什么。

蠱族少主,這回你是生,還是死,我可很是期待。

看著躺在床上的應規(guī)夏,整個人都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了,氣若游絲的躺著,一時半會是絕對醒不過來了。

這是個機會,她正好可以借應規(guī)夏重傷昏迷的機會出去探尋四周的退路,以便今后若有個萬一,她也好有個完全之法來保全自己的性命,更何況,對于他們所說的方外世界,她可是感興趣的很。

將發(fā)絲適當?shù)膿軄y,又回頭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應規(guī)夏,略微思索,重姒又在他的百會等幾大穴上刺了幾針,確保他不會中途醒來誤事后,就走出了門外。

剛一腳踏出,重姒精致的臉上就帶上了滿面的焦急,仿佛求救無門走到絕路一般的人,腳下沒了分寸的四處亂走。

若有人發(fā)現(xiàn)了重姒,也定不會懷疑她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會當她有什么急事犯了難,加之重姒容顏絕頂,說不定還會有人上前主動為她帶路。

目光掃視著四周,暗暗將每一條路記入心中,快步走了許久,因著她們的房子較為偏僻,一路上也并未遇見什么人,可即使如此,重姒的臉上依舊還是一臉的焦急。

“姑娘。”

淡淡的嗓音從身后傳來,這個聲音,是昨天那個不染塵埃的男子。

看了看四周,單就只有他和她,并沒有其他人,是在叫我。

停下腳步,重姒轉過身的臉上心急如焚,眼中還帶上了淚水:“求求你!我哥哥他……他!”

看重姒急的已經(jīng)語無倫次,許持言開口安撫:“姑娘莫急,我這就隨你去看令兄。”

重姒連忙點頭,反正大致上她已經(jīng)把相近路給摸清了,而且一天之內(nèi)也不可能全部探明所有的出路,出來了兩個多時辰,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

跟著許持言一路快走回去,一路跌跌撞撞,有好幾次差點就摔倒了去,好在許持言反應夠快,每每都能及時的扶助重姒。

可這般,一次兩次還尚好解釋為因為重姒擔心兄長而出的意外,但七八次總是如此,便就不是意外了。

之前因著男女有別,許持言并未細看過重姒,現(xiàn)下細細一看,她的容顏堪稱絕色,氣質(zhì)華貴,舉止因為著急而有些失了分寸,卻還是可以看出這人平常的姿態(tài)是多么優(yōu)雅,但是那雙眼睛卻太過無神,就如同是個——瞎子。

試探的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果然,她,毫無反應,這樣的人……竟看不見。

天妒紅顏大概指的就是眼前這人了吧,許持言探了口氣,但愿她不要應了紅顏薄命那句話。

兩人一路疾行,終于趕到了那個小茅屋,重姒推門進去叫了聲:“兄長?”

意料之中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轉頭焦急的看向許持言:“公子?”。

溫和的對重姒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去看看。”

將兩指搭上應規(guī)夏手上的脈象,許持言皺眉,這人竟是天生寒體!有細細把了許久,好在剛剛病發(fā)的癥狀已經(jīng)被壓制了,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這種天生寒體,擁有著這種體質(zhì)定是活的生不如死,倒也難怪他對他人不假辭色,整個人冷若冰霜。

“姑娘,令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只不過令兄的身體特殊,以后萬萬不可在受寒了,不然怕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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