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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人毀容

  • 傾盡仙華
  • 阿凝
  • 3184字
  • 2020-10-12 17:36:54

姽婳中毒之事很快在府中傳遍,可奇怪的是,當事人卻并沒有鬧到我院里來,聽說是穆蘇的人給攔住了。原本姽婳是哭著嚷著大鬧特鬧找到穆蘇,非要穆蘇給她主持公道的,定要我給個說法出來,為什么這樣害她。可我能有什么說法,我自己還是一頭霧水,到底為什么傷藥會變成了毒藥?

難不成像上次鴻雁的事一樣,又是她設的局?可也犯不著拿上自己的容貌甚至性命來賭不是。

所幸穆蘇暫未找我交代,我閉門不出,重新理了遍思緒后,當即囑咐妙陶幫我找來當初開藥的那位康景醫(yī)師。

“此事蹊蹺,如今我須趕緊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速去替我找來康景醫(yī)師,切記莫要讓姽婳那邊知曉。”

就在這當口,該來的還是來了。我被通傳去,原來穆蘇早已請來包括康景在內(nèi)的幾名醫(yī)師驗藥、驗傷,他比我縝密細致有過。在場再三確認后,康景醫(yī)師也為我作證,我給送錯的傷藥即便給人用后,也根本不至于中毒或者毀容那么厲害。

“穆蘇,你看,這次真的不是我害她那樣的。”我無辜地看向穆蘇,極力向他證明自己清白。

穆蘇神情嚴肅,看向我時微微放松了一瞬,這一動作也讓我心安不少,他該是信我的。

“既然幾位都能證實這傷藥于人無害,那此事也就與雪嬰無關。但有人要在我府中下毒也并非易事,還請幾位醫(yī)師隨我一道,為姽婳驗傷,看看究竟是不是中毒,又是什么毒。”

“不成,我也得去!”心里七上八下,油然升起一股惡寒。

“眼下姽婳情緒不穩(wěn)定,你還是不宜貿(mào)然前去。雪嬰你隨我和醫(yī)師一同過去,到了之后且先莫要露面,讓醫(yī)師過診后再現(xiàn)身。”

“嗯。”

隨穆蘇來到姽婳的院子,在門外依稀見著她滿臉抓痕,血跡斑斑都快認不出人來了。別院的美人前前后后來探望過姽婳的有幾人,只礙于再送上與藥沾邊的任何人情,各有掂量。可巧偏有一位美人毫不忌諱,派遣伺候丫鬟上門,言送來了一帖良藥。那丫鬟門前打了一轉(zhuǎn),見里邊一群醫(yī)師集議一堂,咬唇遲疑了一下,終是留下來等通傳。

屋里穆蘇讓幾位醫(yī)師輪流為姽婳診治,可見其重視。輪到康景時,康景為姽婳診斷后又詢問了姽婳幾句,經(jīng)再三確認后,才若有所思回稟了穆蘇拜退。

送藥丫鬟被傳了進去,與康景擦肩而過,埋頭速走,迅速上前呈稟來意。 侍人小奎等待主人的示意不敢妄自接過,但見姽婳面色驟沉,似要發(fā)作又似忽有所思。

送藥丫鬟呈上藥膏,那是一個精心雕刻的小圓木盒子,盒身與蓋間有處簡單的榫結構使上下契合,倒是少見的精巧。姽婳接過小木盒子打開看后,不由神色大變,卻話也不說便收下了。穆蘇見狀立即要求驗查了一番,確認是普通修復生肌的藥膏后才作罷。

奇怪的是,所有醫(yī)師診治后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查不出出姽婳“中毒”的是什么。

只有康景思索良久后,終提出了疑慮,“以大人目前的癥狀來看,大人只是覺著奇癢無比,并伴隨患處的紅腫,其他無明顯癥狀,應該不是中毒所致,倒像是接觸了一些臟東西后,局部出現(xiàn)的一些表征。”

“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醫(yī)師?醫(yī)術可信嗎?我看只會說些廢話。”姽婳嗤一聲,又道:“公子不可信這些庸醫(yī)所言,妾飲食起居都是小奎在打理,從未碰過什么臟東西,此次遭這么大的罪,定然是有心之人故意加害。”

穆蘇沉默了,思索一陣后,道: “天地萬物,生生相克,我自掌司徒之職以來,曾親考各地山川,期間曾見過一些因為體質(zhì)特殊,或不能食某種常人所食的平常食物,或不能接觸花粉者,似蓋因生來便攜帶某種病癥,犯之則不可收拾。以幾位醫(yī)師所見,這次姽婳的癥狀或與之有異?”

幾名醫(yī)師或皺眉思索,或交頭接耳探討。這時,康景恍然若悟,“司徒所言不無可能,小人曾聽師父講過此類癥狀,患疾者輕者突發(fā)紅疹,奇癢難耐;重者也可喪命。”

其他醫(yī)師也紛紛附言,一名醫(yī)師解釋道:“此癥隨母胎便潛伏在身體,因邪氣入體,導致臟腑紊亂失調(diào),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任何表征,但如果不小心接觸到其敏感的物質(zhì),便會迅速發(fā)病。”

“啊?這么嚴重?她該不會是過敏吧?”我四肢突然發(fā)涼,心臟突突直跳。畢竟是我送錯藥在先,如果確是某種藥物成分引發(fā)的病癥,那也與我脫不了干系。

“何為過敏?”穆蘇問道,幾位醫(yī)師也詫異看向我。

“就是你們說的那怪病!”

“那幾位醫(yī)師可知姽婳她為什么會這樣?對什么過敏?”

“究竟大人為何發(fā)病,小人也不敢妄下結論,還需進一步驗證。”康景為首的幾人答道。

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我,姽婳忽然瘋了一般沖上來扯我,完全不顧形象。

穆蘇沒來及阻攔,姽婳瘋瘋癲癲已拽著我衣袖嘶吼道:“你這惡毒女人還敢上門,你想置人于死地,你要殺了我!你要殺了我啊!”邊說著邊狠勁兒攘我,我踉蹌著險些摔倒。

穆蘇立馬環(huán)臂抱住她,雖被束縛著,她還是張牙舞爪不見安生。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折騰,仍心有余悸,連連后退。

姽婳仍舊憤憤嘶吼著,像只逼急了的雌貓,雙眼怒火熊熊,死死盯著我不放。

“你冷靜點!我并沒有毒你,醫(yī)師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不是那瓶藥的問題。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誰真正想害你嗎?”

孰料姽婳在聽見這個“害”字時,像蓄意已久突然失控一般,朝我猛撲上來。幸好被穆蘇及時控制住,原本恨意滿滿的眼神忽而變得有些古怪,她仿佛在害怕著什么,忌憚著什么,又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不、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殺人了!殺人了!”她突然神神叨叨地念著,又湊向我跟前喊道。

不消一陣子,便又哭著鬧著央求穆蘇替她做主,言我留在府中不安好心,言我怎么怎么必起禍意。

所幸穆蘇在美人前尚有理智。“此事我已派人著手調(diào)查,傷藥沒有問題,一路皆由我親自送來,未經(jīng)他手。”

“傷藥沒問題,難道她就不會下毒在里面嗎?公子你只會偏袒她,如今事實就在眼前,你還要為她辯護。就是她,是她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害我一次又一次,這次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司徒府從來是講理的地方,公子定要為妾作主啊!”姽婳指著我咄咄逼人地控訴著,言辭愈發(fā)激烈,儼然一個被逼瘋了的女人。

“我若真想置你于死地,也不會傻到自己送藥去毒死你,我可不想與你同歸于盡,我還想好好活完下半輩子呢。”我回懟道。

“哼,誰知道你會不會正沖這點為自己開脫。公子難道忘了上一次,她劃傷妾之事?這次定是明為失手,暗里相害!”

聽到這話我氣結不已,看來今天這人并不打算講道理。

“府中人盡曉,我素日無機會出府門一步,不可能有機會去買毒藥。況且我們每個人都一樣,每月每筆開支都需要報賬劃出,也不可能有錢私通醫(yī)師買藥,這一點開藥的醫(yī)師也能為我作證。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惡毒,那么請問,我拿什么來毒你?我的血,還是我的肉?”

姽婳憤然甩袖,轉(zhuǎn)頭扯著穆蘇衣服道:“公子您難道要為了一個陷害妾身的女人便棄妾身不顧,罔顧君上與世子恩澤嗎?公子心里再清楚不過,就算等她都想起來了,她也不會留下來的。”姽婳再出狠言。

“好了!有沒有毒,待醫(yī)師驗證后便有結果,屆時自會真相大白!”穆蘇肅聲說道,原本哭哭啼啼無休止的姽婳瞬間被震懾啞聲,不發(fā)一言。“此事到此為止,毋再多言!小奎,好好看顧你主子,一日三餐務必仔細查驗,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不,別走公子,有人要殺我!真的,真的,公子救救我……有人!他正看著,看著······”

“怎么了?”穆蘇邊走邊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次下毒的事可能沒那么簡單。”

“姽婳性情乖戾,行為傲慢,平日又多行手段,難免樹敵,希望此次遭遇能讓她收斂些。”

“你可真了解她啊。”我隨口打趣道。

穆蘇微楞,“不論如何,下毒一事我會著人務必調(diào)查清楚。”轉(zhuǎn)身停住,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且先回去吧。”

回到月落院時,整個人已經(jīng)身心力竭。我原以為今日之事不過是姽婳為趕我出府而設的局,但見她如此模樣,想必也斷不會拿自己容貌開玩笑。若真如姽婳所言,有人想加害于她,對方是想置她于死地,那如今事情敗露,對那人又能有什么好處呢?我越想越糊涂,但姽婳的事我插手不能,便只能等穆蘇安排人調(diào)查。經(jīng)此風波后,我深感在這府中行事艱難,這陣子便也只得安安分分待在我的月落院里了。

姽婳一事?lián)渌访噪x不得其解。但其有一言卻也提醒了我該好好想想前半生的事了。她說我遲早會想起來什么?為何等我想起生前的事便會離開司徒府?難道她知道我落水前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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