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故事兩個人,外加一壺酒;一個低聲訴說,一個靜聲聆聽!
說到最后,蝶衣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或許這就是她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吧,說出來或許真的會舒服一些。
白小樓也沒有想到,蝶衣的身世是這樣的凄慘;或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命運吧,不是誰可以改變的。
蝶衣原本也是大家閨秀,她的父親是雍州刺史,可以說也是朝廷重臣;可是沒想到卻被奸人栽贓陷害。皇帝震怒,下旨全家流放三千里;誰曾想在流放的途中遇到了瘟疫,全家除了她以外都死了;而她也被人賣到了青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每個人的故事不同而已;白小樓心里也十分的同情她,可是這也是不能改變的啊!
“呵呵,不說這些了;公子聽了奴家說的這些恐怕也壞了心情吧!”蝶衣笑著說,只不過那笑容之中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白小樓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憂傷,姑娘不必介意;小樓愿意做一個傾聽的對象!”
蝶衣給白小樓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來笑著說道:“其實我還是很感激上天的眷顧的,至少我還活著;而且鳳姐對我也很好!”
對于酒,白小樓有著一種癡迷的喜愛;可是他只是覺得這里的酒實在是淡入清水,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或許是因為她是女子的緣故吧,不是誰都有著他的那種酒量的。
“公子,奴家給你彈首曲子吧!”蝶衣站起來輕聲說道,由于喝了酒她的臉紅紅的,很是嫵媚。
白小樓點點頭,端著酒杯看著她慢慢的坐到琴邊,芊芊玉手輕輕的輕撫著琴弦。
優美的琴音慢慢的飄蕩在這香閨之中,白小樓也是精通音律;他覺得蝶衣的琴藝還是很好的,不過這時候她的琴音卻充滿了悲傷,或許是她的心一直是悲傷的吧。
一曲彈完,蝶衣看著白小樓,盈盈笑道:“公子覺得奴家彈得怎么樣?”
“蝶衣姑娘的琴音的確很悅耳!”
可能是有些微醉的原因,蝶衣站起來的時候沒有站穩,整個身子微微向后倒去;白小樓突然站起來,伸手一接;蝶衣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蝶衣姑娘喝醉了!”白小樓小聲的說道,看著她紅彤彤的臉就知道了。
靠在他的懷里,問著他身上那獨特的男子氣息;一時間她有些醉了。雖然每天都有很多的男人,為了她一擲千金;可是她知道那些男人都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
可是當她第一眼見到白小樓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少年和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的眼中沒有那種貪婪的欲望,有的只是欣賞。
“可以抱著我嗎?”蝶衣不知怎么的突然看著白小樓輕輕的說道,這倒是讓白小樓一愣;因為他還是第一次抱著一個女孩子。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將她推開;而是抱著她,感受著懷里的女人那柔軟的肌膚,還有那讓人心醉的體香。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么抱著我!”蝶衣凝望著白小樓輕輕的說道,他也知道她是賣藝不賣身的。
白小樓看著她說:“我也是第一次抱著一個女人?”不過他的這句話,到時讓懷里的蝶衣微微一驚;白小樓這樣的才華,還有那俊朗不凡的外表;恐怕只要是女子都會對他傾心的吧,可是他為何這樣說呢?
不過她也能感覺到白小樓沒有說謊,因為白小樓抱著她的手臂微微有些僵硬;雖然她沒有被男人抱過,可是身處這個地方她不可能不知道。
白小樓真是青春年少之時,而且懷中抱著這么一個可人兒;所以慢慢的升起一股浴火,他看著蝶衣那美麗的容顏,如秋水般的眸子;慢慢的吻了上去。
也許是第一次被男人吻,而且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還是那樣的美好;所以蝶衣并沒有拒絕,或許是根本不想拒絕。雖然身處青樓,可是她也渴望有個人能夠愛她;不管白小樓愛不愛他,可是她對白小樓卻產生了情愫。
現在的白小樓就好像是一堆干柴,而她懷里的蝶衣就是烈火,一下子將他整個點燃了;兩個人激烈的纏綿著。
“公子,抱奴家到床上去!”蝶衣一邊喘著氣一邊用媚眼看著白小樓輕聲的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更顯得誘人。
白小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想其它的了,腦子里只剩下眼前的這個可人兒;他一下子將蝶衣橫著抱了起來,朝著內間的床上走去;然后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此時的蝶衣身上的衣裙已經被白小樓褪去了一般,如雪的肌膚裸露在外面;她媚眼如絲的看著白小樓,道:“讓奴家伺候公子吧!”說完做起來開始替白小樓寬衣解帶。
溫柔鄉是英雄冢,白小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英雄,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男人,而且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是男人肯定是拒絕不了的。所以兩個人很快就剝光了對方的衣服,白小樓將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然后將蝶衣壓在了自己身下。
一番覆雨翻云之后,蝶衣淚眼婆娑的靠在他的懷里;破身之痛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夠忍受的了的,不過更多的是高興。而白小樓也終于知道為什么,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了!
雖然是第一次,可是蝶衣最有生活在這個地方,所以耳濡目染的也學會了很多的東西,尤其是怎樣伺候男人。
“公子可知道,奴家從第一眼見到公子,心里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所以愿將這身子給公子,公子不會嫌棄奴家吧!”蝶衣靠在白小樓的懷里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里是青樓,男人來這里只是為了找樂子的;可是白小樓這時候心情卻十分的復雜,蝶衣的確是清白之身;不過自己對她有感情嗎?
白小樓看著自己懷里的美人,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愿意傷害她;或許在白小樓的眼中,他不是那些青樓女子吧!
“我怎么會嫌棄呢?”白小樓輕輕的笑著說,他是真的沒有嫌棄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她有感情,或者說那是不是愛!
蝶衣見白小樓不嫌棄她,緊緊的摟著他輕吟道:“不管公子是不是真心的,奴家這輩子心里都只有公子一個人;只希望公子不要忘了奴家!”
雖然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是白小樓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十分的感動。
自己脫離了那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不就是想著過平靜而安寧的生活嘛;如果能和一個愛自己的女人白頭到老,或許這也是一種平淡的幸福。
“我會贖你出去的!”白小樓看著她說道,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間會這么說;或許他不希望蝶衣傷心吧。因為在她的心里面,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那么自己就不能傷害她。雖然他可以當做來找樂子的,可是白小樓卻做不到。
這樣的話蝶衣在這煙雨樓之中也是聽多了,可是她卻知道白小樓說的話沒有騙她;因為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那樣的堅定。
這一夜,白小樓終于嘗到了美人的滋味;終于知道什么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看著白小樓從蝶衣的閨房里面出來,沈從文笑著看著他說道:“賢弟昨夜可是一夜風流啊!”
白小樓沒有否認,只是說道:“說起來小樓還是要謝謝沈兄啊!”
“賢弟,今日愚兄要去參加一個詩會,賢弟不妨與愚兄一同前往!”
“那小樓就打擾了!”
兩個人說笑著離開了煙雨樓,而在煙雨樓上的一間屋子里;蝶衣正靠在床邊,看著那白色的背影慢慢的離開煙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