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抓
- 心愛成灰
- 蘇之茉
- 1350字
- 2020-10-13 00:13:04
清姿正詫異著,于是尋了個時候偷偷瞥了一眼,是白天遇見的那個,他閉著眼躺在椅背上,他的呼吸很急重,像是受了重傷。
“司令你的傷這樣嚴(yán)重,要不要就找城里的大夫幫您看看。”司機還是忍不住說。
“不用,快開車。”他的聲音像是悶雷,沉悶卻有力。
清姿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前胸受了傷,他的手捂著胸口,血從指縫中滲出來,看這情形傷勢應(yīng)該是不輕。車又行了一段顛簸的土路才停下,他被早就候著的下屬迎了去,司機倒是幫清姿開車門,說∶“先生請下車,我們會安排先生的食宿。”那司機雖是彎著腰,顯得十分謙卑,可聲音里卻是透著不屑。清姿見到了如此境地,只得見機應(yīng)變,她依言行事,跟著到了一間小帳篷里,帶著他來的司機禮貌性的同她說了幾句,便出去了,末了還不忘交待門口的侍衛(wèi)好好看守著。清姿在房子里踱步,思索著自己是遇見了什么人。
門“吱呀”一聲又被打開了,門前的侍衛(wèi)說道∶“先生,我們司令請您移處,司令有要是事相商。”
清姿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卻又不好抗拒,她由先前帶她來的司機領(lǐng)著,后邊還跟著幾個帶槍的侍衛(wèi),儼然一副押送犯人的模樣。清姿佯裝鎮(zhèn)靜,走進一頂大帳篷,里邊只有一張大木桌,卻左左右右圍坐了一些人,看這陣仗是在商議事情。
帶她進來的人報道∶“司令,人帶到了。”原本商議著事的人都停了下來望著清姿,清姿頭一次被這么多人看著,總是覺得極不舒服。
那人坐在木桌的上位,他的傷口只用紗布簡單的包扎了下,仍然是有血絲往外滲。清姿捂在口袋里的手已經(jīng)滿是汗,她不曉得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會是什么。
“這位先生,何故將帽子壓得這樣低,我鐘某人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那人發(fā)話了,一字一句都透著威嚴(yán),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清姿將頭壓得更低了,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力求自保便是最好不過了。
“這位先生不說話,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那人從座位上起身,徑直走到了清姿的面前。他的手幾乎就要接近清姿的帽子,清姿也一時間想不到好法子躲開,只得聽天由命了。
“報告司令,沈副官回來了。”突然間闖進來了個人報道。
“肖安國,把他帶到外邊候著。”那人將清姿一指,吩咐一個侍從官模樣的人。
命令一下,便有衛(wèi)兵攜槍站在了清姿后頭,這陣仗像是要把她押入刑場。清姿總歸是要找法子逃出去,只是現(xiàn)在自己處于劣勢,再者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要想逃出去還是得徐圖良策,清姿也只能祈求今日自己無事惹上身,也好為自己爭取些時日。
即使是炎炎夏日,到了晚上也是涼風(fēng)嗖嗖,清姿的帽子險些被吹掉,她順勢伸手將帽子戴牢,又彈了彈袖子上沾染的細灰,裝作男子的嗓音,故作輕松道∶“也不曉得我是犯了什么事,你們司令硬是將我抓到這里來。”
“先生不必驚慌,司令只是有些事與您商討。”回答的衛(wèi)兵倒是會說話,將強抓都說得那樣冠冕堂皇。
“小兄弟這話說得極是,只是我初到寶地,別說知道什么,我是連這是哪方軍隊都不知道。”清姿本是在黔南城,莫名其妙的被那個喚作司令的人帶到了此處,她的確是不曉得自己處于何種位置,她唯一能察覺到的便是她待得越久就越危險。
“先生說笑了,先生若不是做了一番打算怎么可能往黔南城來。”這次回答的不是先前的衛(wèi)兵,而是那個叫做肖安國的侍從官。清姿從他的一番話里聽出了些東西,原來她是被誤以為是潛進黔南城探測軍情的。
想到此處,清姿忽然來了勁,從肖安國的口氣不難判斷她就在黔南的軍隊,那先前傳報人說的沈副官可能便是她要尋的沈懷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