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冤家又是你?
- 還俗小光頭
- 深夜的老譚
- 3952字
- 2020-11-18 15:09:04
無良眼瞅著那人一身黑西裝煞是眼熟。那人帶個黑墨鏡正四處張望,看見無良先是一怔,定在了那里隨后懷疑的向這邊走來,走了幾步大步流星的朝無良飛奔而來。
無良仔細一看,來人正是小坤哥!
周坤本來當(dāng)保鏢身材就練得很壯,這會子撐開膀子飛奔的場景活像一頭沖鋒的公牛!
沒兩步周坤就大汗淋漓跑到了無良面前,他也顧不得擦汗,一把就死死拽住無良,十分嚴肅的問道“無良,你告訴我,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嗎?這一天方書記找你都快找瘋了!”
“啊?”無良十分驚訝,沒想到只有一面之緣的方施主竟然這么在乎自己,不禁心里涌起一絲溫暖,同時又是十分的慚愧,自己不告而別的確太失妥當(dāng)啦!無良剛想把這一天奇幻的遭遇說給他聽,突然想起林清崖的保密約定,不得已扯了個謊“坤哥,我第一次下山,迷路了!”說完無良低下了頭。
“迷路?!”周坤抬頭看了看這唯一的一條下山路不禁有些疑惑,但是方書記已經(jīng)發(fā)話了,無良的事情他不說任何人不要問!
盡管是絕對的不相信,但是周坤依然作罷,只是擺擺手拉著無良邊走邊說“你也太不小心了,昨天按照約定沒找到你,可把我們急壞了,滿山的找你都沒找到!再找不到你,方書記就要發(fā)火了!”
方長林是官場上出了名的謙謙君子,他動怒的確是極為罕見,這也難怪周坤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從方長林那拿了死命令了!
不過找到無良,周坤疑惑擔(dān)憂之余終于是長舒一口氣,不禁繼續(xù)道“我們昨天到的時候,只看見山腳下圍了不少的人,還有個丟棄的算命攤!不知道你看見沒?我們大小姐還說算一卦看看姻緣,為了你的事書記也不開心。結(jié)果也沒算成!”周坤在一旁描述著昨天的情形。
無良哭笑不得。我的媽呀!這算命的自己咋能不知道?從此以后再見著算命的無良發(fā)誓要躲著走!遇到倆算命的都特娘不干自己的本行!一個是國安局炎龍七組的組長,拉自己上了更危險的賊船;另一個是偷雞摸狗的盜爺,差點害自己沒了命!臨到了還拿著自己各一百塊錢沒有還!
突然想起陳狗七退給自己的一百元大鈔,無良雖然當(dāng)時沒接,但最后終究留了個心眼,偷偷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想到這無良趕緊摸了摸褲子口袋,卻發(fā)現(xiàn)無論哪個口袋都是空空如也,只有右邊口袋里好像多了一張薄薄的紙。無良掏出來一看竟是一張紙條!陳狗七的語氣,上面歪歪斜斜寫了幾行話
孫子!道上稱呼我一聲盜爺,那咱就不是吃干飯的。我一早就聽見那老小子的聲音了!哥們兒先顛了,有緣相見,我會來找你的。
(看完把紙條燒了,別給七爺我留下蹤跡!我還沒吃早飯呢,你那一百元錢我先征用!改日請你大保健)。
無良那個憤憤不平啊,怎么說老子現(xiàn)在也是有證件有公職的人了啊!哪特么聽說過賊敢征用公家的東西了的?無良都在考慮要不要報個案給這孫子留個證據(jù),后來想想還是忍下了。
周坤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看見幾個同樣穿著的黑西裝焦急的圍著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那人留著精干的短發(fā),鼻梁上加之一副厚厚的眼鏡,眼鏡后面則是一雙冒著精光的雙眼,如同鷹一般銳利。男人氣定神閑,不怒自威,很是從容大度,滿滿的上位者的從容。他面無表情,雙手抱臂也不怕正午的太陽曬著。男人身邊是一個灰衣灰褲灰布鞋的老人,灰衣老頭和方丈差不多大的年紀,微閉著雙眼,默不作聲,背倒是駝的厲害,乍一看和公園看廁所買手紙的老大爺沒什么兩樣,此刻他卻像影子一樣恰如其分的貼在方長林的身邊,不遠不近!
周坤十分嚴肅的喊了一聲“方書記!人我找回來了。”
方長林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無良。方長林的目光如刀子一樣銳利,無良在方長林磅礴的氣場下,下意識低著頭往后退了兩步。
方長林打量完無良后,冷眼盯著周坤,依舊不說話。周坤一臉自責(zé)同樣低著頭沒敢看。
過了一會兒,方長林冷冷的問道:“是你讓他先下山的?!”
周坤誠惶誠恐,“是的。”
方長林嘴角抽了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罰半年薪水,回去以后自己緊閉四十八小時,其余人,全部辭退!”方長林宣布完后稍微頓了頓冷笑道:“坤兒啊,你是第一天跟我嗎?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事吧?!”
周坤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方書記,忙不迭的點頭“我懂我懂,是我的失職!我自愿接受懲罰。”
說完周坤擦了擦汗,卻讓無良看到了一幕絕對想不到的細節(jié):
周坤竟然如釋重負!如同死刑犯被特赦一般,發(fā)自內(nèi)心的舒了一口氣。
無良有些好奇,方長林顯然不是電影里的黑社會老大,動不動就砍手砍頭的。周坤是方書記的保鏢,是按月拿工資,罰半年薪水對于拿死工資的周坤來說絕對不是小事。坤哥的欣慰讓無良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盛氣凌人的方施主絕不如無良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和藹可親!
無良對周坤的第一印象并不壞,再加上這件事本來就是因自己而起,從自己祭拜到被林清崖騙走都不關(guān)周坤的事,眼前周坤和其他的保鏢卻因自己而連累。
無良過意不去,連忙上前一步想替周坤解釋“方書記,我……”
“無良小師父,我照顧不周,你先上車呆著吧!”方長林立馬變得十分的溫和達理
“不不不,方施主,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坤哥他們,是因為我自己迷了路,至于獨自下山的決定也是坤哥體諒我而做的,萬萬不能錯怪他們啊!”無良一時著急,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方長林半瞇著眼睛盯著無良沒有說話,銳利的眼神看的無良越來越發(fā)毛!過了好一會兒,方長林一字一頓的笑問道“你在教我嗎?”
“啊?!”無良一愣,沒想到方書記會這么問。但旁邊的周坤一定知道方長林說的話意味著什么,他連忙扯著無良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無良識時務(wù)的閉了嘴,在方書記冰冷的氣勢下他完全不是對手。
方長林笑了笑,聲音卻依然冰冷“我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
無良愣在了原地,這是一個何等自信、霸氣的男人。
這時間仿佛靜止了幾分鐘,方長林淺笑“好了,我也不啰嗦了,看在無良小師父的面子上回去再找你們算賬。”
氣氛瞬間就緩和了。
方長林拍了拍無良肩膀,淺笑道“走,上車!”
果然路旁一輛奧迪A8L,兩輛奧迪A5一字排開,深黑的顏色厚實的車體顯得格外的低調(diào)沉穩(wěn)。奧迪A8L原裝進口,精致內(nèi)飾,真皮座椅,特意加厚的防彈玻璃每一個細節(jié)都讓方長林的專車與眾不同。
在周坤的帶領(lǐng)下,方長林十分和藹的挽著無良走進了那輛牌號為江A00008的A8L。周坤打開門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方長林做了個請的手勢,無良就傻乎乎的一腳邁了進去。
先是安靜了一瞬間,突然一男一女兩個聲音爆了出來:
“是你?!”
無良買進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還坐著一個女人在玩手機,那女人覺得有人進來不由得抬頭看一下,四目相對,無良發(fā)現(xiàn),這居然就是前天在桃花園中無意冒犯的方薏一!
方薏一心中又氣又恨!這趟紫陽一行爸爸只說接一個朋友,卻從沒提過是誰?這下好了,這個將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竟然是那天那個臭不要臉的的臭流氓!方薏一豐挺的胸脯氣的一上一下的,這紫陽寺這么大一寺院,怎么就會是這個看了人家身子的臭流氓呢?
可無良驚歸驚,眼睛還是自覺地盯住了最顯眼的地方。其實也怪不得無良。方薏一自從那天穿裙子吃了這么大一虧就發(fā)誓從此以后再也不穿裙子,今天方薏一簡簡單單的T恤牛仔褲,綁了個干練的馬尾,按理說正常到路人級別。但正如顏值高的美女穿啥都好看,胸大的姑娘穿啥T恤都能緊繃,也就難怪無良變色狼了。
只是聽到叫聲的方長林趕緊探進頭,疑惑的問道:“你們認識?”
一瞬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方薏一一下子就靜了,眼神變得十分慌亂連忙回絕“沒,沒有啊,就是覺得眼熟!”
眼熟?!無良一臉疑惑,瞅了一眼方薏一,卻見方薏一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哀求他不要講那天的事。無良又扭頭看著一臉狐疑的方長林憋了半天,臉都紅了,最終只憋出了屎都不如的理由
“夢里是好像見過。”
“噗!”后面的周坤都笑了,這尼瑪太扯了吧?!你丫一和尚還敢思春?太不把佛祖當(dāng)觀音了吧?!
盡管如此,方長林便不再過問,直接坐了進來。因為這輛A8L車型寬大以至于三個人坐在后面也十分寬松并沒有任何的不舒適,周坤自己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司機檢查了一下就穩(wěn)穩(wěn)的開向了清寧。
這是一個無比尋常的中午,可沉寂了多年的世界各地的種種勢力卻不在平靜!
印度
菩提伽耶的巨大金殿上一位皮膚黝黑的和尚背對著陽光直挺挺的打坐,在空無一人的神殿中顯得蒼老枯瘦。背后一個著純白僧袍的中年僧人快步跑來一臉虔誠的跪倒在老僧背后,匍匐他身邊耳語幾句。
老僧睜開眼睛,微微點頭,用梵語輕輕確認到“已經(jīng)去往清寧了嗎”得到回答后起身走出神殿。
殿下有人高呼一聲,隨即萬人叩首朝拜!
京城
一個宏偉卻已衰敗很久的老院子里,仿佛是被歷史遺忘的角落。一位老者一身布衣背著手站立在窗邊,老人已經(jīng)十分的蒼老,卻藏不住的精神矍鑠,顯得十分的干練。
老人不發(fā)一語,眉頭緊鎖。一道道皺紋都是滿滿的歲月的味道。
桌臺的書頁翻動兩下,一個長辮子的老頭憑空出現(xiàn)在老者面前,長辮子老頭倒是十分輕松,笑著道“喬老放心,那小子沒死在山里!已經(jīng)快到清寧了”
被稱作喬老的老者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恢復(fù)了平靜。輕聲哼了一聲“終于出來了,以后活不活沒人保護他嘍!”
加州
巨大的落地窗下是燈火闌珊的黑夜,九十九層的頂端將天使之城盡收眼底。懸空玻璃前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一個清瘦的男人一身精致的勞斯丹頓的西裝,慵懶的靠在老板椅上,將兩只腳隨意的架在桌子上。手里端著一個精致的酒杯,九七年的羅曼尼康帝紅酒如鮮血般四溢著醇香。
男人輕輕晃著酒杯,桌子上veilisr的皮鞋“噠噠噠”扣了扣,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前凸后翹的金發(fā)女人輕輕走到男人的身后輕輕耳語了一番,那性感尤物豐滿到身材如同中世紀歐洲的貴族女人,刺激著男人的荷爾蒙,如天使般純潔的面容下如春藥般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可男人卻沒在女人身上停留一秒,只是晃了晃酒杯,一臉?gòu)擅牡呐司椭さ碾x開了。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百達翡麗的限量款手表,然后一口喝干了紅酒,酒汁猩紅的掛在嘴角,男人一臉邪笑,對著東方舔了舔滿是胡渣的嘴唇。
中南海
一位精干的中年人正在打一通越洋的電話,電話的那頭,美國,五角大樓。突然一個滿頭大汗的秘書匆匆跑來。中年人臉色一變寒暄兩句匆匆掛斷了電話。
秘書上氣不接下氣,只聽的斷斷續(xù)續(xù)
“今天….上午……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