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熏香點燃,飛白坐在齊素雪的床前,安靜的看著齊素雪的臉,這就是她的娘,脆弱但卻完美。
飛白伸手觸摸齊素雪的臉,而這時那女人醒了,飛白急忙收回手,卻慢了一步,手被齊素雪牢牢握住,“想摸就摸?!边@句話,飛白無論怎么聽都覺得很淫 蕩。
飛白抽回手,撇嘴,“你別誤會了,我只看看你發燒了沒?!?
齊素雪失笑,“我這是真的發燒,不像你是用冰在額頭上擦出來的?!边@孩子還真是聰明,竟把管家都騙了過去。
飛白瞪大眼,滿臉驚愕,“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說,看著我一個人演戲,像猴一樣很有趣么?”一種悶的,苦澀的,氣憤的情緒就慢慢升騰,不知為什么飛白在齊素雪目光的注視下感覺自己被看透了。
“我不是看著你演,我是陪著你演,飛白你要的,我怎么能不給呢,你的目的是拿回劍,而娘要你滿意。”盈盈目光,滿眼都是對飛白的寵溺。
飛白微愣,“你怎么看出來的?”她認為她已經做的很好了,灼熱的額頭,單薄的衣裳,昏迷的狀態。
“你很聰明,只是細節還不夠完美,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地上的水漬處理干凈,會把你藏在草席下的狐裘毀了,絕不給別人留下一點線索?!边@才是錦鑰的第一才女吧,所有事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飛白瞇著眼打量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她的城府太深,她精于算計,但更善偽裝。
“你在變相的教我什么,教我如何做一個攻于心計的人么,如你所愿,我會好好研究怎么欺騙你,納蘭夫人!”飛白咬牙,看來她日后要和這女人學的東西多了,不僅是偽裝更是精于算計。
看著飛白離開,齊素雪閉起疲憊的雙眼,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飛白,其實我多希望你是真的失憶了。
既然要重新開始,那飛白自然是不用呆在小黑屋了,納蘭睿炎為飛白安排了住所以及丫鬟,可飛白不要,飛白重新選擇了偏西的院子,那院子其實并不好,到處充斥著頹敗的氣息,屋內蒙上厚厚的灰塵,但飛白就是喜歡,因為窗前有筆直的翠竹,院墻上爬滿枯萎的野薔薇。若主人無需求,仆人們也極少走到這來。
這些飛白喜歡,所以她選擇住在了這,成為了這瀟竹院的第一個主人。
她也不要丫鬟,她的想法是:咱是災星,萬一驚嚇了人小姑娘多不好,再說這些丫鬟萬一是納蘭睿炎的眼線呢,自己該有多虧啊。想來還是最后一個想法比較真實。
納蘭睿炎也懶得管飛白住哪或是要不要丫鬟,只要這小兔崽子不要給他惹麻煩就好,其他的,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不見心不煩由飛白自己瞎折騰去。
派了下人去打掃院子,一個下午的時間,院子到也干凈不少,飛白也順利的住了進去,偌大的院子就只有飛白一人。
現在下人們議論的不再是飛白的不詳,而是飛白的腦子,這孩子有好屋子不住,有丫鬟不使,肯定腦子有問題!
傍晚,管家送來衣服和書包,特別欣慰的說:“大小姐,你終于可以去學堂啦,明早奴才就來接你同二小姐一起去錦瀾學院。那可是王孫貴族念書的地方,小姐一定要好好念,才不……”管家很啰嗦,飛白很郁悶,翹著二郎腿,皮笑肉不笑,“誰說我要念書了,不去,先生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