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紅袖捂著臉，眼中泛著委屈的淚，這二小姐也太不講道理了。

清歡眼眸一冷，厲聲道：“我到是不知道我的丫鬟妹妹竟也能教訓了！”

秦婧茹收回有些發麻的手，譏諷一笑，“妹妹逾越了，只是見這丫頭亂了規矩這才怒從心生，叫姐姐看笑話了。”

“我到是覺得紅袖無錯，倒是妹妹，你這般胡亂打人莫不是姨娘教的？”見秦氏在一旁眼中含笑，她也不會輕饒了她。

“大小姐，您這樣說可就冤枉了我。”秦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她不是沒有看見眼中的冷意，但是，為了一個丫鬟來找她們的麻煩，她認為李清歡還沒蠢到這個地步，但是，事實往往與想象的相反。

“喔？是我冤枉了姨娘啊，那真是對不住了！”說完清歡上前一步。

秦婧茹見她上前一步，也挺了挺胸，想要居高臨下的樣子俯瞰著清歡，卻奈何，清歡比她高出一個頭。

“啪！”

又是一巴掌，秦婧茹的另一邊臉又多了幾根手指印，剛抬起頭，怒氣沖天，準備動手就聽見李清歡說：

“這才對了，左右一樣，對稱了！走出去別人也不會笑妹妹只有一邊臉紅了！”

說完見李清歡抬了抬手，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一步，缺見她只是捋了捋胸前的頭發，頓時，心頭的火燎得旺盛。

紅袖眼眶有些濕潤了，她知道，這是小姐在為她報仇，想著擦了一下眼睛，挺著胸膛站到了清歡的身后，兩只手扶著她。

清歡回過頭對著她一下，心里頭卻在想，剛剛那一巴掌差點連她自己也跟著摔了出去，可見力氣之大，不過也是她腳疼得原因，不然怎么會連打個人都站不穩。

“李清歡，你放肆！”秦氏跑過來，將清歡往后一推，好在紅袖在后面支撐著，才沒摔倒，“為什么打婧茹？”

此時，秦氏眼里較之秦婧茹的卻多了些陰狠，清歡不由得嘆了嘆，果然還是老的姜辣啊！

“沒什么，只不過剛剛妹妹那眼神讓我有些不悅，難道一個庶女可以用這種眼神來盯著嫡女么？”清歡淡淡的口氣像一把利劍一樣猛插秦婧茹的心口，她這輩子，最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是庶女。

果不其然，秦婧茹的臉色比剛剛還難看，盯著李清歡，就像要在她身上戳出些洞來，可惜，清歡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望向了秦氏。

“姨娘，你說呢？”

“這……”古來自是嫡女為尊，庶女為次的，若是婧茹今日的這表現傳到老爺耳里，想到這里，秦氏露出了一個比苦瓜還苦的笑臉，“清歡說的對！”然后立馬向秦婧茹使眼色。

秦婧茹好不容易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想著自己也不能讓父親失望，就聽見李清歡一句：

“妹妹，這就對了，不要給臉不要臉嘛！好好做人才是對的！”

“嗖”的一下，那快要熄滅的火苗一下子猛竄了起來，奈何此時秦氏死死的拽住她，只能緊咬著紅唇，破了也不自知。

秦氏回頭一看，心頭一驚，還是第一次見婧茹氣到這般模樣，連忙開口：“紅袖，快扶著你家小姐去休息，可憐的孩子，腳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似突然想到了一般，再加了一句：“記得晚些去多拿些藥！”

清歡點了點頭，故意提了提聲音：“紅袖，聽見沒，一會兒去把藥膏給我全拿來，唉！也不知道我這腳啊什么時候才好！”

說著，有些哀傷的閉上了嘴，轉身就由紅袖攙著進了屋。

李天賜心中那個叫激動啊，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清歡進去了，剛踏進去，猛地轉過身，“嘭！”的一聲關掉了門，剩下秦氏兩母女以及一干與之不相干的奴仆。

秦氏抬眼，看了看緊閉的門，心頭一狠，然后閉上了眼，瞬間又睜開了眼。

秦婧茹見了，心頭一喜，她知道，這是姨娘有了主意，臉頰上火辣辣的疼也讓她對李清歡恨意愈甚，一旁荷香站在秦婧茹身旁，看著這兩母女眼中的毒光，像沒看見一樣還直直的站在秦婧茹的身后。

“走，跟姨娘回清風閣！”秦氏放開秦婧茹的手，膝蓋上有些疼，皺了皺眉，一想到李立人剛剛離開時看向她的冰冷目光，心中就覺得發堵！

“娘，您一定要幫我好好收拾那個李清歡！”秦婧茹適時的黏了上來，拉著秦氏的手臂晃了晃，小女兒姿態十足。

秦氏見她露出這般女兒姿，心頭的怒意去了大半，見她兩邊臉都紅彤彤的，眼光一凌，拍了拍圈著自己的手，笑道：“女兒放心，娘怎么會放過那個小蹄子！”

秦婧茹這才露出了笑臉，只不過眼中卻透出比毒蛇還幽暗的光，好奇的問道：“那娘，你準備怎么辦？”

秦氏慈愛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女兒，心中有些得意，這樣的傾城之姿定要配得上一位貴公子，猛地，腦海里躥出軒轅冀的身影，越想越覺得兩人更般配了，一抬眼就看見了秦婧茹臉上的掌印。

眸光一沉，揮手退開了身后緊跟著的下人，見他們離的有幾米遠，才開口問道：“婧茹，你覺得太子殿下如何？”

猛地聽秦氏提起太子殿下，腦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在緣來居軒轅冀的一言一行，頓時面露羞澀，“太子殿下，天人之姿！”

聞言，秦氏笑了笑，繼續問到：“若是娘將你許給太子殿下，你認為怎么樣？”

秦婧茹猛地抬頭，看著自己娘親眼中的計算，有些害怕：“母親，人家太子殿下又怎會看上婧茹？而且，賜哥哥……”

說到這里，見秦氏收起了臉上的笑，這才閉了嘴。

“哼！”秦氏冷冷一哼，語氣強硬到：“別惦記著你的賜哥哥了，你可有見他剛剛幫你？站在一旁看笑話就算了，還是一個浪蕩廢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安排就行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不加約束……”秦婧茹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轉念一想，心頭一喜，“姨娘，這么說，女兒有可能成為皇后了？”

果然，見秦氏淡淡的點了點頭，秦婧茹心下大喜，此時在她自己看來，她就是未來的皇后，一個小小的李相夫人如何能與她相比，立馬點了點頭，答應了秦氏的要求。

見母女二人談攏了，荷香上前，“小姐，夫人，這里風大！”

秦氏轉過眼看了她一眼，這才點了點頭，吩咐秦婧茹稍安勿躁，見秦婧茹回了清風閣，自己才往李立人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