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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素皖初探

第二天,徐瑾素還在用早膳,識理就走進(jìn)了稟報:“小姐,府里的二總管前來拜見。”

“拜見?”徐瑾素挑挑眉:“讓他等著。”

“是。”

等到徐瑾素用完早膳,收拾了一番,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之后的事了,可是那位二總管還是畢恭畢敬地站在昨天死了很多人的院子里,等著徐瑾素的回話。

徐瑾素這才擺擺手,讓人帶他進(jìn)來:“二總管來見本王妃,所謂何事?”

“回稟王妃,”二總管深深鞠了一禮:“王爺午后未時大概會從京郊回府,不知王妃要讓屬下準(zhǔn)備什么?”

“我讓你準(zhǔn)備什么?”徐瑾素上下打量了二總管一眼:“本王妃來的第一天就說過了,這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有高總管代為掌管,如今高總管受傷了,也該有你這個二總管掌管才對,你過來為我干什么?”

“王妃息怒,王妃是太上皇賜婚、良王府實(shí)打?qū)嵉闹髯樱@王府里的一切事宜,自然要過王妃之手。”二總管態(tài)度恭敬,神態(tài)鎮(zhèn)定地回答。

“你到是有覺悟,”徐瑾素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本王妃說了不沾良王府的事情,自然不會沾,本王妃只要管好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就夠了,你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她放下手,看著此時在自己眼前弓著身子的人,不屑地一笑:“你不用試探那么多。”

“奴才不敢。”

“你是跟著王爺從西北回來的,自然比那沒有眼色的大總管要會做人一些,本王妃還是相信王爺?shù)难酃獾模彼哪抗馕⑽?yán)肅了一些,語氣中也顯出幾分:“本王妃該有的待遇、用度,你不要貪了,其他的,我不會管,”她抬抬下巴,示意識理把人送出去:“至于仇皖,與我何干,送客。”

等到二總管態(tài)度謙卑地從素軒齋出來,臉上的表情才變得嚴(yán)肅了幾分,主子和這個新王妃看上去勢同水火,讓他著實(shí)有些難辦。

良王回府的時間,并不是午后未時,而是未后申時,他本來有幾分難為徐瑾素的意思,才把回來的時間報早了一個時辰,可是等他看到王府門口迎接他的人里,不說沒有徐瑾素,連她的手下都沒有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黑了幾分。

仇皖面色不好的坐在書房里,聽著二總管的回報,語氣更是不好了幾分:“所以說,才五天,徐瑾素就把皇上賜下的那個姓高的給辦了?”

“是,王妃下令,高總管謀害皇親,因?yàn)槭腔噬嫌n,網(wǎng)開一面,特罰每日酉時外院五大板,還讓有空的下人都去觀刑,”二總管抿抿唇,一五一十地回道:“而且王妃特意命奴才給高總管送去了上好的傷藥,說是讓高總管好好養(yǎng)傷。”

仇皖勾唇一笑:“這一招可是真夠毒的,不僅不沾染府里任何事情,卻在府里立下威信,就算是下個什么令,府里那些內(nèi)務(wù)府派來的墻頭草也會很認(rèn)真地執(zhí)行啊,網(wǎng)開一面,每日行刑,還讓人去觀刑,”仇皖不僅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他站起身,表情已好了不少:“徐瑾素現(xiàn)在在哪里?”

“王妃現(xiàn)在在她的素軒齋,除了必要的匯報,一般王妃不讓府里的下人進(jìn)去。”

“好,那本王就親自去看看。”

等到仇皖帶著人去了素軒齋,他的手下果然被徐瑾素帶來的侍衛(wèi)給攔下了,仇皖挑著眉,擺擺手,讓手下等著外邊,自己一人走進(jìn)了素軒齋。

素軒齋里,徐瑾素剛剛練完今天該練的份額,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休息。

仇皖看著徐瑾素微微冒汗的額頭,一挑眉:“身為親王王府,你的樣子倒不是很莊重啊。”

徐瑾素抬眼看著站在眼前的人:“我什么樣子,王爺關(guān)心嗎?”她的嘴角淡淡,語氣更是淡淡:“王爺更關(guān)心,我和皇上派來的人,這局是誰贏了吧,”她站起身,打量了一下仇皖,笑道:“王爺費(fèi)心了,一不小心,這局,本小姐贏了。”

“小姐,你嫁給了我,就不再是小姐了。”

“不是小姐,難不成是良王妃了,我要成了良王妃,你的白衣怎么辦?”

仇皖的眼神一凜,本來的幾分好心情毀了大半,他一把握住徐瑾素的手腕,狠狠道:“你威脅我?”

“王爺自重。”徐瑾素還沒開口,一旁站著的雪白就上前壓住了仇皖握著徐瑾素的手,仇皖立馬感受到了手臂上不輕了力道。

他瞟了雪白平淡無奇的臉一眼,開口:“這就是你那個武功不錯的丫鬟。”

“武功錯不錯,王爺手里的暗衛(wèi)沒有匯報給王爺嗎?”徐瑾素也不管自己的手被抓在仇皖手里,此時她、仇皖和雪白之間的氣氛有多緊張,緩緩開口:“山上王爺?shù)陌敌l(wèi)應(yīng)該領(lǐng)教過才是。”

仇皖抿抿唇,松開徐瑾素的手腕,雪白這才收回手,恭敬地站回徐瑾素的身后。

“你的手下能力還不錯。”

“王爺?shù)氖窒履芰Ω鼜?qiáng)。”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王爺覺得呢?”

仇皖勾唇一笑:“原來以為是一個一心想要把著本王的心機(jī)女,沒想到,你卻把可以背靠皇上的機(jī)會給退了出去,要知道,這個良王府,本王不待見你,你除了靠在皇上,沒有其他選擇,你以為,在你嫁給了本王的今天,太上皇還會管你,他本來……”

“他本來就需要我們徐家和你,明面上拴在一起就夠了。”徐瑾素接話道。

仇皖微微瞇眼:“沒錯,你看得很清楚,如此這般,你還敢那般對待皇上賜下的大總管。”

徐瑾素不屑地一笑,轉(zhuǎn)頭看著院子里正在盛開的菊/花:“太上皇拿你作為挾制皇上的籌碼,皇上拿你作為對付太上皇的擋箭牌,王爺,你的形式不妙啊。”

仇皖瞇著眼睛,眼神凌厲地看著徐瑾素:“如今你當(dāng)如何?”

“我只是個內(nèi)宅婦人,唯一的作用已經(jīng)用完了,就算王爺如今使計想要甩掉我,你和徐家也畢竟綁在一起,畢竟,是算是徐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婿啊,”徐瑾素看著眼前盛開的‘一支紅艷’,開口道:“可是,我還是覺得,這靠山,還是找自己的夫君來得強(qiáng),外人,還是算了。”

“外人?”仇皖的口氣變得怪異了幾分:“你認(rèn)為,本王會當(dāng)你的靠山,要是失了皇上拋來的枝椏,你在這王府可是孤立無援、孤木難支。”

“是嗎?”徐瑾素挑眉,好笑地看著仇皖。

仇皖一愣,是嗎,當(dāng)然不是,就憑她昨天那一手,下人也不敢明面上為難她,至于暗處,他瞟了一眼站在徐瑾素身后的雪白,和圍著整個素軒齋的侍衛(wèi)們,笑了,暗處也難吧,聽說,她的身邊還有能醫(yī)善毒的角色呢。

“確實(shí)不是,”仇皖這才正眼看著徐瑾素:“你這樣一番作為,到底是要做什么?”

徐瑾素靜靜地看了仇皖半餉,這才抬起手?jǐn)[了擺,整個素軒齋的人迅速撤退,不一會兒,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徐瑾素和仇皖兩個人坐在院中了。

看到這一幕,仇皖不自覺地又微微瞇了瞇眼睛。

“王爺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這朝中的很多人,都不明白,就連上面的兩位,”徐瑾素抬手指了指天上,語氣不屑了幾分:“也因?yàn)殡x天太近,自作聰明了。”

仇皖黑著臉,語氣帶著幾分威脅:“你父親告訴你的。”

“王爺說反了,”徐瑾素微微搖頭:“應(yīng)該是我告訴我父親的。”

“哦,你有這番見地?”仇皖挑眉,顯然是不相信。

“仇皈是什么身份,落魄的宣王世子,世人都看得出來,他被廢是早晚的事,可是,王爺卻偏偏收了他,為什么?”徐瑾素對于仇皖的懷疑不置可否,一句一句地拋下炸彈:“朝中只知王爺常年待在西北軍中,朝中實(shí)力薄弱,如今乖乖地接旨回京,以后實(shí)力更是大減,皇上唯一的弟弟,御賜的親王爵,沒了軍權(quán)、實(shí)權(quán),一個空有的爵位,有什么稀罕,王爺真的這般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本王自是如此。”

“要真是這樣,當(dāng)初王爺就該乖乖留在京中,乖乖接旨成親,何必執(zhí)意去吃那八年的黃沙,”徐瑾素立馬撕破了仇皖的面具:“王爺不服、不忿,想要爭一爭世上最寶貴的位置,憑什么一直默默無聞的小透明仇皚都可以當(dāng)皇帝,你不行。”

“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你的這些話,可是大逆不道。”仇皖的表情變得難看萬分,他一把掐住徐瑾素的喉嚨:“你真以為,你嫁給了本王,本王就不敢動你了。”說著,他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徐瑾素感受著喉間的窒息,面色漸漸蒼白,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慌亂,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仇皖,好像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仇皖也死死地盯著徐瑾素,看著她的雙眸中沒有絲毫的害怕、退縮,心里一震,慢慢放開了手中。

徐瑾素?fù)嶂约旱牟鳖i,難受地咳嗽了幾聲,這才看向仇皖此時變幻莫測的臉龐:“王爺畢竟太年輕,這入定的本事,不到家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徐家的退路,”徐瑾素死死地盯著仇皖,表情嚴(yán)肅,語氣肯定:“徐家是太上皇老臣,太上皇一死,以如今皇上的心胸,徐家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場,所以,徐家要從王爺這里找個退路。”

“你是說,你徐家愿意投靠本王?”仇皖瞇著眼睛,徐家愿意投靠他,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一件,只是……:“你憑什么讓本王相信,你徐家的誠意。”

“我,徐家唯一的嫡出大小姐,嫁給你良王,就是我徐家最大的誠意。”

仇皖瞇著眼睛,這是實(shí)話,徐家就徐瑾素這么一個嫡系的女兒,嫁給自己,確實(shí)是徐家最大的投名狀,可是這件事情,卻讓他怎么也舒服不起來,他可以不要徐瑾素、不要徐家,多等幾年,多籌謀幾載,也可以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萬沒有拿自己的妻子之位,來換一個徐家的。

其實(shí)仇皖的心思都對,徐家現(xiàn)在看起來在朝中頗有地位,可是,等到太上皇一死,徐家肯定遭殃,對于一艘必定要沉的船,仇皖沒有必須要的理由。所以說,與其是徐家要幫仇皖成就霸業(yè),不如說徐家是找仇皖謀個后路,所以,徐瑾素才執(zhí)意要嫁給良王。

只是如今仇皖大事未成,一切還不是定數(shù),他不會知道未來的自己真的能夠成功,徐家的投誠只能算是錦上添花卻絕對不是雪中送炭,此時徐家的主動投誠,讓他心里怪怪的,卻一時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但是這一切,徐瑾素知道啊,她重生歸來,對未來的走向和仇皖的實(shí)力,都有一個客觀的評估,自然知道,此時徐家出手,才是對徐家最有利的。仇皖此時剛回京中,心里雖有章程卻難免前路茫茫,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的挑釁下,三番四次的失了顏色,徐家在這個時候暗中投了仇皖座下,以仇皖的為人,未來不知是保全家族,再進(jìn)一步也猶未可知。

仇皖死死地盯著徐瑾素半餉,這次開口道:“本王不喜歡被威脅。”這是說,他可以接受徐家的投誠,但是不能用這種方法接受。

徐瑾素微微一笑,對于仇皖對徐家放下了幾分防備而放心不少,她站起身,微微幅了一禮:“王爺放心,那人之事,家父并未知曉,這事,只有小女子知道而已,”她站直了身子,直視仇皖的眼前:“我求的,不過是父母安康、家族存活,至于我,”她的唇邊微微掀起一抹苦笑,稍瞬即逝:“等事成之后,王爺要覺得我礙眼,大可賜死我,給那人騰位置便是。”

仇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徐瑾素:“我以為……”世人皆求生不求死,我以為,你也如此,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半餉,像是想到了什么,才幽幽嘆了口氣:“要是你真的能做到你所說的,本王可以成全你和仇皈。”

徐瑾素微微一笑,臉上卻顯出幾分一時難以看清楚的釋然與復(fù)雜:“王爺說笑了,我嫁于你,便只會是良王府的人,要是以后王爺嫌我礙眼,大可以在我死后,找個風(fēng)水好的地方把我埋了便是了,至于仇皈,”她轉(zhuǎn)身,走到還只是光禿禿的桃花樹下,看著光禿的枝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眼,眼中露出幾絲回憶,但表情卻甚是怪異:“還是不要打擾我的好。”

那一刻,在仇皖的眼里,徐瑾素的表情微妙、笑容讓人看不分明,明明站在眼前,卻好像遠(yuǎn)在天邊,那一刻的徐瑾素,像是真是的云霧,飄渺卻又抓不住,讓人心里也不自覺地跟著飄忽起來。

仇皖愣愣地看了她許久,這才站起身,嚴(yán)肅道:“希望你說到做到,要是你們徐家真的可以助本王登位,到時候,本王可以讓你假死脫身。”

“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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