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染傾坐在白子蘊、西桀炎身側,碧寧碧靜圍在諾染傾身畔伺候著,挑選著諾染傾平時喜歡吃的食物,此情此景很是溫馨愜意。
遠處一身影引得眾人的注目,一身白衣加身,身材威武卓絕,卻生的一副溫文儒雅的面容,走起路來威風八面,霸氣難掩。
“父王。”諾染傾高喊一聲,接著撲入來人懷抱中去。
諾凌霄一把將迎面撲來的小人抱在懷中,一臉的寵溺是化也化不開,細細的瞅著懷中小人兒,心里真是美滋滋的。
“哎呦,父王在外只數日未見,我們家小染傾竟然又長高啊,更漂亮了啊,這要是長大了,要迷死多少少年英雄啊,哈哈。”諾凌霄得意的說著,全然沒有理會在座的兩位當世少年英才。
“拜見諾王爺。”西桀炎、白子蘊二人俯身敬拜。
“好了,好了,都在自己家,何必這般拘束,快起來。”話畢,眼神打量著面前這兩位少年,露出贊賞的表情。一位是白虎門少主,一位是白家長子,都不錯,都不錯啊。
二人收到諾凌霄打量的目光,互看一眼,心中輾轉,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父王,您回來了,喚了染傾過去便好,何必自己過來這邊啊。”諾染傾撒嬌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白子蘊、西桀炎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表情。
“原本父王也是沒那么早回來的,這還借著你那堂兄的光呢。”諾凌霄說道。
“堂兄?”諾染傾偏著腦袋,想來這位堂兄自己也是知道的,卻從來沒有見過罷了,聽母妃說,堂兄自幼便被一位云游四方的隱世高人看中,帶在身邊學藝去了,這位高人也不知是何許人也,竟讓皇伯父一口應允帶走他的寶貝兒子。
“是啊,你堂兄回來了,而且過幾日便是他十八歲生辰,你皇伯父要舉國歡慶一番,屆時四門四族應該都會來人齊聚于此。”諾凌霄說道。
“染傾也要參加嗎?”諾染傾問道。
“那是自然,你是他的小皇妹,怎么可以不參加呢?”話雖如此說著,但諾凌霄心中還是顧慮重重,怎么說諾染傾的身份也是極為敏感的,若是可以,他還是不愿讓此時的諾染傾見到其他三門三族中人的。
“恩,染傾明白。”諾染傾自來到這異世,很多事情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真真是養在深閨人未識,借著這個機會她也終于可以看看除白虎門諾族以外的三門三族是何模樣了。
“好了,染傾乖啊,父王還有其它事情要去處理,一會你母妃便會過來,教你一些宮中禮儀,以免你堂兄生辰之日,你再失了分寸,可不丟人?”諾凌霄摸摸諾染傾的頭,慈愛的說著。
“染傾明白,再說了父王,染傾什么時候給您和母妃丟過人了,這話叫您說的。”諾染傾邊說著邊把小臉轉向一旁,故作生氣狀,沒有辦法,諾染傾很是喜歡在這位父王的面前撒嬌打諢,每次的相處對于諾染傾來說都是溫馨甜蜜的。
“好了好了,染傾自是沒有問題,給你母妃些面子,湊合著學學,好不好?”諾凌霄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女兒就是這樣的特別,真是自己的心肝寶,真是怎么寵都不夠呢。
“諾王爺,子蘊有一事想問王爺。”
“可是要詢問你三叔?”諾凌霄說道。
“三叔可傳來什么消息,近況如何?”白子蘊擔憂的問道。
“皖晟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子蘊你也不用過于憂慮,相信你三叔,會處理妥當的。”諾凌霄雙眉微皺,在孩子面前,自己又怎么好說白皖晟此行危困難重重,極為棘手。
然而聰慧如白子蘊又怎會不知,看諾凌霄此時表情,便略懂一二,焦急在心,卻也是無能為力啊。
“子蘊明白,有勞王爺,若有我三叔消息,告知子蘊一聲,子蘊在這里謝王爺了。”白子蘊客氣的說道。
“那是自然,賢侄無需這樣多禮。”諾凌霄還是很欣賞眼前的這位少年的,不說他是白家之人,單是這孩子溫文有禮,翩翩風采的模樣,便將大家之風展露無遺。
緊接著,諾凌霄叮囑了諾染傾幾句,這才依依不舍的離了她的寶貝閨女。
“西桀炎,你可見過我這位堂兄?”諾染傾問道,按照歲數來推算,西桀炎應該是見過這位堂兄的才是。
“諾易冥,怪老頭曾經說過,這小子天賦極高,只可惜生在了帝王之家,若是沒有束縛而只醉心于習武求藝之上,不知會有何等造化。”西桀炎說道,此等中肯的話語,出自西桀炎之口,看來也是對諾染傾的這位堂兄極為欣賞才是。
“怪不得會被高人看中呢。”諾染傾嘟囔著。
“小染傾也不錯啊,不是也被清凝絕看中選為靈元宮主嗎。”白子蘊笑意綿綿的說道,話語溫和,如沐春風。
“她?我還就真不明白了,清凝絕為什么會選中她,蠢鈍如豬,廢材一個。”西桀炎毫不客氣的數落道。
“我們家宮主才不是廢材吶。”碧靜忙高聲說道,為諾染傾打抱不平起來,若是曾經,宮主什么都不會之時,數落便數落罷,誰叫人家說的都是事實呢,可是現在宮主明明已然靈氣相融,你們這些肉眼凡胎看不到宮主可引五氣入體的資質,也敢這般對宮主,碧靜很是不開心。
“好了,碧靜,不礙事的,本來我就是廢材嘛,多說說也無妨,可就是苦了我們的白虎門少主了,人家抱怨兩句也是正常,何須介懷吶。”諾染傾可憐巴巴的說著,故作憂傷狀。
白子蘊卻對碧靜今日的打抱不平來了興致,平日里廢材、草包這樣的話,碧寧碧靜二人也是沒有少聽的,何故今日卻突然爆發了,莫不是諾染傾這個小不點.......
思來想去之際,眼神上下打量著諾染傾,今日這個小不點也確實是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自己又說不上來,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我一點都不苦,我倒是要看看諾易冥生辰之日,你這個靈元宮主如何應對其它三門三族的人,到時候也不知道誰苦吶。”西桀炎說道。
“那就不勞煩你老操心了。”說罷,諾染傾起身,對著西桀炎做了一個鬼臉。
這在西桀炎眼里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氣焰竟然這般囂張,看來是要下手教訓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