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Libra酒吧。
破天荒的,Libra的全體員工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而且人到的這么齊。
“徵羽,你叫我們來什么事?”阿肯說。
“今天Boss生日!”鹿徵羽說。
“封Boss今天生日?”韓耀一說,“你怎么知道?”
“去年聽Boss說的!”鹿徵羽說。
“你還挺了解的!”白圣說。
“所以把大家叫來這是想請大家幫個忙,給boss慶生!”鹿徵羽說。
“沒問題!”大家齊聲說道。
“喲,還挺有人緣的!”白圣站在韓耀一身邊說。
“你當徵羽這三年是白混的!”韓耀一說。
“徵羽,你就說要我們幫什么忙?”林盛然站出來說。
“把這里布置一下就行了!”鹿徵羽說。
“干活吧,各位!”白圣起身說道。
大家聽后都四散開找事做。
“白圣!”鹿徵羽叫住了白圣。
白圣回頭問:“什么事?”
林盛然聽到聲音后也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白圣和鹿徵羽,然后略有失落的走開。
“我的個子夠不到,你能幫我把這個氣球固定在那上面么?”鹿徵羽拿著一些氣球說。
“終于承認你是小土豆了?”白圣接過氣球說。
“你才土豆!”鹿徵羽說。
“扶好椅子!”白圣站在椅子上粘著氣球說,“哎呀,土豆鹿,土豆鹿!”
“你呢,也好不到哪去,小受!”鹿徵羽不甘示弱地說道。
“是,我小受,你也好不到哪去!”白圣回道。
“你承認你小受就好!”鹿徵羽說。
二人在這邊吵得熱火朝天,那邊吳城和韓耀一邊擦桌子邊看著兩人。
“他們倆一直都這樣?”吳城問道。
“他們倆一直這樣!”韓耀一無奈地說道,“你見過站在五樓陽臺對罵的情景嗎?他們倆就能干得出來。”
“這就說明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好!”吳城說。
“是??!”韓耀一說,“阿圣一直對女人都冷若冰霜的,由此可見,徵羽在他看來是個特例?!?
“人家好了,抱得美人歸!”吳城說。
在一旁的林盛然聽著他們說的話,然后看了看鹿徵羽又繼續干活。
“小鹿,你蛋糕準備了沒?”白圣問道。
“再過五分鐘就送來!”鹿徵羽說。
“你說我過生日的時候你也沒這么做!”白圣說。
“你生日幾號?”鹿徵羽說。
“七月二十八號!”白圣說。
“今年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認識你嗎?”鹿徵羽說。
“不認識!”白圣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鹿徵羽白了他一眼說。
兩人布置好了菜單墻后,又去布置桌子。
“其實,Boss并不是像你想象得那樣神秘,他之所以這樣也許是有他自己不想被人了解的一面?!甭贯缬鹫f。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Boss一樣。”白圣說。
“其實,我們有著相同之處,同為天涯淪落人,又怎會不知其中滋味!”鹿徵羽說得時候眼神中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我說一只鹿,你可別傷感哈,傷感這詞不適合你,林妹妹的樣子也不適合你,你比較像陽光。”白圣說道。
“知道啦,你就是變相再說我二!”鹿徵羽說。
“沒錯,我我就是說你二!”白圣說著就開始往外跑。
“你丫的,別跑!”鹿徵羽說著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封Boss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座墓碑前。
“媽,今天我生日,來看看你!”封Boss說。
寒風吹亂了封Boss的頭發,吹得干枯的樹枝亂顫。
“媽,你到底圖什么,把我在這么冷的天生下來。”封Boss的聲音沙啞。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子笑靨如花。
“您這么做即使苦,心里也會開心對么?那么……只要您開心就好!”封Boss撫了撫那照片說,“我得走了,下一次再來看您!”
寒風正勁,封Boss安然徐行,背影落寞孤獨。
此時,Libra這邊大家正做著最后收尾工作。
“喂,Boss怎么你了,你對他這么好?”白圣問道。
“要論的話,應該是雪中送炭,知遇之恩。”鹿徵羽說。
白圣看著她,突然沉默。
“怎么了?”鹿徵羽說。
“我在想你這小小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遭遇?”白圣說。
“這個嘛,以后再聊吧,今天是Boss的場子!”鹿徵羽說。
突然,阿肯站在門口喊道:“快快快,Boss回來了?!?
大家立刻找地方躲好。
現在萬事俱備,只差封Boss推門。
封Boss站在“Libra”門口看著沒有鎖的門陷入沉思,這門……我明明昨天鎖的好好,怎么會開了,難道遭賊了?
而屋里,大家關了燈,屏住呼吸,安靜地等著封Boss推門的那一刻。
封Boss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里面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響動。
突然,一聲“Boss,生日快樂!”,把封Boss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以鹿徵羽為首,大家站在吧臺后面笑著看著他。
封Boss裝模作樣地咳了一下,起身淡定地說:“說吧,誰的主意?”
鹿徵羽拿著蛋糕跑到他身邊說:“Boss啊,許個愿,然后吹蠟燭!”
封Boss看著點點燭光,然后“呼”地一下吹滅。
“許得什么愿望?”鹿徵羽問。
“長生不老!”封Boss笑嘻嘻地答道。
“這是什么狗屁愿望!”白圣不客氣地說道。
封Boss一下子死死摟住白圣的脖子說:“臭小子,怎么說話呢!”
阿肯把燈打開,封Boss數了一下蠟燭,一共三十根。
“怎么30根?”封Boss說。
“徵羽不知道你多大,我們大家商量一下就插了三十根!”林盛然說。
“應該插十八根!”封Boss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改口道,“十八不好,應該十七根!”
“十七?”白圣說。
“怎么,老子不年輕么?”封Boss說。
白圣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鹿徵羽笑著說:“你真不給Boss面子!”
“我這叫實話實說?!卑资フf。
“咋?還想嘗嘗鎖喉么?”封Boss說。
“不用了!”白圣咽了一下口水。
封Boss把蛋糕切了分給大家。
“徵羽啊,謝謝,這么多年沒過個生日,今年卻過上了,謝謝啊!”封Boss說。
“Boss,你說啥謝謝。那年要不是你收留我,恐怕現在我估計都活不成了?!甭贯缬鹫f。
封Boss說:“一會兒吃完蛋糕,去KTV,我請客!”
“班還上么?”阿肯問道。
“休息一天!”封Boss說。
“Yeah!”大家歡呼道。
“工資就少算一天!”封Boss補充道。
“No!”大家搖頭。
吃完蛋糕后,眾人移至KTV。
“完了,一到KTV,耀一就成了麥霸!”林盛然擔心地說道。
“怎么,耀一哥很能唱么?”鹿徵羽說。
“大概是做鼓手常年在后面太壓抑的緣故?!绷质⑷徽f。
白圣進門看到鹿徵羽和林盛然坐在一起,便徑直走到他們倆中間坐下,弄得兩個人都向旁邊挪了一挪。
鹿徵羽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白圣很泰然地坐在那里。
林盛然無奈地笑了笑。
果然,韓耀一從進門開始就拿著麥唱個不停,從陳奕迅到鳳凰傳奇,再到筷子兄弟,最后連韓文歌都唱了,中間還有互動,什么“把手舉起來”“跟著我一起打節奏”之類的。
臺下面,一眾人吃驚地看著他。
“耀一這是瘋了么?”封Boss看著前面亂舞的韓耀一,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覺得離瘋不遠了。”鹿徵羽說,說真的,韓耀一的舉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平時挺穩重的一個人,居然能瘋成這樣!”封Boss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看出來,耀一哥挺戰士的,唱這么長時間都沒累?!甭贯缬鹫f。
突然,門被打開,秦安走了進來,正在亂舞的韓耀一看到秦安后,立刻安分下來。
“她怎么來了?”封Boss小聲問。
“我叫來的!”鹿徵羽說。
秦安把禮物放下,說:“別誤會,我送完禮物就走!”
“安姐不坐下來一起玩么?”鹿徵羽說。
“不了,小情人,我還有事,各位玩好,拜拜!”秦安推門而出。
剛安靜一會兒的韓耀一立刻又開始亂舞了起來。
“你不唱么?”鹿徵羽問白圣。
“有什么好唱的!”白圣說道。
“我也不想唱,這一定和我們平時唱多了有關。”鹿徵羽說。
“有道理!”白圣說。
“唉,耀一哥真讓我刮目相看!”鹿徵羽說。
“習慣就好!”白圣說。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Libra的人從KTV里走了出來。
“真爽??!”韓耀一說。
“你是爽了,我們耳朵可遭殃了!”吳城不客氣地說道。
“怎么了,我唱得不好聽么?”韓耀一問。
“挺好的!”林盛然笑著說。
白圣不屑地“切”了一下。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家好好休息吧!”封Boss說。
眾人互相道了別后,三五一群地分開走了。
封Boss目送大家離開后,獨自一人回到Libra,坐在吧臺前小酌一杯,世人說得對,縱使再狂歡,你有一顆孤獨的心,怎樣你也熱鬧不起來,現在的他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