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bra內燈紅酒綠,人來人往,阿肯的花式調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鹿徵羽依舊在臺上唱著,似乎前幾天的吵架并沒有影響她的心情。
可是,白圣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理她了。
此時,ME樂隊在等著和鹿徵羽交班。
林盛然站在那里,問:“你和徵羽為什么吵架?”
“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白圣冷冷地說道,說實話這幾天他也不好過。
“我要知道緣由!”林盛然說。
白圣看著他,輕蔑的笑著道:“你知道緣由,你能解決什么問題!”
“至少可以告訴徵羽,你為什么突然對她冷淡!”林盛然說。
“我們之間的事,別人少管!”白圣說。
交班的時候,鹿徵羽和白圣擦家而過,兩人都目視前方,愛都不看對方。徵羽下了臺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地出了Libra。
白圣站在臺上全程看著她收拾好就那么頭也不回地出了Libra,暗暗嘆了口氣。
這幾天,天天如此,鹿徵羽唱完便走,絕不逗留。
封Boss看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到底怎么了?
回到家的鹿徵羽打開電視,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中演的什么,她根本沒有在意,現在的她滿腦子想著白圣。
他到底是怎么了,自從那天便是那樣,為什么?鹿徵羽手里擺弄著校徽,那天……校徽?!難道真的是他!難道……他在怨我么……
鹿徵羽低著頭,慘淡一笑,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擾人,自清靜,可是為什么還是想和他一起上下班。
鹿徵羽看著校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
“哪位?”鹿徵羽隔著門問。
“小情人,是我!”秦安在門外喊道。
鹿徵羽開了門讓秦安進來。
“我剛去了Libra發現你不在,Boss跟我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沒想到你臉色這么糟!”秦安說。
“坐吧!”鹿徵羽說。
“你和白圣……怎么了?你喜歡上他了?”秦安問。
“是啊,喜歡上了,可是他開始對我冷淡了!”鹿徵羽低著頭說道,她的整個身體頹喪地窩在沙發里。
“怎么回事?”秦安問道。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鹿徵羽說,莫名其妙?沒錯,從始至終她都莫名其妙的。
“你沒問他么?”秦安說。
“問了他也不會說,他習慣有事憋在心里。”鹿徵羽說。
“Boss挺擔心你的!”秦安說。
“我知道!”鹿徵羽說。
“Boss今天還讓我問問你們到底怎么了?”秦安說。
“唉,Boss其實吧,他心里住著一個八婆,總愛管閑事!”鹿徵羽說。
“他挺關心你的,對你比對我好!”秦安低垂著眼睛說道,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安姐,你愛上了!”鹿徵羽淡淡地笑著。
“是啊!”秦安說。
“什么時候的事?”鹿徵羽說。
“三年了!”秦安說。
鹿徵羽笑著說:“你藏得可夠深的啊!”
“我哪有夠深,只不過你個小笨蛋沒看出來!”秦安說。
“我的確沒看出來!”鹿徵羽說。
“說你呢,怎么又扯上我了!”秦安說。
“查一下戶口啊!”鹿徵羽笑著說。
“小情人啊!”秦安叫道。
“怎么了?”鹿徵羽說。
“你要快樂啊,快樂的小情人才是你!”秦安說。
鹿徵羽點點頭,說:“怎么樣,買點東西,喝一杯?”
“也好,可是這么晚了!”秦安說。
“我有辦法!”鹿徵羽說。
秦安看了看她,鹿徵羽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ME在休息,林盛然的手機響了起來便走到一旁接,白圣在盯著他看。
“徵羽,什么事?”林盛然說道。
“盛然哥,能不能麻煩你買點吃的東西到我家?”鹿徵羽說。
“買什么吃的?”林盛然說。
“你看著辦,我到時候給你錢!”鹿徵羽說。
“好的,徵羽,我先掛了。”林盛然說。
“好。”鹿徵羽笑著說。
凌晨兩點,Libra打烊,帶客人散盡后,員工們才從里面出來。
韓耀一和白圣剛走出去的時候,被林盛然叫住。
“等一下!”林盛然喊道。
“怎么了?”韓耀一問。
“一起走吧,我去徵羽家!”林盛然說。
白圣脫口而出,道:“你去她家干什么?”說完,又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
“哦,徵羽讓我送點東西!”林盛然說著挑釁地看了看白圣。
韓耀一也看了看白圣。
誰知,白圣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一路上,除了中途林盛然去買了東西,三人一直沉默,直到到了目的地,互道聲再見便作罷。
林盛然給鹿徵羽帶去了炸雞、麻辣燙和飲料。
“謝謝,坐會再走吧!”鹿徵羽說,“對了,把錢給你!”
林盛然想了想后,進了門。
“喲,盛然來了!”秦安熱情地打招呼。
“秦安姐!”林盛然叫道。
“你們等會,我在準備點東西!”鹿徵羽說。
“好!”秦安說。
“不用忙了!”林盛然說。
“你倒不客氣!”鹿徵羽對著秦安說道。
“咱倆關系到家!”秦安笑著說。
與此同時,對面的白圣對著窗戶又是呵氣又是搓玻璃的,好不淡定。
“別弄了,阿圣,你再怎么搓也看不清!”韓耀一說。
“這孫子半天沒出來!”白圣氣憤地說。
“你這么好奇,為什么剛才不跟過去?”韓耀一說。
白圣不說話了。
“你別管了,徵羽說不定留下他一起吃飯了!”韓耀一說。
“她這叫引狼入室!”白圣說。
“我看盛然人挺好的,是你對他有偏見吧!”韓耀一說。
“他就不是什么好菜!”白圣說。
“他跟你有過節?”韓耀一問。
“你跑題了!”白圣說。
“別管了,你趕緊吃飯!徵羽也不是小孩子,她自己有分寸!”韓耀一說。
“那只鹿就是一沒長大的寶寶,還有分寸么?”白圣站在窗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大有一副他不走我就監視的架勢。
此時,鹿徵羽家其樂融融。
“別說,小情人就是這樣,能吃!”秦安笑著說道。
“上次真的給我嚇了一跳!”林盛然說。
“我第一次和她出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秦安說,“我還感嘆呢,這么能吃!”
“能吃怎么了?”鹿徵羽說。
“是是是,能吃是福!”秦安說,“我們家小情人福氣滿滿的!”
林盛然笑著,溫柔地看著鹿徵羽。
“誒,盛然,你看我有多大?”秦安突然問。
“也就二十四五?”林盛然說。
“安姐二十七了!”鹿徵羽說。
“看著不像啊!”林盛然說。
“你可真會說話,我呀臉不老心也老了!”秦安淡淡地說。
“為什么?”林盛然不解地問道。
“人一旦為情所困,就會開始衰老!”秦安說。
“是啊!”林盛然感嘆地說道,“越長大越煩惱,歲月也不饒人啊!”
說到這,鹿徵羽想到白圣說自己是臘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秦安看著他說。
“我突然想到,某人說自己是臘肉!”鹿徵羽笑個不停。
秦安笑著說:“是白圣吧!”
鹿徵羽點點頭。
林盛然的笑容凝在臉上,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
“我也回了!”秦安起身 說。
“好,姐我送你!”鹿徵羽說要拿衣服。
“誒,不用,我和盛然一起回去!”秦安說,“盛然,送姐回家!”
“好,交給我吧,徵羽!”林盛然說。
“你們路上小心!”鹿徵羽不放心地說,“姐,你行么!”
“行啊,你放心,拜拜!”秦安說。
“拜拜!”林盛然說。
“拜拜!”鹿徵羽說。
這時,站在窗邊的白圣突然松了口氣。
“怎么了?”韓耀一問。
“狼走了!”白圣說。
韓耀一湊上前,說:“秦安也在?!”
“唉,走了我就放心了,睡覺去!”白圣伸了個懶腰回了房間。
“阿圣,阿圣!”韓耀一一邊看著一邊急急地叫,奈何白圣怎么也不理他蒙頭大睡。
韓耀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安遠去,他自己站在窗前急得直跺腳。
白圣躺在床上笑著,誰叫你在我急的時候說風涼話來著。
林盛然回到家時,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端莊嚴肅的母親。
“我回來了!”林盛然說。
“這么晚了才回來,去哪了?”林母一臉嚴肅的問道。
“朋友家!”林盛然說。
“又是你那群不務正業的狐朋狗友!”林母鄙夷地說道。
“媽!”林盛然叫道。
“你為了玩音樂答應了什么?”林母說。
“全優畢業!”林盛然說。
“你這樣子怎么全優畢業?”林母說,“你別忘了,你以后可是林氏的繼承人!”
“我能全優畢業,您不要小瞧我!”林盛然說。
“從今天起,禁足三天,別想去會你那幫朋友,在家給我學打理生意!”林母不容商量地說道,說完起身回了臥室。
林盛然站在原地低著頭,為什么我不能選擇我喜歡的,只是因為父親是做生意的,我就要放棄喜歡的而子繼父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