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后,白圣便開始喜歡呆在鹿徵羽家里,一呆就是一天,美名其曰:“孤獨沒人陪”。
這天,白圣又來到鹿徵羽家。
“你怎么天天來我家?”鹿徵羽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耀一不在!”白圣說。
“耀一哥不是昨天回來了么?”鹿徵羽說。
“回來了么?”白圣裝傻道。
“回來了,昨天我還和他打招呼了!”鹿徵羽說。
“哦,我沒看見!”白圣說。
“喂~”鹿徵羽說。
“我喜歡!”白圣說。
“什么?”鹿徵羽問。
“我喜歡在你家!”白圣說。
鹿徵羽看著白圣,抿嘴一笑,高興的表情溢于言表。
“快中午了,我去做飯!”鹿徵羽說著進了廚房。
白圣坐在客廳里,茶幾上的校徽吸引了他的視線。
這不是小鹿曾經拿著的校徽么?白圣拿起了校徽打量了起來。
翻到背面的時候,背面的英文一下子讓白圣瞪大了眼睛。
Saint?!這個是我的校徽……為什么會在她手里?難道……
白圣的表情由晴轉陰,表情越來越難看。
鹿徵羽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白圣,吃……”鹿徵羽喊道。
白圣臉色極其難看地拿起外套說:“我想我該回去了!”
“怎么了?”鹿徵羽上前問道。
“別管我!”白圣冷冷地說道。
鹿徵羽站在原地,一臉茫然,我怎么得罪他了……
白圣急匆匆地回到家中。
韓耀一問:“怎么你不是去了徵羽家?”
“沒什么?”白圣說。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韓耀一問。
“沒什么!”白圣說著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奇怪!韓耀一看著白圣的房門。
為什么我的校徽會在她的手里?我明明記得我是和一個女生交換的,那個女生好像是我的初戀,難道……她是我的初戀?怪了,我自從受傷以后,我以前的記憶也模糊了許多。但如果是初戀,為什么我對她的感覺很陌生?
白圣一直悶在屋子里,韓耀一也無可奈何。
傍晚的時候,白圣約好和鹿徵羽一起去Libra,可是鹿徵羽在樓下等了許久也不見白圣的人影,鹿徵羽一直站到了八點才去Libra。
而白圣一直站在窗邊看著鹿徵羽的舉動。
“Libra”里,因為徵羽遲遲不來,封Boss站在門口等著鹿徵羽。
鹿徵羽一進門,封Boss見鹿徵羽一個人便問:“白圣呢?你們最近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的么?”
“不知道,他今天怪怪的!”鹿徵羽說。
“你上臺準備吧!”封Boss說。
鹿徵羽有些失落地坐在臺上,隨意地唱著歌。
十點左右,白圣姍姍來遲。
“你怎么才來?”封Boss問。
“不是十一點才交班么!”白圣說。
“你怎么了?”封Boss隱約覺得白圣不對勁。
“沒事!”白圣笑了笑。
交班的時候,鹿徵羽跑到白圣面前,高興地說:“你來了!”
白圣沒搭理她而是直接上臺。
鹿徵羽回頭,迷茫地看著他。
這些林盛然都看在眼里。
“你們怎么了,吵架了?”封Boss說。
“沒吵架,我也覺得莫名其妙的!”鹿徵羽說。
“等下下班,你和他好好說說。”封Boss說。
鹿徵羽點點頭。
終于,鹿徵羽熬到了白圣下班。
“白圣一起走吧!”鹿徵羽說。
白圣沒有搭理她,轉而對韓耀一說:“耀一,我去別處走走,你先回家吧!”
“好!”韓耀一說。
白圣收拾好東西背著包出去了,鹿徵羽緊隨其后。
林盛然見狀,也跟著他們出去了。
“耀一,你知道怎么回事?”封Boss問。
“我也不知道,阿圣回家后就很奇怪!”韓耀一說。
此時,白圣在前面走著,鹿徵羽在后面一聲不吭地跟著,而林生然則在后面遠遠地跟著。
白圣與鹿徵羽兩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林盛然在他們身后觀察著。
凌晨兩點,大街上空無一人,除了他們三個人便再無別人了。
“白圣!”鹿徵羽叫了白圣。
前面的人頓了一下腳步,繼續走。
“白圣!”鹿徵羽跑到了他面前。
“什么事?”白圣冷冷地說。
“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對我?”鹿徵羽說。
“你自己清楚!”白圣說。
“我就是不清楚才問!”鹿徵羽說。
“呵,以后我們就各過各的,別再有瓜葛了!”白圣說。
“什么意思?”鹿徵羽看著他說。
“我叫你滾!”白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鹿徵羽看著他笑著說:“好!”說完,轉身跑走了。
白圣站在原地緊緊攥著拳頭。
林盛然見勢不妙跑了過去,去追鹿徵羽,跑到白圣身邊時還看了他一眼。
林盛然一路跟著鹿徵羽到了湖邊,鹿徵羽坐在階梯上,低頭看著冰凍的湖面。
“不涼么?還是回家吧!”林盛然關心地說。
“他,經常這樣么?”鹿徵羽眼睛盯著湖面問。
“我不知道他對別人怎么樣,但他經常對我這樣,冷冷地!”林盛然說。
“莫名其妙的,他。”鹿徵羽說。
“他性格就是這樣吧!”林盛然說。
“他不是這樣的!”鹿徵羽反駁道。
林盛然看著她,說:“你為什么幫他說話?”
“沒什么,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很好!”鹿徵羽說。
“徵羽!”林盛然說。
“你不了解他就不要亂說。”鹿徵羽說。
“徵羽,你為什么為他說話好話?”林盛然不明白他都讓她滾,為什么她還幫著他說話。
“我要回家了!”鹿徵羽背好了吉他說。
“我送你!”林盛然說。
“不用了。”鹿徵羽拒絕,快步離去。
林盛然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充滿了心疼。
鹿徵羽走著,也許我天生注定孤獨,所以不配站在白圣身邊吧。
以此同時,白圣正在窗口看著鹿徵羽是否回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和徵羽怎么了!”韓耀一說。
“沒怎么!”白圣說。
“吵架了吧!”韓耀一說。
“沒有,要是吵架就好了!”白圣說。
“那是怎么一回事?”韓耀一問。
“耀一,你還記得我的手是怎么廢的么?”白圣問道。
“記得,你是為了救一個女孩被人用刀子劃傷的。”韓耀一說道。
“我懷疑她就是,她就是那個害我再也不能拉大提琴的人!”白圣說。
“你確定嗎?”韓耀一問。
白圣搖了搖頭,說:“我不確定,但是我看到她手里有一個校徽!”
“單憑那個校徽你就斷定了么,那個校徽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都會有!”韓耀一說。
“可是,刻著‘Saint’,只有我的校徽上有”白圣說。
“阿圣,我們第一次看見徵羽的時候,你覺得她熟悉,或者她認出你了么?”韓耀一說。
“沒有。”白圣說。
“阿圣,也有可能你記錯了,要知道,時間越久,記憶是會混淆的。”韓耀一說。
白圣低頭不語,似乎在糾結,也許?不,一定是她!可是為什么她沒認出我?
客廳里,一陣沉默。
“耀一,你知道嗎,今天,我讓小鹿滾,她頭也不回地就跑掉了,在她后面,林盛然追了上去,我沒有……”白圣語無倫次地說著,神情悲傷。
韓耀一看著白圣,這是他自認識白圣起,第一次見他有這樣的表情,為情所困的表情,他以為白圣不會去愛,不會愛著誰,他錯了,他不知,白圣是若不動心,便不會愛的。
“阿圣,你在看什么?”韓耀一問。
“小鹿她……還沒回來!”白圣輕輕說道。
“阿圣,你有時候真是別扭!”韓耀一說。
白圣看向他。
而這時,鹿徵羽緩步進了樓里,白圣看著進了樓里的徵羽松了一口氣,當他剛想拉上窗簾的時候,他又看到了林盛然。
林盛然站在那里看著樓道燈一亮一滅到了第五層,他才放心離去。
屋里面,白圣在看到林盛然的時候,外套也不穿就徑直跑出去了,韓耀一拿著白圣的外套追了出去。
“林盛然!”白圣喊道。
林盛然站定,回頭看著白圣。
“你丫的,就喜歡趁人之危!”白圣一個拳頭打過去。
林盛然捂著臉,看著他笑了起來,問道:“我怎么趁人之危?”
“你……”白圣還想打他。
“阿圣!”韓耀一立刻上前攔住了白圣。
“耀一,你放開我!”白圣掙扎道。
“盛然,你先走吧!”韓耀一說。
林盛然起身,轉身走掉。
“耀一!”白圣喊道。
“阿圣,你冷靜點!”韓耀一說。
白圣看著他,似乎很吃驚的樣子。他很吃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子狂躁。
此時,回到家的鹿徵羽并不打算睡下,她坐在客廳陽臺的門前,看著對面還在亮著的燈,手里緊緊握著那枚校徽。
白圣,你也還沒睡么,你也和我一樣糾結,還是你在生氣,我很莫名其妙,你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對我。
只是,徵羽不知道,就在剛才,一向不愛多事、風輕云淡的白圣他第一次失控了,原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