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怒之下的莫青春小腦筋一轉圈就搞出了這么一幕小惡作劇,撥通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方言,最令莫青春興奮的是方言竟然就真相信了,最開始的時候一臉的驚詫、難以置信,聽客服人員再次確認以后臉上就變成了一副狂喜的神色。好像從天上掉下了多大的一塊兒餡餅正好砸中他似的,匆忙給自己丟下五十元卡錢就準備回家獨自吃餡餅去。
直到莫青春叫住他并搖晃著自己手機的那一刻,方言那瞬間的表情,有驚詫,有失望,有后悔,最后憤然離去。真是超級精彩了,這是莫青春能想到的最好的比喻詞。
莫青春去收錢的時候驚喜的發現,竟然是兩張五十元的鈔票以一種非常驚人的契合度重疊在一起,方言餡餅砸暈腦袋匆忙之間竟然沒有發現。
于是莫青春就花了半上午的時間來做出選擇,還還是不還,最終還是硬幣幫她下了決心,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莫青春雖不是君子,但自問不會比君子差多少。于是就有了剛才的電話,這錢也不能白還不是,總要討回來點利息。
道歉?吃飯?這姑娘心眼兒太多了,忽悠自己買進口手機不成竟然捉弄自己,雖然承認她也算難得一見的美女,但越是美麗的外表下面越是暗藏著帶刺的枝葉,比如玫瑰,弄不好還扎傷自己。堅決不能答應。
“好吧,我在哪里等你?”想想自己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吃著噴香的燴千張,旁邊有個養眼的大美女相伴,并且最后又不用自己買單。這也壞不到哪里去嗎,不能總把別人想得那么壞嗎?于是方言同學在回電話的那一瞬間又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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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鎮磁器口。
“喂!這兒,這兒。”方言在磁器口剛一下車就聽到一個青春無敵的嗓音。回頭望去只見街對面站著一姑娘正神采飛揚的對自己招著手,不是莫青春更是何人。
“方言。”
“莫青春。”
兩人就像是素不相識的網友初次約會彼此握了下手順便把自己介紹給對方。
古鎮有三寶,毛血旺、千張皮、椒鹽化生。
還沒到正午時間,姚家千張皮店里就幾乎坐滿了客人。
“老板,還是燴千張,不過,今天是兩份兒。”莫青春非常熟絡的和老板打著招呼兒,看得出她是這里的常客。
上好的五花肉冷水入鍋,放少許白酒,熱水煮開,撇去浮沫,約二十分鐘,撈出略晾切薄片待用。千張皮切一分寬、三寸長待用。炒鍋上火少許油六成熱時放肉片炒出油至兩端微卷放豆瓣醬、甜面醬少許翻炒片刻倒入高湯少許。放切好千張皮小火燴三分鐘再快速放入青蒜段顛簸出鍋。一份兒香噴噴的回鍋肉燴千張就做成了。
入碗一青二白三紅,醬香四溢。千張柔韌爽口,肉片肥而不膩,青蒜口齒生香。再喝上一小口熱呼呼的紅油高湯,那滋味,絕了……
方言兜里揣著莫青春剛還給自己的五十元錢,手里拿著那種質量最差的餐巾紙擦試著嘴周圍多余的紅油,心里那個美啊!想想自己剛才的決定是多么英明,不能總把別人往壞處想吧,轉眼間自己就收到了回報,五十元錢從天而降。
人品啊!自己人品好從而影響了莫青春,莫青春就把錢還給了自己,就這么簡單。
看著莫青春正在那細嚼慢咽吃得有滋有味,方言就起身找老板攀談了起來。才得知姚家千張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雖然幾經戰火小店幾番周轉遷移,但姚家香火一直沒斷就傳承了下來。
“吃好了?要不要再來一碗?”看著莫青春正擦拭著自己誘人的紅唇方言關心的問道。請客總要讓人家吃飽吧!
“不了,我總是一碗。”莫青春滿意的站了起來。表現不錯嘛,也不是那么摳門,畢竟自己剛還了他五十元。
“那好,你說你請客,我在外面等你。”
“你------”莫青春憤怒的眼中射出了一支箭,不是丘比特之劍,而是死神之劍……
看著方言無恥的轉身而去,莫青春氣得大叫一聲:“老板,結賬。”
“姑娘,剛才那位年輕人已經付過了。”老板吃驚的答道,不知道這位姑娘緣何生這么大氣。
“付過了?好啊方言……”莫青春快步就追了出去,雖說付賬的時候被方言捉弄也算是報復了自己一次,但這種感覺自己怎么就沒覺得難過。
“方言。”莫青春追了上來。
“說好啊!咱們之間扯平了,不準鬧了……”
“誰跟你鬧了,我是想問你一會兒你回學校嗎?我們順路。”
“不回,我請了幾天假。”
“請假,干什么啊?不會是跟網友約會去吧!”莫青春調侃著方言說道。
“瞧你那思想,我是那么隨隨便便的人嗎,我是------不跟你說了,太深奧,說了你也不懂。”方言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樣跟莫青春解釋。
“是什么啊?快點說嘛,剛才在吃飯的時候你還說你是一個誠實的人,有什么話你一定不會瞞著我的……”
“額,這個,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在出一個建筑設計方案,正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忽然就沒了靈感,所以我要在天府市的一些標志性建筑中尋找靈感……”方言侃侃而談,解說的十分詳盡具體,他要給自己造出一種知識淵博的高大偉岸形象出來從而讓莫青春對自己產生盲目的崇拜以至于不再懷疑自己的真誠。
“哦,是這樣啊!真是深奧……”莫青春眼睛里冒起了小星星,狡黠的望了方言一眼。
方言心里突然有點發毛,這眼神太熟悉了。‘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說過自己是個誠實的人嗎?我說過有什么話一定不會瞞著她嗎?’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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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巷站,與春風旅館之間僅隔了一條胡同叫望月胡同。
胡同深約二百米,由低至高分布著幾百個參差不齊的石階。
中午正是行人稀少的時候,方言下了車就快步奔向望月胡同,剛邁了十幾步臺階,方言就有了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弓弩暗器狙擊槍瞄準了自己似的,頭皮發麻,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回頭望去,四下無人,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再走幾十步臺階,那種被盯梢的感覺就又出現了,再次駐足觀望,仍然一無發現。
方言轉身繼續爬階,一口氣爬了一百多階,任由那窺探的感覺一點點逼近自己的身體,然后忽然猛回頭,滿眼空氣與石階,甚至都能看到下面石階的盡頭,劉家巷站牌的影子,卻依然不見半個人影,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又隨之消失。
方言倘若是普通人遇上這種事情也就罷了,當然,也只能罷了,普通人也感覺不到什么。但問題是方言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普通的學生了。自從經過碧靈潭煉體,獨孤霸天傳承以后,不但武力已經初入門檻,就連潛伏在他身體內二十余年的靈力也已被激活,上次郭三的跟蹤就是最好的證明。
遇上高手了,方言清楚只要他箭弦一松或是扳機一扣自己就必死無疑。什么天生靈感,什么預測兇險,狗屁。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具有駕馭兇險的能力。沒有這種能力,你狗屁不是。
就如同一條野狼遇上一只綿羊,上去撲倒狼吞虎咽就把羊吃了,可是野狼如果遇上一只老虎呢,它還能保持面對綿羊時那種先天的優越性嗎?狗屁,那種優越感瞬間就會喪失殆盡,剩下的只是如何亡命天涯。
或許是對方言突然之間失去了興趣,或許是感覺方言太弱了不值得自己出手,在方言邁上最后一步臺階的時候,那個鬼魂一樣的東西猶如一陣風似的驀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太強大了,方言感覺那人要是想殺死自己就跟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如果鐘子揚那晚不是找耗子而是找來這樣一號人物對付自己,自己早就死了一百次了。看來,要想不再受欺負,要想保住性命,只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強大,別無它途。
靈者,靈力從低到高分為五個層次,分別是靈士、靈將、靈王、靈帝、靈尊。靈力晉級的標準是感知力的遠近。
一重初級靈士能感應方圓一丈內的花鳥魚蟲如目知眼見。一丈開外漸次模糊。就好比子彈射程是四百米,并不是子彈射過了四百米就一無所用了,錯,只是殺傷力漸次降低了。
一重初級靈士晉級中級靈士后能感知兩丈內的風吹草動往上依次類推。根據今天早上感應的那個跟蹤者來看,自己也只是剛剛步入靈士,一丈內的動靜也只是個模糊的概念,并沒有達到目知眼見的清晰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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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洞,位于隕石群的后山,洞內溫度奇寒無比,饒是方言靈潭煉體后也是被凍得只打冷顫,洞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鎧甲、丹藥。還有幾具龐大的像是某種生物的骨骼。
一個紅色的玉盒出現方言眼前,“化印訣。”方言一陣手勢之后右掌猛地拍向玉盒,玉盒應聲而開,里面擺放著五顆黑色的丹藥。
靈士丹,靈士和武士進階的必備丹藥。